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瞧见昭昭这可爱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下:“好,那就承昭昭吉言了,”那样也好,他就能更好的保护昭昭了。
倒是裴砚发现昭昭像是瘦了些,他眉眼一敛:“你怎么瘦了?”
昭昭本就很瘦了,现在看着更是身量纤细,她的下巴颔儿很尖,颇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虽然看着很美,但到底是过于瘦了。
“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着了凉,胃口不大好,没怎么吃下饭就瘦了些,”昭昭说。
见裴砚似是很担心的样子,昭昭连忙又道:“哥哥你放心,我现在全都好了,过些日子就能胖回去了。”
“那就好,以后要更加仔细着自己的身子,”裴砚道。
昭昭打小就身子弱,后来那些年跟着裴志身边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的,甚至有时候都吃不饱饭,她的身子自然就差寻常人要差一些。
每当想起这个的时候,裴砚就恨他没能再早一点找到昭昭,否则她就不用受那些苦了,更不必被卖到青楼里然后成了旁人的妾室。
裴砚看着昭昭,他以后一定不会叫任何人再欺负昭昭。
昭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说了会儿话就要傍晚了,她得回去了,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哥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裴砚点头:“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这之后昭昭回了禅房,青桃的心砰砰直跳,她为了不被发现离的很远,虽听不清昭昭和裴砚说了些什么,但她分明瞧见了昭昭和裴砚两个人举止亲昵。
青桃绕小路先回了禅房,也没人发觉出不对劲儿。
直熬到晚上,青桃趁没人注意去了韩侧妃那里,她将下午的所见所闻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韩侧妃有些狐疑:“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昭昭现在正得宠呢,她没必要去和旁的男人私会,若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她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否则只会惹了她一身骚。
青桃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奴婢说的当然是真的,上次来普宁寺的时候昭姨娘就经常在下午时出去,奴婢只以为她是出去赏景了,可这回又巴巴地出去,奴婢觉出事情不对劲儿便跟了去。”
“昭姨娘确实是在跟男人厮混,奴婢虽没听清她们俩说了些什么,但奴婢瞧的分明,那男人还摸昭姨娘的头发,很是亲昵,若是寻常人怎么可能做出此举。”
青桃本只是想看看昭昭总是出去有没有什么猫腻,可没想到昭昭竟然同男人私会,她也确实没想到,这着实是意外之喜。
青桃的语气又急又切,且说的事情有鼻子有眼,韩侧妃就信了。
青桃又道:“娘娘,瞧着今儿的情形,昭姨娘明儿怕还是要同那男人见面,这次机会可只此一次啊,错过就再没了。”
韩侧妃在屋中来回踱步,最后道:“若是明儿他们俩又私下见面了,你便来小佛堂告诉我一声。”
就像青桃说的,只此一次的机会,她不能错过。
韩侧妃冷笑,她本还想着用什么法子才能扳倒昭昭,可没想到昭昭自寻死路,竟然私会外男,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
第二天下午,韩侧妃和薛月二人正在小佛堂里抄写佛经。
抄了得有大半个时辰了,也有些累了,两个人便歇了下来,也喝些茶水解解渴,正在这时候青桃过来了,然后悄悄冲韩侧妃点了下头。
韩侧妃的心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那昭昭竟然真的如此大胆,竟水性杨花勾搭外男,果真是个小地方出来的破落户,没有脸皮。
韩侧妃琢磨着如何和薛月说此事,然后好和薛月一同去捉奸,有了见证人才好定罪,她可不能像庄氏一样扑空。
正在这当口,门口处忽然来了一个人,竟然是陆封寒过来了,薛月微惊:“王爷怎么提前过来了?”
原本定好的是傍晚时陆封寒过来接她们回府,怎么下午就到了。
陆封寒的声音低沉:“今儿下午无事,便提前过来了,”他四下扫了一眼,却没看见昭昭,“昭昭呢?”她不是也过来还愿了吗?
薛月面色一僵,这要是让陆封寒知道了她用昭昭低微的身份折辱昭昭,她定是没好果子吃,她张了嘴,却半晌没想到该说些什么。
韩侧妃却眉心一跳,她没想到陆封寒也会来此,岂不是连老天爷也在帮她?
她原本还想着让薛月去做见证人,可若是能让陆封寒亲眼见到,那效果才是一顶一的好,她上前一步:“王爷,昭昭妹妹说她身子不舒服,就先留在禅房了,王妃见此便让郭姨娘陪着昭昭妹妹。”
薛月一愣,这韩侧妃怎么会帮她说话。
韩侧妃又道:“王爷,正好您也来了普宁寺,不如亲自去灯楼给皇上供奉一盏长明灯吧,这样也好显示您的诚心。”
陆封寒点了点头:“也好。”
既然他都来了普宁寺了,正好帮父皇供奉长明灯,顺道给母妃也供奉上一盏,他长年累月都忙着,倒很难遇到这种闲暇时候。
陆封寒要去灯楼供奉佛灯,薛月和韩侧妃自然是要跟着去的,一行人往去灯楼的路上走。
韩侧妃的心跳的很快,她没想到这事竟然会这么顺利,顺利的她不敢想象,现在就只等着捉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