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八也没想到京城的黔国公府已在少爷的掌控之下,太夫人还能越过少爷,悄悄与云南联系,把余家女儿接了来。
兑八做为穆俨的心腹,掌管他所有的庶务经济,自然知道少爷的心意。
更何况这些年琅光阁与广丰水合作得好,霍姑娘的为人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当初霍姑娘没有身份,他都愿意霍姑娘嫁给自家少爷,更何况现在霍姑娘身份不同了,与少爷那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
举双手双脚赞成。
“我家小姐听说你家放出风声,这位余家小姐是那边送来与穆少爷成亲的,让我来问个明白。”
“我就知道你们要来打探消息。你不来我也是会上门拜访大小姐的。你来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生怕霍惜有误会,兑八原也想着上门一趟的。
对于前来打探消息的逐风,立马就把知道的消息抖了个干净。
余文英,今年十六芳龄,是前侯爷穆春遗霜余氏的亲侄女。
余家在云南当地很有名望,家族庞大,这些年子孙又不断与当地土司及仕族联姻,越发壮大。
余夫人的母亲是江南巨贾沉万三家的女儿,当年沉家覆灭之后,并没有波及到余沉氏。
当年西平侯穆英初掌云南军政,因当地少数民族众多,势力盘根错结,边境又复杂,常有纷争,掌政并不顺利。
后来多亏余家帮助,又出钱又出力,才让西平侯平定了云南。
后来穆春的原配去世之后,西平侯做主给穆春聘了余家的女儿为继妻,这位余氏夫人也就是沉家的外孙女。
老侯爷是想给儿子拉来余家这个助力,将来的路能走得顺当一些。
怎奈穆春早逝,余氏也没生个一儿半女,还不肯回娘家再嫁。
黔国公穆成这些年得余家相助,自然感恩在心。对这位长嫂很是尊重。虽然余氏住在外头的庵堂清修,但经常派人送东西处处关照。
这位余文英便是余夫人大哥的女儿。
余家大房是余家一族的话事人,余夫人的哥哥是余氏一族的族长,余文英的哥哥余长阳又是余家下一任家主。年纪轻已是能力出众,少时与他家少爷也算是好友。
“余文英这位哥哥能力出众,比他爹还会做人,当地望族很给这位少主面子,如今他说话比他爹还管用。”
“他们家可有人在官场?”
兑八摇头:“他家甚有财富,子孙中也多有读书之人,但也不知是不是都长了经商的头脑,倒没有一人能通过科举入仕的。这些年他家倒是捐了一些官职。但捐来的官都是闲差,没有多大权柄。但他家财资丰厚,这些年也笼络了不少官场之人,又有黔国公府处处关照,生意做得越发大。”
当然,余家的生意也不过是在西南那边做得大,与江南这些富商大贾不能比。
“但余夫人的母亲是沉家的人,当年沉家的人脉关系,只怕后来都落到了余家手里。”也是不容小觑。
见逐风皱眉,安慰道:“你放心,你家姑娘如今也算是江南富贾了,一个余氏只怕她还不放在眼里。而且余家不过是商籍,怎能和英国公府相比。”
“我家姑娘若是不回英国公府就比不上了?”逐风冷冷地看他。
兑八吓得直摆手。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家少爷什么心意你还看不明白吗?你家姑娘没桌子高的时候,他就盯上了。放心,我了解我家少爷,他是个心思坚韧之人。不是那种为了钱财,为了某种目的,或是想继承爵位就妥协之人。他只听从他的心。我在刚得知消息的时候就给我家少爷去信了。你让你家姑娘放心。”
逐风挑眉:“我家姑娘要放什么心?她可是英国公府嫡长女,满京城的男子还不是任她挑?”
“是是,是我说错话。该是我家少爷着急上火才是。我会派人盯着府里的。”
“哦对了,你跟你家小姐说,去南洋的船这会只怕已回到宁波港,最晚半月,就能回到京城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
去南洋的船都去了一年半了。姑娘面上虽不说,但心里焦急着呢,就怕出点什么事。
损失倒是小,就是这回跟去的人不少,这要是折了,不说这些船工的家里,就是姑娘都缓不过来。
“好,那我这就回禀我家姑娘去了。”
听了消息的霍惜果然高兴得很。终于是回来了。
一旁的秋霜也是喜极而泣。爹去了一年多,半点音讯也没有,如今终于得到准确消息,这消息太让人高兴了。
“这丫头,还哭了。”大家都笑话她。
“去吧,回家跟你娘和家里人说一声。”霍惜笑着说了句。
“嗯!姑娘,我回去说一声,很快就回来了,不用请假!”
“这丫头,怕请假姑娘扣你月钱啊?”
“才不是!我就回去说一声,就回来伺候姑娘!”
“去吧。不扣你月钱,在家陪你娘你姐她们说说话,明早再回来。”
“谢谢姑娘!”一熘烟跑了。
去南洋的船顺利回朝,大家都开心的很,但是想到这位余姑娘,大家又沉默了。
“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