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舫叫来宫烁,父子二人重新审视孙子的这门婚事。
宫烁也没料到那个叫霍惜的竟有这样一门关系。
“既然对方能攀上这样的关系,估计西平侯穆家也与她家交好,这般的话,羿儿娶那名女子,也不算门户低了。再说羿儿也是真心喜欢她。”
宫舫不置可否,他准备派自己的心腹再去京城调查一番。
宫家未来家主的婚事,关系整个家族未来的命运。一个好的主母,能旺三代,若是只会拖后腿,对家族无益之人,宫家是不会娶的。
贺氏听说家主和宫烁跳过她商量儿子的婚事,心中有些不喜。
想着他们这样的家族,正是需要一些朝中的关系,以保家业永兴。倒也没发作。正好娘家小辈成亲,回了贺家,跟娘家众人叨叨了此事。
贺氏的弟媳汤氏对那个霍家有些看不上。
她几个女儿,宫子羿一个都没瞧上,心中生恼。自不想看他如意,他越是喜欢,她越不想让他成了。他们这样的人家,就没有鹣鲽情深这样的佳话。只有家族和利益。
眼睛一转,对贺氏说道:“即便那什么霍家的女子,把皇帝的外孙养在她家,说得好听,是养在她家,说得难听不过是借住罢了,把霍家当成奶娘当成下人,让其帮忙照顾孩子罢了。也值当你家那么高看。”
眼神不屑:“再说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子,即便父亲被封爵,将来能袭父位,那也是好多年以后的事。打听来的消息不也说了他身子不好吗,能不能养得活都难说。公主没了,都人死如灯灭,更何况一个孩子。你们还盼着一个孩子帮你家说话?”
贺氏的娘家父母及兄弟姐妹都点头表示同意。实在是那个孩子太小了。
纷纷开口建言:“还是找一些实实在在能攀得上的关系才好。总不能委屈了子羿。”
贺氏看向她这个弟媳:“弟妹是有什么好人选不成?”
汤氏有些得意:“人选倒还真有那么一两个,就是姐姐你眼光高,不一定瞧得上。”
贺母斥她:“你可别打哑谜了,没看你姑姐为了子羿的婚事都着急上火了吗?”
汤氏一看,见她这个姑姐果真比往日憔悴了不少,也不拿捏着,说道:“就咱们淮安总督,他的夫人不也姓汤吗,往上数跟我娘家也攀得上关系,她跟着平江伯在任上,在淮安人生地不熟的,多亏了我给她引见一些夫人,帮她理顺这方方面面的关系。她倒是隔三差五的把我叫去说话解闷……”
“那是你脸皮厚,巴结上去,不然平江伯夫人能认识你这个姓汤的?天下姓汤的多如牛毛。”贺母打趣她。
屋里的人都笑。
汤氏不依:“别管我脸皮厚不厚,要不是我与她家走动的勤,咱家能处处得人关照?”
“是是,你功劳最大。”贺母朝她笑。
汤氏略有些得意。贺氏着急,忙让她往下说。
“姐姐别急啊,正要讲到了。那汤氏生了三个嫡子,个个出息,也就没拘着平江伯找女人,这总督府的后院,庶女不少呢。汤氏为了这些庶女们的婚事也是头疼得紧。你说,要是给子羿说来一位,宫家攀上这样的高亲,你公爹能不夸你?”
贺氏眼神一亮。
平江伯总管漕务,驻节淮安,现官不如现管,他们宫家就在淮安,若能攀上这样的关系,子羿有岳家罩着,还怕他父亲后院那些庶子?还担心族人不服管?
那平江伯简在帝心,又是世袭的爵位,不比那什么霍家强?
越想心头越热。
又看了汤氏一眼,她这弟媳,生养了好几个女儿,只养了一位亲子,如今尚还年幼,怕是攀不上这样的高亲,才舍得给她说了。
不然这么长久,怎么不见她开口?应该是看自个那几个女儿嫁子羿没了希望,也不想便宜了贺氏其他人。
想明白后,很是亲热地拉着汤氏的手:“弟妹若真的帮着姐姐说定了此事,你要什么,金银首饰铺子,只管去挑!”
“当真?可不带反悔的?”汤氏眼神发亮。
“真真的。”贺氏当众许诺。
贺母目光悠悠地看了这个儿媳一眼,她倒把这样的消息捂得严实,自己房头攀不上,也不给其他兄弟透露。贺家还有好几位适龄的孙子呢。
罢了罢了,贺家不如宫家,只怕陈家也瞧不上。子羿也是自己的孙儿。
对汤氏笑道:“这事你可得上上心,若帮着你姑姐把这事说成了,子羿那孩子得了好,不止你姑姐那里有好处,我这里都少不了你的。”
“那谢谢母亲了,我定把此事说成!”汤氏看向贺母,面上带着笑,心里悄悄舒了口气,婆母不怪罪就好。她才不想便宜了其他人。
宫子羿这边见祖父和父亲松动,正心情激动地等着他们的决定。梦里都是红灯笼高挂,大红灯烛照华堂的美好,醒来嘴角都是咧着的。
哪里想到他母亲就瞒着他,与舅娘上陈家去了呢。
平江伯夫人汤氏,早把淮安的人脉关系理顺了。早就听说了宫家,也知道宫家有一位出色的长孙,人品出众,不少夫人小姐都盯着他,想与他攀亲的不少。
陈家有世袭的爵位,按理不会与商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