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诀窍就是不显眼。
所以竟然没人注意到老李什么时候被掉了包,包括傅重明。
现在老李盔甲里的东西绝对显眼。
那东西看起来是个女人,但又非人感十足。它有蓝紫色的皮肤,风里的砂砾打在脸上,那块被触碰的皮肤就会亮起一圈紫色光圈。
它的五官拟人,但还不够像个人,若它更像人一些,在场的选手或许都要被那种妖异的美感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队员只是惊恐:“你是什么东西,老李去哪了?”
“没有听到播报啊,老李被怎么了!”
“怪、怪物!”
傅重明冲它吹了个口哨,轻佻放浪。
“啧,好期待啊,虫皇的话得漂亮成什么样?”防卫官摸着下巴感慨。
脑虫在不远处抽动了一下。
于是傅重明站起身来,举起胳膊上的枪,嚣张地晃了晃:“这位老李,咱怎么玩?”
咚。
外骨骼倒在了沙地中,紫色的女人消失在空气中。
傅重明低垂下枪口,半闭双眼,风在耳边呼啸,但越是嘈杂的环境,真正顶尖的刺杀者越能找到藏在深处的暗流。
他猛然回身抬手,脉冲枪的射线果断击中一道紫色的残影,紫色女人的腹部亮起一圈刺目的蓝紫色光圈,它连续翻腾着在空中后退,落在十米开外,腹部的表皮与角质冒出些许黑烟。
它抬起头,露出被激怒的凶恶之相,嘴巴径直裂开撕到耳根,两排细密的尖牙呲了出来。
“女士,您这样很费牙膏啊。”傅重明大笑。
他们再一次迎着对方冲了上去。
“我们要不要帮忙啊?”一名选手战战兢兢。
郝莉握着枪脸色煞白,声音却高昂得不像话:“帮?怎么帮啊,那个是主母吧?”
虫族次级主母,30分一只,但要看有没有命赚。
砰砰砰,轰轰轰,主母与防卫官的身影像两道流沙,在漫天风沙里飘忽不定,这已经不是普通选手说帮忙就能帮得上的,但干看着似乎也不太合适。
“要不我们布置个延时爆炸的地雷。”一个选手提议,“让长官把怪物引进去。”
郝莉却再次慌慌张张地指着远方,大声叫喊:“不、不好啦傅长官!那边、那边有一大群虫族冲过来了!”
她尖锐的声音顺着风飘出好远。
风沙中传来防卫官飘忽断续的声音:“你们……快跑……向十二点钟方向!”
郝莉继续大吼:“不行,我们不能让您能自己——”
轰——傅重明倒飞出去,身形狼狈,爬起身来擦掉额角的血,转身吼道:
“快滚!碍手碍脚!”
不足百米,滚滚虫潮袭来,像过境蝗虫。
但有防卫官的命令在前,选手们开始尝试后退。
郝莉咬牙尖叫:“长官保重,我们先走了!”
傅重明没有回答,虫潮已经扑了上来,无数虫族的口器冲着他就咬,几次闪避,他又被次级主母丢出十几米远,在沙石间来回翻滚。
几个选手见状立刻转身狂奔,风沙很快遮盖他们的身影。
傅重明在地上滚来滚去,从虫族们尖锐的口器和足以捅穿人体的足部间来回穿梭,很快一身都是血。
他手里的枪大约打空了,便掏出一把刀来,猛地一挥。
主母似乎一时不查,发出凄厉尖叫,落在了不远处,地上流出一滩蓝绿的虫血。
但他好像没法追击,因为更多低等虫族冲上来,防卫官在其中左支右绌,身上多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但好在主母一直提防的是他的枪,忽然被他暗中一刀得手,眼看爬不起来,只是需要过去再补最后一刀。
嘭!
一声枪响从巨石后传来,傅重明眼神一颤,看到两个持枪的年轻人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来,击中了主母。
他们连开数枪,虫族的身上多出几个出血的窟窿,很快倒在地上不动了。
“对不起了长官!我们也是没办法!”那两个人远远喊着。
傅重明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系统中,吴怡小组暴涨30分,与他们持平。
呯呯呯——
其中一人枪法居然还挺准,每一枪都能打在傅重明即将击杀的那只虫族身上,积分的计算方式早被选手摸清,如果两组人都打过一只虫族,那么分按最后一击给,所以不出片刻,傅重明身上血流成河,却一只的分都没有得。
其中一人犹犹豫豫,举起枪。
“不行,这个不行!”他的同伴抬手抓住他的胳膊,“那可是防卫官!”
前者眼底浮现出一丝挣扎,随后立刻咬牙试图说服自己和队友:“就是因为那是防卫官,我们肯定被防卫官拍下来了,如果不这么做——”
“抢个分而已,这出去不需要判吧?”另一个瞪着眼反驳。
“可他是防卫官!他们组那女的说了,他是B级防卫官啊,我们这才超过他们25分,那家伙再杀一个脑虫就赚回来了!你天天被打很爽吗?老子已经五天没吃饱了,一天只能吃一袋行军饼干,连口新鲜水都没有,晚上还要被电击虐待,再这样下去我们饿也饿死了!你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