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住了。
杨氏一看炉子都起了,只怕这孩子一早就起来给一家人煮早食了。
“你这孩子。”
隔壁的钱三多一家也起了,“霍小子,可病好了?”
“钱伯伯,我好了。”朝对方笑着说道。
“那就好,你不知道你一病,把你爹娘急得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窜。”
相邻几条船上的人,也陆续起了,纷纷跟霍惜打招呼。
霍惜眼瞧着这四周不亲不故的渔人,大家一大早的朝她嘘寒问暖,她一颗死寂的心又活了过来,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狂任她狂,且由她几年。待念儿再长大些,等她有能力了,必回京师一报母仇。
“钱伯伯,郁叔,这几日你们得了螃蟹,能卖给我家吗?我家比市价高一成收。”
杨氏手下动作顿了顿。
“啊?霍家的,你家收螃蟹啊?”
“啊?啊,是啊。收,叫呢。”杨氏看了霍惜一眼,见她眼神坚定地冲她微笑,鬼使神差地就冲着钱三多等人点头。
“那行啊,要是得了,我们晚上就拿来卖与你家。”
卖谁不是卖,还比市面多一成,卖与霍家还省了来回进城卖货的时间。这一来一回的,大半日功夫没了,耽误打鱼。
有那人少的,更是愿意。纷纷点头应了。
霍惜高兴地一一冲着他们道谢:“钱伯伯,郁叔,邹爷爷,惜儿谢谢你们。要是遇上别的相熟的,也麻烦帮着吆喝一声,让他们拿螃蟹来卖与我家。”
“行。记着了。”
等霍二淮与杨福起了,发现这一大清早的,惜儿就给家拉了这样一桩生意,齐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