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上前了一步,“王爷, 您瞧着这件中衣如何, 可喜欢?”
其实陆封寒的衣裳皆是顶好的绣娘绣的, 针脚做工也是最顶级的,这件成衣铺的中衣自然是比不上的, 不过胜在料子柔软,且还是昭昭送的。
陆封寒敛了眉眼,恢复了从前的冷淡模样:“嗯, 挺好的。”
瞧着陆封寒这样子,昭昭就知道她这件礼物没送错,“那王爷今儿晚上便穿着这件中衣睡觉吧。”
这时候已经不早了,明天陆封寒还要上朝, 也是时候安置了, 昭昭先上了床榻里侧, 然后陆封寒才躺下。
穿着昭昭送的中衣,陆封寒心情格外好:“怎么忽然想起给我买东西了?”
上次去逛庙会的时候昭昭买了那么多东西, 可没一件是送给他的, 今儿怎么忽然良心发现了?
昭昭翘起鼻尖:“王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 妾身给王爷买东西当然是念着王爷待妾身的好了, ”她说着侧过脸看着陆封寒。
“王爷带昭昭出府玩儿, 妾身又不是全然没心肝的人, 当年记着王爷的好了, ”昭昭说, 她心道虽然这件中衣是打了五折买的, 可确实是她的心意,做不得假。
陆封寒听了后觉得心里十分熨帖,他揽过昭昭的腰:“算是你有心,待日后我有闲暇的时候便多带你出去走走。”
昭昭眼睛一亮,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呢:“妾身可记住王爷的话了,王爷不能抵赖。”
她这件中衣可算是买对了。
“我说话一贯是算数的,你若是实在不信,便下榻拿了笔墨写上做证据?”陆封寒道。
昭昭知道陆封寒是在逗她,就道:“妾身信王爷的,不用如此。”
说完这话,陆封寒才问昭昭:“这中衣穿着确实舒服,花了多少银两买的?”他随口一问。
昭昭的身子一僵,陆封寒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他要是知道她是花了极便宜的半价买的话说不定会气晕过去。
“花多少银两都是小事,主要是王爷穿着舒服便够了,”昭昭模糊重点道。
陆封寒听了心里更舒服了,他还记得前些日子给昭昭首饰头面时,她抱着金锭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小财迷。
可现在这个小财迷竟然舍出银两来给他买东西,实属不易。
这样一想,陆封寒更觉得舒服了,他摸了摸昭昭的发,“好了,睡觉吧。”
昭昭抱住陆封寒的腰:“嗯,睡啦。”
这一晚两个人都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昭昭醒来都觉得昨晚睡得格外的足。
等收拾好又用过早膳后,昭昭让所有人都出去,然后自己留下数她的小金库。
昨晚上的金锭几乎没花,故而都留了下来,再就是之前那次陆封寒赏的金锭,放在一起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其实她还有月例银子,只是在王府里也要用来订制衣裳,打赏下人,差不多都花了个精光。
只是这些钱虽有一定数目了,但若是将来做生意的话怕是还有不足,何况她还要多留些钱傍身,这样一算,这些钱还是远远不够。
昭昭叹了口气,攒钱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像是薛月和韩侧妃她们出身世家,肯定很有钱,还有那个刚进府的林表妹,更不是缺钱的主儿。
说起林表妹,昭昭才想起来今天她也要过去正院,约莫是要像昨天一样陪着林表妹说些话。
昭昭起来换衣裳去了正院。
…
林静漪也正在去正院的路上。
她来了也有一天多了,可现在却连陆封寒一面都没见到,当时她以为在府里见他一面会比较容易,可没想到他白日里都会出去忙朝务,下午也是在书房忙着,唯一闲暇的晚上却去了别的院子。
红玉在一旁叹道:“谁能想到王爷这么忙,几乎是一心扑在朝务上。”
林静漪喜欢的就是陆封寒这一点,待任何事都那样认真,可是一想起陆封寒晚上去了听云院,她的心头不免又浮上一片阴霾。
府里就这么几个人,这点子事只要同小丫鬟打听一下便也知道了,瞒也瞒不住。
她的表哥,确实去了那昭姨娘的院里安置,之前她虽知道会有这种可能性,可当真的知道的时候还是不免伤心。
红玉自是看出了林静漪的难过,她在一旁道:“姑娘,等会儿就到正院了。”
林静漪连忙收拾好心情,又恢复了之前大家闺秀的模样,然后进了正院。
府里的景虽好看,可却也不能一直在外赏景,故而今儿是在屋子里抹骨牌。
抹骨牌也算是大齐小娘子们一项打发时间的活动,只需四个人便可凑成一局,用些碎银子做赌资,还挺有趣的,很得喜欢。
众人说了一会儿子话便凑起了牌局,只是共有五个人,却只有四个人能上桌。
昭昭连忙道:“王妃,妾身不会抹骨牌,便瞧着你们玩儿就好了,”昭昭没说假话,她是真的不会玩这个,何况玩这个还要用银子做赌资,她的钱可都是要留着的,不能乱用。
薛月自然同意了:“你是洛州来的,不会也正常,等会儿子你瞧几局说不准就能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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