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今天难得的休沐在家,在书房忙了一上午后就想着过来看看昭昭,和她一起吃顿饭。
没成想昭昭竟然睡着了,他也不急,左右来这听云院也是过来放松的,就坐在一旁看书。
结果昭昭似是做了个噩梦,竟然在睡梦中哭了起来,还哭的声噎气阻,他过去一看,只见昭昭面上都是泪痕,精致的眉眼也变得红红的。
他听闻有人会被噩梦魇着,就打算叫醒昭昭,谁知道他刚抬起手昭昭就被吓醒了,然后就发生了刚刚的那一幕。
陆封寒有些诧异,怎么瞧着昭昭那后退半步的样子都像是比起噩梦更怕他呢,他有那么可怕吗?
室内一时安静的很,又过了一会儿昭昭才缓过劲儿来。
实在是刚刚从那骇人的噩梦中醒过来就看见了陆封寒,昭昭难免会想起梦境最后陆封寒那漠视的态度和语气,虽说不是他做的,可这一切也是他默许的。
所以昭昭才会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陆封寒把手放下:“怎么了?”
昭昭的声音很轻:“没事,妾身就是做噩梦魇到了。”
陆封寒想问昭昭到底做了什么噩梦才会吓成这样,又为什么会怕他,可他见着昭昭这可怜模样就没问:“不过是个噩梦而已,都是假的,别放在心上。”
“嗯,妾身明白的,”昭昭想陆封寒的话也对,那不过是书里的剧情,现在只要她不再像书中的昭昭一样应该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陆封寒递给昭昭一张手帕:“好了,擦擦眼泪吧。”
昭昭一愣:“我哭了?”等她抬起手才发现满脸都是泪,想来是在梦里她全程代入原主的缘故吧,梦里原主腿被打断的感觉太真实了,就像是真的在她身上发生过一样。
昭昭接过帕子:“谢谢王爷,”然后擦净了眼泪。
这之后两人一起用了午膳,陆封寒才回书房。
…
申时一刻,晋王府开了正门。
晋王妃薛月回府,一地奴仆丫鬟叩首:“恭迎娘娘回府。”
薛月的嗓音柔和:“都起来吧。”
这之后薛月直接去了书房,等到了书房门口,戴嬷嬷轻声道:“娘娘这次可千万记得性子柔和些,别再惹王爷不开心了。”
薛月低垂眼睫,“嬷嬷放心吧,”然后进了屋内。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万福,”薛月行礼道。
陆封寒些微有些晃神,然后才想起是薛月回来了,他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冷淡:“起吧。”
“妾身在普宁寺祈福多日,未曾来得及迎接王爷回府,是妾身的错,还望王爷万勿见怪。”
“嗯,”陆封寒想了想又道,“既回来了,便准备好不久后母妃的生辰,别出了差错。”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再说,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
陆封寒不由得想起当初的事,说实话,最开始得知父皇会将薛月赐于他成为王妃时他是有些开心的,薛月是安国公府嫡女,身份高贵,人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他当然有期待。
那时他看不得女人身子的病还没有那么严重,也愿意和薛月试一试,可新婚夜当晚薛月却拒绝了他,语焉不详。
陆封寒何等聪明,他遣了属下去查薛月的事,然后才知道原来薛月心有所属,后来更是因着萧小将军战死而伤心。
可惜这桩婚事乃是圣旨赐婚,反悔不得,何况薛月的父亲乃是大齐赫赫功臣,他也不愿伤了老人家的心,既如此,那就两两相安,薛月做好她的晋王妃便也够了。
饶是薛月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此时被陆封寒如此冷漠对待还是没忍住涨红了脸。
她只好缓缓应道:“王爷放心,妾身不会出差错的。”
说完了这话两人也没话再说了,薛月只好告退。
等出了书房,戴嬷嬷忍不住道:“娘娘您该再软和一些才是。”
薛月咬唇:“嬷嬷您刚才又不是没看见王爷他待我的态度,”还不如待在普宁寺痛快。
瞧见薛月这样子,戴嬷嬷有些无奈,她是薛月的奶嬷嬷才站在薛月这头考虑,其实陆封寒已经足够大度了,自家娘娘这些事,王爷还叫娘娘安心当着王妃,属实不易。
可这些话她也不好开口,只能旁敲侧击,盼着薛月能早早想明白。
戴嬷嬷换了个话题:“娘娘,您回了府,明日早晨后院的妾室们都会过来给您请安,您今晚上也好好准备下,别出了差错。”
薛月点了点头。
…
听云院里,昭昭正在选明天要穿的衣裳。
这是她第一次见女主,自然要小心谨慎,可不能像书里原主一样和女主作对了。
挑来挑去,昭昭最后选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发钗首饰也只挑了素净的,莺儿见她挑完后疑惑的问:“主子,这会不会太素净了些。”
青叶笑着摇了摇头:“咱们主子这样做才对呢。”
避讳锋芒才能在后院里安稳的活下去,先前她还担心昭昭年纪轻受宠会骄纵些,可现下一看是个有筹谋的。
第二天早上,昭昭按时来了正院。
她在来的路上碰到了郭姨娘,两个人正好一起去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