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这次特意请了御医院的院正大人,医术可谓是最好的了,他开的方子自然要比蒋大夫的强上一些,陆封寒便吩咐人从此按着御医的方子煎药。
等处理完事务后,陆封寒才又过去了內间。
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昭昭这一觉睡得很深很久,都到夜里了也没醒过来,陆封寒索性在这里直接住下了,他同之前一般抱着昭昭。
昭昭是在半夜里又醒过来一次,她睁眼就看见了陆封寒。
他的眉头紧紧蹙着,眉宇间一道皱痕,昭昭想抬手将那皱痕抚平,只是她的手刚刚放到他的额上,陆封寒就醒了。
他醒后把灯燃上,见昭昭面色微有些红晕,又试了试昭昭的温度,发现昭昭没发烧才放下心。
“用不用喝点粥?”陆封寒问。
昭昭摇摇头,她一点也不饿,倒是有些渴了,陆封寒便倒了杯水给昭昭,小心地喂昭昭喝下去。
等喝完水后,见昭昭没事,陆封寒才把蜡烛吹熄,然后又抱住昭昭。
直到重新被陆封寒抱在怀里,昭昭还有些晕晕的,看来确实是陆封寒一直照顾她了,她实在没想到陆封寒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会照顾她。
见昭昭愣愣的,陆封寒问她:“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昭昭摇摇头:“没有,妾身挺好的。”
“那就好,睡吧,”陆封寒说。
…
昭昭开始了养病的日子。
这一天她刚刚起来,外头莺儿忽然跑进来急切地道:“主子,王妃来了。”
昭昭很疑惑,薛月怎么来了?
等薛月进来后她起身要向薛月行礼,薛月连忙按住她:“你现在正在病中,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了,快快坐下吧。”
薛月细细打量了昭昭,她面色发白,形容委顿,看着确实是病了,只不过虽在病中,却更添了楚楚之姿,美的惊心动魄。
“我听闻妹妹病了,这不赶紧就过来看看妹妹,”薛月说。
这厢戴嬷嬷把药呈上来,都是薛月拿着药材,有许多补身子的。
昭昭连忙道谢:“妾身多谢王妃记挂,只是这些珍贵的药材妾身是留不得的。”
薛月让戴嬷嬷把药交给莺儿:“瞧你这说的什么话,不过是几味补身子的药材而已,你便收下吧。”
薛月如此说,昭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把药材留下来。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薛月才离开,然后回了正屋。
一到了正屋,戴嬷嬷就道:“看来昭姨娘是真病了,没装病。”
薛月垂下眼睫,她本以为昭昭是在装病示弱,可没成想是真的病了,“这昭昭是个没用的,性子竟如此软弱。”
她本想用昭昭来平衡韩侧妃,但是这事才刚刚过去,昭昭就病了,不管昭昭是真的病了,还是吓病了都一样,这只能说明昭昭的性子担不起大事。
瞧着薛月生气的样子,戴嬷嬷只好道:“娘娘也别太逼着昭姨娘,这事还是得缓着来才是。”
其实戴嬷嬷还挺理解昭昭的,本身是一个没有身份地位、只能在后院里小心过活的姨娘,现在却突然被王妃拉拔着涉及到王妃和侧妃之间的争斗中,换谁都会担忧。
薛月也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等以后再看。
她点了头:“嬷嬷,我知道了。”
…
听云院里。
昭昭看着薛月送过来的药材,然后吩咐青叶把这些都登记造册。
莺儿跟着担心了起来,看来王妃还不想放过她家主子,她家主子实在是个命苦的。
昭昭看着窗外零落的树叶,她心道她这场病来的倒也正好,如此一来薛月也会思量一下,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紧逼着她了。
不过这只能暂缓一时,她还是得想法子才是。
接下来的日子,昭昭就留在听云院里养病。
着凉发热这事最怕见风,故而这些天昭昭连门都没出,每天就是在屋子里养着,再就是喝药。
将养了五六天以后,昭昭的病才算是好全,只不过还需要服药调理身子。
这天陆封寒过来的时候昭昭正在喝药,托盘里总共有两碗药,药汁发黑,闻着就知道极苦,她眉头紧紧皱着,很抗拒的样子。
“只有喝了药身子才能好,等会儿药放凉了药效就不好了,”陆封寒说。
昭昭起来给陆封寒行礼,行礼后才道:“王爷,这回的药全换成了御医开的药,比蒋大夫开的药还苦,就算是有蜜饯妾身也有些受不了了。”
昭昭真没说假话,御医开的药苦极,她又是个怕苦的,每次喝药都要费上好些时间。
“何况这些日子天天喝药,我的嘴里全是苦味儿,”昭昭可怜巴巴地道。
陆封寒也知道喝药难受,“你乖乖喝药,等明天晚上我带你去醉仙楼吃饭。”
醉仙楼是如今京城里最火爆的酒楼,里面菜色齐全,且味道精美,多少人排着队都难去醉仙楼吃上一顿饭呢。
昭昭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
她出去王府也有两次了,当然听说了醉仙楼的名号,昭昭先前还想着什么时候再出去的话一定要去醉仙楼吃顿饭,没想到陆封寒竟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