乖乖的不哭。
小宝嗅着昭昭身上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
昭昭把小宝放到榻上,让乳娘看着小宝,然后就去了正屋等着。
又过了好些时辰,都要夜半了,昭昭才听到动静,应当是他们回来了。
昭昭连忙出去。
当先的是裴砚,他身上沾了不少尘土,但步伐有力,显然是没出事。
昭昭看到裴砚如此就放心了,他没事就好,只是陆封寒呢?
陆封寒在裴砚后头,他让侍卫都各自歇下,又吩咐了些事才进来。
昭昭看到了陆封寒。
他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只是胸口处衣衫裂开了个口子,竹叶青的袍子上洇染开一大片血迹。
在那一刻,昭昭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她浑身发颤,竟然说不出话也走不动路了。
陆封寒这是……中箭了吗?
她想起了她那个梦,梦里是裴砚中了一箭,难不成是因为陆封寒过去了,所以中箭的换成了陆封寒?
这会儿,昭昭才能走动路了,她几步上前,然后颤抖着摸着陆封寒的胸口:“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陆封寒就见昭昭面色煞白,眼泪一连串地往下掉。
昭昭眼泪掉个不停,只是半点声息都没有,她觉得她的心好疼,竟然有些喘不上气了。
陆封寒被昭昭给弄懵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我没事。”
“衣裳的口子是交战时不小心被划破的,没碰到皮肤,还有衣裳上的血迹,都是旁人的,我一点儿伤都没受。”
他想昭昭是误以为他受伤了。
昭昭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身上也有劲儿了,她撩开陆封寒衣裳上的口子,确实,他的中衣都没破,他真的没受伤。
这股子劲儿过去,昭昭只觉得她差点没晕过去,都走不了路了。
幸好陆封寒没出事,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倒是陆封寒目光灼灼地看着昭昭:“昭昭,你是在担心我吗?”
人在着急时候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想起昭昭方才煞白的脸色,还有哭的厉害的小脸,她是真的很在乎他,否则她不会如此。
昭昭愣了,随即她才想起来她刚刚是太过紧张了。
昭昭擦了擦眼泪:“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当然担心王爷了。”
她说完就匆匆走了,然后到了裴砚前面:“哥哥,你没事吧。”
裴砚点头:“我没事,今天多亏了王爷,都快天亮了,你和王爷先歇着吧,我去忙点事。”
内鬼的事还没弄清楚,他自然不能安心睡下。
昭昭看陆封寒和裴砚都没事就放心了,想来裴砚应当是要忙府衙的事了,她点头:“那哥哥你去忙。”
裴砚冲陆封寒点了点头,然后去了前院。
陆封寒和昭昭则是回了后院。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裴砚就告诉陆封寒有内鬼的事了,裴砚是江州的父母官,这事裴砚自然要办利索,剩下的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何况凭着裴砚的本事,也用不上他帮忙。
陆封寒身上都是尘土和血痕,他先去了净室洗沐干净才去客房。
昭昭正在榻上坐着,她看见陆封寒进来就道:“王爷回来了。”
“今天的事多亏了王爷了,”昭昭又道。
原来趁着陆封寒洗沐的这功夫,德顺已经把山上的事都说清楚了,包括陆封寒到的及时,并且射掉了那支箭的事。
昭昭听到德顺的话时还心有余悸,好在现在都安全了。
只是这会儿昭昭就想起来那个梦了,她喃喃道:“王爷,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陆封寒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他们转道来江州的话,刚才的情况那么凶险,想来裴砚就真的要如昭昭梦里一般中箭身亡了。
这一切都和昭昭的梦对上了,实在有些玄妙。
陆封寒揽住昭昭的腰:“兴许是老天示警吧,”也没什么旁的解释了。
昭昭心想也是,她再琢磨也琢磨不出什么来,反正只要裴砚没事就好了,“幸亏咱们来江州了。”
说完这些正事,陆封寒问昭昭:“你还没回答我那个问题呢?”
昭昭抿着唇:“妾身不是说了吗,妾身是王爷你的侧妃,妾身当然该担心你了。”
陆封寒盯着昭昭:“就只是这个原因?”
昭昭的耳根有些红了:“是还有一个,王爷你现在可是当父亲的人了,小宝也很需要你。”
陆封寒没说话,继续看着昭昭。
昭昭耳根处的红晕逐渐蔓延到脸上了,她的心跳的有些快:“王爷,咱们歇下吧,妾身好困。”
这会儿都后半夜了,昭昭也确实累了。
陆封寒松开了揽着昭昭腰肢的手:“好,睡吧。”
他自是看出来昭昭在转移话题了,不过日后他有的是时间问昭昭,也不急在这一时。
两人很快就睡着了,直到天大亮时才醒来。
而此时前院的裴砚已经把内鬼揪出来了。
他办事雷厉风行,不过几个时辰就查的清清楚楚,裴砚看着地上跪着的内鬼,冷声道:“把人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