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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府
郭南山几天了风寒, 已经有两日未去布政使司了。
傍晚,他在老妻的服侍下吃了些白粥,就匆匆睡下, 可人躺在榻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格外的安静。
隔壁赵府里, 由于赵老头养了个爱唱戏的儿子,往日个时间那小子总要吊上几嗓子,今日也不怎么了,竟不吊嗓子了。
郭南山像早起没听到晨钟, 天黑没听暮鼓样难受, 在榻上翻了好几个身,没忍住撑起身问道:“老婆子,隔壁赵老头家的儿子,怎么今晚没吊嗓子?”
老妻吴氏正在外头给他补官服,现在年纪大了,光线稍微暗点便不, 偏偏他睡觉时不让点灯, 她只到外间去。
闻言,也没起身就扬声道:“估计是因为今晚城里戒严?”
听到戒严二字,郭南山愣了会儿。
“戒严, 为何戒严?”
“听说是城里了伙儿江洋大盗, 今晚官差要城搜捕, 之前郭方说的, 我寻思也没多大的事, 就没告诉你。”
吴氏还不以为然,郭南山却意识到不对劲。
城戒严事就算再不归他管, 他怎么也是个按察使,按照苏州知府薛思吉那性子,怎么也要‘事事周’跟他知会声,如今却没。
“到底是哪儿的江洋大盗,竟弄出如此大阵势?去把郭方叫,我细问问。”
很快,老管家郭方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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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李狗子传的,他下差回家,谁知走到半道被人赶了回,巡城官兵说要搜捕江洋大盗,城戒严,让赶紧家去,以免误伤。”
李狗子是郭府的轿夫,郭南山似是个按察使,实则家中很是清贫,连马车都养不起,官轿和轿夫还是按察使司给安排的。
因此李狗子虽是轿夫,实际上并不是卖身的奴婢,每天下了差还要回自己家去,之前半路被撵回,他寻思也没地方去,就又回了郭府。
“即是城戒严,为何没人鸣锣示警?”
若是鸣了锣,他在家中不可听不,要知道郭府不过三进院,又临着大街。
“我听李狗子说外鸣锣了,动静闹很大,那些青楼勾栏都门了,连那些花船都熄了灯。估计是巡城官邸考虑到附近都是官邸,所以才没让人鸣锣?”
时,郭南山已经坐不住了,拿着衣裳就要起。
“老爷,你干什么?你都还没好呢,小心又着凉。”吴氏忙过阻拦道。
郭方也头雾水,不白老爷为何如此激动。
时门的钱大了,在门外禀报:“老爷,布政使司右参议颜大人求。”
“怎么个时候求,不知老爷两日病着?”吴氏道。
郭南山却忙说:“快让他进。”
边,郭南山刚穿好衣裳,颜瀚海了。
他穿着绯色官袍,外披了件黑色披风,步履很急促,身上还带着早春的寒意。
“大人。”
他拱手施礼,不等郭南山开询问,便貌似随意地用有些抱怨的气,说了郭府趟的艰难。
外那些人,倒也没有胆子大到守在各府门前禁止人外出。也是侥幸,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两处官衙,就隔着条大街,因此附近片都是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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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幸亏的是,郭南山的官邸不在对那条街上,不然颜瀚海连街都出不去。
即是如此,途中他也被巡逻的兵丁拦下询问。
他身穿绯色官袍,对方知晓是高官,也没敢造次。听说是按察使郭大人邀他下棋,就给他放行了。自打那次抢亲的事后,郭南山经常会邀颜瀚海下棋,件事许多人都是知道。
“你是觉——”
郭南山惊疑不定,捏着胡子。
颜瀚海苦笑声:“大人不是心知肚?”
“他们好大的胆子!”
郭南山怒拍桌子,老妻和管家都吓了大跳,键二人根本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你们都下去。”
挥退二人,郭南山色凝重道:“你可有什么主意?”
颜瀚海苦笑:“种情况,下官有什么主意,连我等都被蒙在鼓里此时才知,估计那些人早已做好万准备,说不定此时已经下手了。”
郭南山了他眼:“种时候,你就别卖什么子了,你若真没有主意,也不会过找我。”
颜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