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各种意义上都充满矫情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户人家,男主人生田和女主人朋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叫生田朝日。
生田朝日深爱自己的父母,然而父亲因为工作,十分忙碌,经常连日不能回家。
生田朝日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逐渐失望。
她开始怨憎自己的父亲。
直到有一天,她回到家中,发现母亲朋花倒在血泊中,身边站着的、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竟然是父亲的同事。
生田朝日最终从男人手中逃走,但是死去的母亲却没有办法再次复活。
失去母亲的生田朝日开始愈发怨恨父亲生田。
——如果不是他忙于工作、疏于对家庭的关注,或许母亲那日根本不会死。
——如果不是他在公司结仇,引来同事嫉恨,也不会有人杀掉自己的母亲。
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生田!
在生田愧疚的辞去工作,将女儿带在身边后,生田朝日依旧没有原谅他。她在某天夜里离家出走,不甚死在海边的某个旅馆。
死前的朝日,一直对父亲抱有深深的怨恨,这份怨恨化为诅咒,将她的意识附在父亲在公司时忙于开发的那款游戏上。
自此,这款附有强烈怨念的诅咒逐渐变成了一个都市传说。
——据说,这个游戏玩的七天就会死掉哦。
无、一、例、外。
简而言之,只要进入这个游戏的人就会被生田朝日强烈的怨念诅咒,如果在第七天还没有打出游戏的好结局,就会在诅咒中痛苦死亡。
“有很多人玩了这个游戏,”朝日说:“但他们都死了,没有人能打出游戏的好结局。”
生田朝日因为对父亲怨恨、而作死了自己后还不够,一定要让诅咒牵扯无数无辜的人。
西黛尔一时无言。
但她并不欲和生田朝日在这方面多做讨论,她问:“那我要样才能打出好结局?”
生田朝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爸爸的游戏……结局是什么。”
“爸爸本来制作的就是一款恐怖游戏。”
它一直徘徊在自己母亲的怨灵身边。
西黛尔把人偶攥在手中,不悦戳它:“那我要怎么离开这里?”
人偶动了动,沉默片刻,说:“你离开后能保证自己不再回来吗?”
“我本来就是被你拉进来的,”西黛尔:“不是吗?如果能离开我自然不会再进来,也没有办法进来。”
朝日似乎犹豫片刻,“芙蕾雅是一个被河流包围的小镇。”
西黛尔看见窗棂外的汩汩河流,小河外是一片黑黢黢的未知。
“但是只有这个游戏里的小镇是笼罩在我的诅咒之下,”朝日说:“离开这个芙蕾雅,你就可以离开幻境,回到游戏的世界。”
“等你离开这里,我也会脱离这个人偶身体,到时候我会给你解开诅咒,然后把你和你的朋友送回现实。”
西黛尔拿着人偶走到窗前,她身上披一件双层的外衫,在簌簌夜风下也感不到寒冷,反而是手里的生田朝日似乎莫名颤了颤。
她平静地看向河流的对岸。
——漆黑笼罩了一切。
她手指摩挲着窗棂,忽然轻声问:“芙蕾雅之外是什么?”
朝日:“是别的村庄,但是没有危险。”
“这样的话——”
西黛尔若有所思,忽然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她轻轻戳一戳人偶的脑袋:“那朝日就和我一起去吧?离开幻境芙蕾雅,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到——”
“游戏的世界,真正的芙蕾雅。”
人偶脑袋动了动,“你带我去没有用,我是不会因为离开幻境芙蕾雅就可以回到游戏中的——”
“我就是制造幻境的根源。”
西黛尔恍若未觉,她系紧了外衫的绳扣,从箱柜中翻找出一个手电筒。
把人偶朝日塞进大衣口袋时,西黛尔听见她略显惊慌的声音:“等等!”
西黛尔没搭理它,把人偶往口袋深处按了按,在走到客厅时看见和朋花依偎在一起的瘦长鬼影。
鬼影和女人你侬我侬、甜蜜相处,瘦长鬼影的两根触手还在十分灵活的帮朋花按摩肩膀。
西黛尔想要瘦长鬼影陪她一起外出的请求不出所料遭到拒绝。
朋花告诉西黛尔:“朝日,要等病好了才可以去外边玩哦。”
瘦长鬼影自然听朋花的话。
西黛尔被朋花一路送回房间,朋花关门前,西黛尔听见朝日似乎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声:“我都告诉你要等等了,看——现在被发现,出不去了吧。”
然而它还没笑完,就发现西黛尔动作麻利的开始卷铺盖——
字面意义上的卷,她把床单捻成一条绳索,绑在床脚,试了试力道后毫不犹豫从二楼往下放绳索,在垂到地面后,慢慢试探着往下攀。
朝日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鲁莽!回去也不急于一时……”
“如果你有更简单的办法,”西黛尔没什么感情的笑了一声,悬着绳索往下攀,声音淡漠:“我也不用现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