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不知道会不会榜上有名。
司空夏回去的路上还和不知名的西装革履人士打招呼,对方报以慈祥?善意的微笑,也不好当没看见。
刚进休息室大门,就那么恰好看到谭绮美的视线正落在她的书包上——准确的来说,是落在奖牌的红白蓝奖牌带子上。
她下颁奖仪式太匆忙,就随便把牌子塞到了书包侧面,奖牌带就垂落在外,没人动她东西,自然就一直显眼的垂落在那。
——可没想到,可以直白的看到师姐这一面啊。
那不加掩饰想要得到的心情,浓烈的让人怀疑是不是错觉的程度。
司空夏一挑眉毛,乐了。
领队随后探头进来:“陆组长,抽奖名单下来了吗?”
司空夏装作没看到师姐瞬间抽离的视线,一如既往给她们问好,然后坐到了一边。
陆云蔚正在看短节目的小分表,这些赛后都会有专人打印下来,钉在公告栏里,己方的人可以随意取用。
她淡声道:“说还要等一会。”
“那我去问问看。”领队又缩头出去了。
休息室里都是等着抽检名单的选手,都在玩手机聊天什么的。
等待的时间慢慢过去,司空夏就发现谭绮美有些紧张。
她会下意识轻轻抖着腿,也无心看手机,屏幕一会一关一开的……难道是因为陆教练在看小分表么?
额,如果是也可以理解,每次教练的赛后复盘都挺可怕的,因为太敏锐了,当错误一项项被揪出来时,没有强大的承受力,都会心生万念俱灭的惭愧。
又过了五分钟,才有工作人员拿着名单走了过来。
接过一看,名单上常检一栏肯定有她的名字,而抽检名单果然挑了谭绮美,其他两位师姐则不用。
去小黑屋的路上,司空夏看到谭绮美时不时握一下拳头,或者舔舔唇,忍不住狐疑的问道:“师姐……你很紧张吗?”
谭绮美在外人面前,自然是个行事大方的好师姐,闻言转头一笑:“没有的事——很久没去做兴奋剂检查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章程。”
领队自然接口道:“你就跟着司空就行,反正一起的。”
“好。”
兴奋剂检测一切顺利,结束后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了。
这会司空夏都困的不成样,一大早精神紧绷到现在,想着明天自由滑,恨不得现在就能躺在床上。
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才等到谭绮美出来。
领队笑道:“怎么样?”
“挺好。”
谭绮美走出来时,样子难掩高兴,当然不是见了市面的那种高兴,而是一种更隐喻的高兴。
“走吧,他们都回酒店了,你们回去后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好知道了。”
司空夏背上书包,打了一个哈欠,听着领队唠唠叨叨说着话,长长的奖牌带子随着走动左右晃动。
一直回到酒店,领队才咦了一声提醒道:“司空啊,你的奖牌放好,等会掉了你都没处哭。”
“啊?”司空夏偏头一看,状似现在才发现垂落在外的奖牌带:“我都没发现呢。”
说着,她右手去够书包侧面,指尖很快勾住带子一角,稍微一个使劲。
就像是玩悠悠球一样,只见银光一闪,奖牌顿时被她拽到空中。
下一秒,只见她猛地张手稳稳的把小奖牌抓在手心里。
领队才道:“早睡早起,记得集合时间啊,别误了时间。”
“知道了,领队师姐晚安。”
司空夏一边应着,一边插卡进入房间。
关上门,她抬手伸到眼前,松开手,那灿烂的银牌便在眼前轻轻晃动。
一把年纪还那么幼稚——她心里这么想着,但不妨碍脸上露出了狡黠笑意,笑眯成一道弯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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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决一胜负的紧张赛事,从冰舞开始。
华国派出的两个冰舞队伍,在十个队伍参赛数量下,分别名列第六、第九。
冰舞不是华国强项,强者都在弗勒尔和波卡恩,批发般一个接着一个冒,奖牌榜大头基本被这两个国家的选手霸占,剩下的国家选手喝点汤的情况。
今年冰舞队做出改变,把颇有天赋的小苗送去国外培训,这次短节目获得第六名的,就是留洋归来、升组后第一次参加分站赛的新人队伍,今年才十八岁。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开端,证明国内只是缺乏师资力量,只要弥补了这一项,冰舞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至于排名第九的是队内老将,已经携手走过一个冬奥会周期。
冰舞储备选手方面比较弱,比女单还要独苗苗,毕竟女单还能每年间歇性出一位新生代表,虽然很快如流星闪过,但起码储备力量是有的。
在经过人员变化,比如选手自己拆队——出不了成绩心灰意冷退役、看不到希望退役回去读书的。
剩下的,只有这一队老将成为上个冬奥会周期的唯一一个队伍。
如今度过了漫长无人在意、无成绩的时期,趁着如今花滑队年景好,队内也打算经费再充足一点就送他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