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陷入了一阵寂静当中。
昭昭也是刚才那一瞬间才想起来,她这几天来了葵水,不能那个。
陆封寒的动作也停下了。
他没想到昭昭会来葵水,他刚开了荤,正是得趣儿的时候,这几天都想的很。
昭昭有些害怕,说实在的,现在她的身契在陆封寒手里,可以说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都捏在陆封寒手里。
她虽然没经过多少事,可也知道不能惹陆封寒生气,要是他一个不开心,再把她送回醉月楼可怎么办。
可转念又一想,她是陆封寒花了大价钱赎回来的,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送走吧。
看着昭昭小鹿一样的眼睛,陆封寒有些无奈,他帮昭昭盖好被角:“好,那便睡吧,”然后也躺了回去。
昭昭松了一口气,看陆封寒的模样他应该没生气,她惯来是个凡事不往心里去的性子,一会儿困意就上来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昭昭睡得倒快,可陆封寒却好半晌没睡着。
耳边是昭昭均匀的呼吸声,还能闻见昭昭身上的甜香,陆封寒一转过头就瞧见了昭昭露出来的小半张脸。
身体的反应好半天都没消失,美人就在身边却只能看不能吃,真是一种折磨,陆封寒也算是生平头一遭有了这体验。
又过了不知多久,陆封寒才睡着。
而昭昭这一觉则是睡得很是香甜,她像往常一样准备起来,睁开眼就看见了躺在身侧的陆封寒。
他竟然还没走?
昭昭有些惊讶,之前她起来的时候陆封寒早就不见人影了,这还是头一次呢。
这会儿陆封寒还在睡着,眉目英挺,鼻梁挺直,就是眉头微微蹙着,像是没睡好似的。
昭昭坐起来,她看着陆封寒,她现在想下床怎么办?
昨天晚上昭昭太过紧张,喝了不少茶水,这会儿有些忍不住了,可她在里侧,想要下榻就要经过陆封寒,只能从他身上过去。
可昭昭又怕碰到陆封寒,要是把他吵醒怎么办。
早知道她选择睡在外侧好了!
陆封寒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看他,而且视线非常的热切,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几乎是立刻就醒了,然后就看见了正在盯着他的昭昭。
可以说是目光灼灼了。
陆封寒难得一滞:“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昭昭就是醒的有些早而已。”
既如此,陆封寒也起了,昭昭不着痕迹地连忙下榻。
早膳因着陆封寒也在的缘故,准备的异常丰盛,昭昭特意给陆封寒盛了一碗碧梗粥:“这道粥厨娘熬得格外的糯,公子尝尝。”
陆封寒接过来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他的口味和昭昭倒颇相似。
早膳过后,昭昭送陆封寒出府,陆封寒换好衣裳:“这次出去约莫还要几天,你自己在府里好好待着。”
昭昭点头:“公子在外面忙也要当心,别累着。”
实则她很开心,陆封寒走了,她就又自由了,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把陆封寒送走,昭昭松了一口气,她让莺儿交代厨娘午膳准备些甜点,她很喜欢吃甜的东西,之前陆封寒在,她怕他一个大男人吃不惯就没有要甜点。
…
陆封寒不在的这几天,昭昭过的很舒服。
瞧着昭昭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倒把莺儿愁个够呛,莺儿给昭昭端过一碗茶水:“姑娘,公子这么一日日的出去,您也不说问问?”
“问他做什么,他不是在做生意吗,谈生意的时候最忙了。”
莺儿一看就知道昭昭是个没怎么经过事的,她纳闷这样的姑娘怎么会是从醉月楼里出来的呢。
莺儿苦口婆心地道:“公子的家乡不在这里,是来洛州谈生意的,可这生意再谈也是有期限的,公子早晚是要回家乡的,姑娘您问过公子这件事吗?”
“何况,公子这一天天的出去,在外头都做了些什么您也不问问,眼下您的身份是个外室,无媒无聘的,也没有纳妾文书,”莺儿怕陆封寒在外头若是被哪个姑娘给勾了魂儿可怎么办。
昭昭被莺儿问的一愣。
然后回道:“莺儿,我觉得当个外室挺好的,比当妾室强,如果我跟着公子回去了,主母是个不好相与的怎么办,何况我是青楼里来的,更不会有人瞧得起我了。”
昭昭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她又不傻,自然思考过自己以后该怎么过。
说起来前世她身为庶女长在内宅里已经受尽了委屈了,若是作为一个青楼里出来的妾室在内宅生活,那更不会好过了。
何况她又不喜欢陆封寒,也不愿意为了他受委屈。
昭昭这话说的莺儿一愣。
莺儿看着昭昭,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没说出话来,细想起来昭昭姑娘这话说的竟挺有道理的,凭着昭昭姑娘的身份,若是进了内宅怕不是要人人都低着眼睛看她,定会受很多委屈。
而且还要离乡背井,倒不如在洛州做个外室。
“可是姑娘,如果这样一来的话,您以后就自个儿待在这了,公子虽说有生意在洛州,可日后最多也就一年半载来洛州一次,您就得独守空房了,那样的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