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峪就笑:“娘,有些是真想不到,有些是想得到,也没有能力又去南洋又去东洋的,再有就是很多人怕回不来,货丢了不算,再带一堆银子去,这要掉海里,不得心疼死?再说了,被人抢了,也得心疼死。”
“也是。也就是惜儿这孩子胆子大。”
“他们带那么多金银,市舶司就没盘查?”李石悟有些纳闷,没想到挺顺利。
“都藏在货里呢,我们本份做生意,交足了海税,又上下打点得好,他们也不会一一拆包来查验。再说朝中这几年都鼓励大家出海。”
李石悟点头:“也是惜儿这孩子脑子活泛,才能比别人多挣些银子。”
周氏叹了声:“也是被逼的,但凡心柔还在,他们母女几个还在那府里,何用苦苦想这些生计。念儿也大了,也不知惜儿是怎么打算。”
具体什么打算,霍惜也不清楚,她现在还在等机会。
年前把铺子的事料理好,算好给穆俨的花红,装在匣子里,约见了他。
穆俨一个人坐在雅间里,桌上一个大大的匣子,瞧着又是镶螺钿,又是包金边的,光一个匣子就华光万丈。
再看里面……呃,可能没匣子值钱。
一匣子的小玩意,挤了个满满当当。各式各样。
穆俨开开合合,不时拿起一个摸一摸,又小心放回去,再拿起另外一个,也是越看越满意。比他那天晚上顺的那一匣子都精致。
嗯,他很满意。一会她,定也很满意。
霍惜敲了敲门,没听到人应答,只听到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合上,她有些纳闷,摔了?
也没等对方应声,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见穆俨目光悠悠朝她望来,也朝他笑笑,抱着匣子走了进去。
此时桌上除了几个杯盏,再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