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毅夫妻带着两个孩子坐着驴车去县城了,先去店铺看了看,管家和儿子在忙乎酒馆开业的事。
打算弄个小酒馆,儿子是厨子,曾经特意去学的,以前给张家小馆子干过好几年,后来老爷子走了,败家子把小饭馆给卖了。
现在跟了王毅,管家也觉得他是个挺不错的主子,还想让儿子干老本行。
“大爷,您来了,您瞧瞧我们找了人在装潢呢,准备拾掇好了就开业。”
“酒水弄好了,最好是高中低档酒水都有,不要掺水,掺了水顾客是知道的,中低档酒水赚的多。”
“您放心,我不干那掺假的事,酒水我都联系好了,老交情了,知道我又开店了,给的价格也合适。我儿子媳妇会做菜做汤水,都是干老的,有经验。”
“嗯,你要是干得好,回头隔壁那间铺子租期到了,我也给你留着。”
“您打算继续干点别的?”
“咱这南来北往货物多,我想干杂货铺,我母族表哥那边南边有船运,我要点货卖卖还是行的。”
“那感情好,老奴一定给您操心着。”
“一时半会没这么快,你先干酒馆,这个干起来了在琢磨别的。”
“听您的,您今儿来是买东西,要不要我给您跑跑腿,我小儿子在这呢,市集这块跑腿都是他,他人头熟悉。”
“哦,我想买点浴桶和木盆,还有家里用的东西。”
“三儿,你跟着大爷去跑跑腿。”
管家叫来小儿子让跟着王毅。
“行,你们忙吧。”
“大爷慢走,夫人慢走,少爷慢走。”
管家态度很恭敬。
“你叫什么名字?”
周珲看了眼跟着的管家三儿子。
“回少爷的话,奴才叫李恒,在屋里那个是我大哥李满,我二哥李庆在茶园看着呢。”
周珲想了想继续追问,“你跟我说说,你们三兄弟都有啥特长?”
“我大哥是厨子,以前学的手艺,南北菜都会一些,之前在张家的时候就是开酒馆的,干了五六年了,加上学艺做学徒也有十年了。
我二哥以前是庄头管事,在这农庄上也干了七八年了,我是账房,一直跟着学算账,没做过管事,但算账基本上我都行。”
“原来你是账房啊。”
王毅才回头看了李恒一眼,李恒今年十四岁了,半大了。
“回大爷,我爹打小就让我们兄弟都读书认字,为的就是好学手艺,我读书不行可我脑子灵光算账快,专门跟着学的。
我跟着账房管事学了好些年了,我八岁就跟着管事学算账做学徒了。”
“哦,不错,以后用得着你。”
王毅这才觉得自己买下的这个管事是个能人。
三个儿子培养的方向全都不一样,互相弥补长短,三兄弟谁也不能把其他兄弟给撇下。
“多谢大爷,您要是有不方便算的账,我给您干活,保证利索的。”
李恒高兴地给自己争取机会。
“嗯,你先把你大哥的酒馆给我撑起来,干的好了,少不了你们一家子的好。”
“哎!听您的。您是要买浴桶么,我带您去,我有认识的木匠,做得挺好的,以前张家一直用他家的东西,没出过毛病。”
“张家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嗨,给您说实话吧,我爹挺舍不得少爷的,少爷人不坏,真的,不然不能把我们全家的身契都给放了,也没要我们钱。
少爷被老爷养的太娇了,不懂庶务不会做生意,底下人心思多他镇不住,一来二去联合了外人瓜分了他的产业,勾带着他学坏了。
如今也没钱让他赌了,我爹找人把他送回老家了,老家还有个宅子和五亩田,这是老爷留给我爹最后的后手了,怕的就是这样。”
“你爹是个厚道人。”
没藏私还留给了败家子,算是有良心的了。
“老爷对我们一家子真特别好,这点本事全是老爷扶持着让学的,我们全家心里都很感激,可能力有限,帮不上太多。”
“牛不喝水强摁头没用的,败家子回老家了?”
“回了,这次应该是明白了,让人从赌场给扔出来了,摆明了告诉他就是算计他家钱呢,打的没人样了。
伤都没养好就让我爹派人给送走了,把最后那个宅子也卖了换成银票给他了,让他回老家再买些地就行。”
“不知道能不能改好呢。”
“应该能吧,我爹找了认识很多年的人帮衬,给了人家一点钱,让帮着少爷买点土地,以后好过日子。”
“也算有始有终,你爹是个厚道人,也是张老爷留下的福泽了。”
“谁说不是呢,张老爷是个好人啊,冲着他我们也不能不管,怎么着也要给安排一下,善始善终么。”
李恒想起少爷也是无限唏嘘,这坏毛病可真的不能沾。
“叔,他们是故意勾带那个张少爷的吧。”
周珲听明白了。
“对,张少爷能力不足,本事不大,所以被人盯上了,千方百计就是要刮分他家的产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实在不成就要你命。这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