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较为松弛打开不易受伤的时候。
另外,这天训练无论是有状态还是没状态,练的有没有效率,都不能回头,更不能加训,练完了就要走,目的只是用来熟悉与加深跳跃的身体记忆。
这就逼的司空夏每一次都拼命全神贯注努力减少差错,一场下来,就光当跳跃机器了,连思考的时间都大大减少。
“休一”不是纯粹躺着不动休息的意思,只是减少对脚踝的压迫,整个活动时间不能超过四小时。
那天的陆地训练重心会转移到上肢,比如跪在机器垫子上训练腿部的器械,还有对大腿、腰部等核心力量的训练。
上冰训练则是为了保持冰感,维持滑曲合乐的契合度。
合乐只允许适当压步滑行,不做步法的跟随音乐做上肢动作,只要不压迫到伤处,可以适当练习一周跳或者是旋转姿态。
至于被剩下的大量时间,则被勒令休息。
除了去训练之外,上晚课、做作业、看电视、熏陶艺术什么都可以。
此外,队里可能怕她应对伤势的心理准备不足,毕竟距离大赛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却因伤近乎停训,于是也安排了心理医生和她聊一聊,免得被憋出个好歹来。
司空夏知道这事后,感觉自己还没到需要心理医生干预的程度吧。
可能因为参加大赛多了后历练了心态,她觉得“大家都为大赛努力训练,我却被迫休息”——的焦虑情绪在正常范围内,可以自我消化。
但白去白不去正好消磨一下时间。
于是在隔天下午“休一”训练结束后,她换了一身运动服、戴了一顶帽子就以新奇而见识一番的心态,被刘姐送到了某心理咨询工作室。
据说这个心理咨询工作室室还挺出名,坐落在市中心八十年代废弃工厂改造的创意产业园内,还独立拥有一座小三层面积开阔的院落。
工作室沙质的奶白色外墙从心里上就让人卸去了防备,而给司空夏预约的医生还是位长相温柔的小姐姐,姓周,说话语气也轻柔动听。
周医生从好奇运动员生活作为出发点,又聊到运动员间发生的趣事,不知不觉中,初见的陌生感消弭不少,也初步建立了信任。
“我注意到你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抠手,能告诉我当时你在想什么吗?”周医生像是好友闲聊般好奇问道。
“好像也没想什么。”司空夏如实说道,心里想着这种小动作她也能注意到?
周医生一笑:“其实你刚刚坐下来时我就注意到了,或许是我让你没有压迫力,所以你也很快放松。”
司空夏一想也是,要和一个陌生人待一个小时,自然而然就有些放不开的警惕,但发现周医生挺好相处,后面就放松了。
“所以其实这个习惯能反映出,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周医生模仿做出握拳、大拇指微微按压在皮肤表面的动作:“这其实是一个很克制的举动,再加上你是自然放在膝上,让我感觉到,你是一位既能自持克制,又有积极对抗能力的优秀运动员。”
“甚至说,我觉得,在过往咨询过的运动员里,你的心里状态是一种健康且理想的状态,面对压力甚至是威慑力时,你都有很强的调动性,不妄自菲薄也不会骄傲自满的这么一个非常完美状态。”
这听的司空夏都要脸红了。
她不知道周医生在半小时的闲聊里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但她想到陆云蔚教练的一路教导,也可以说是言传身教吧,让她丢掉了很多不必要的胆怯、犹豫和在意。
不过完美状态什么的……多少让人有点点点羞怯了。
“但我们常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克制久了容易演变成许多不可控制的负面情绪……”
周医生说在东亚等集体主义文化中,相对于情绪表达,情绪抑制更受鼓励[注],作为运动员因为赛事的跌宕起伏反而更要追求冷静、理智这无非厚可。
“……但我不是要探讨什么,你已经做得非常好。”周医生笑道:“只是希望在未来,做到自持克制的同时,你还能多多‘赞美’自己。”
“赞美?”司空夏有些不解:“夸自己,呃……表现的很好?”
“差不多。”周医生欣然点头。
……
预约的一个小时咨询时间很快结束。
司空夏等刘姐过来接送,对方问聊的怎么样,她也只能笼统的说挺高兴的,好像和一位知心大姐姐聊在天。
咳,就不知道队内会不会觉得白瞎了这笔咨询费……
等第二天“训一”训练日常,在这比较紧迫的两个小时上冰时间,昨天的减训导致今天找不到感觉,跳跃质量也不能坐到和想象中有超70%的成功率。
再加上刚步入渐入佳境的良好状态时间就到了,教练猛地过来喊停——那个抓心挠肺啊,就跟强迫症看到九宫格只发八张图一样,简直了。
这不过是70%成功率而已,才过多久啊,就做不到了!
司空夏气呼呼的在冰上划拉,姜教练对着她警惕的两指一并,指向场下,还道:“快走快走。”
“……”
司空夏一屁股坐在场边凳子换下冰鞋,像往常一样为这次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