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真的和荪鸳鸳做成了那事,所以原身虽然陷害了柳澈深,但是在惩罚柳澈深这个事上,是光明正大的,不存在刻意冤枉。
但现下已然发生了变动,乃是恒谦和荪鸳鸳行了这事。
这根本的变化,直接导致她惩罚柳澈深的事,乃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会触发隐藏任务。
拈花心里过了一遍,表面依旧维持着平静,还是面部瘫痪了一样,“人证物证具在,弟子认为自己处理的并没有问题。”
掌门看了她许久,才开口说道:毕竟是你的徒弟,你要怎么处置也是你的事情,只是不要失了公允就好。”
拈花心里有些发虚,别的什么都有,就是这玩意儿没有。
果然老头又开口问,“子澈现下在何处?”
“他已经随叔父回了家中。”
“既如此,你便去看一看,再问问可有什么隐情,我不希望仙门任何一个弟子,再发生这样的事。”
“是,弟子明白。”
拈花领了命,转身往回走,一路上颇为头疼。
这个反派任务着实有些棘手。
这可是正派的大佬,她要是在他心中有了狠绝不端的形象,那这掌门之位势必难得。
除非按照传统反派的套路,除掉掌门,自己坐上掌门之位。
可这武力值未必允许,去杀掌门很有可能就被反杀。
这任务完全没有办法完成,可完成不了,那就是扣寿数,一样是个死。
这任务越到后面,越想让她死啊,简直步步紧逼。
拈花一边走一边感叹,隐约听到有人低声讨论。
“子澈师兄那事已经传遍了修仙界,据说很多人都不相信。”
“不相信又如何,师叔已经处置了师兄,此事自然不可能再有疑。”
“说得也是,师叔又怎么可能有错?只是师兄他现下应该过得很不好,往日谁都羡煞他,现下墙倒众人推,有些往日输给他的修仙者还去他那处找麻烦,他如今一个修为散尽的废人,又如何敌得过那些修仙之人?”
“别操这份闲心,谁让他做出这等丑事,自然是他该受的。”
拈花听到这话,脚步顿住,在原地默了片刻,转身换了方向,转眼消失在了仙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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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院子雅致古朴,亭台楼阁皆有一番妙思,水榭虽不大,临在湖旁景致却极佳。
拈花几个闪身,落在了院外的树上,打眼就看见柳澈深坐在书房里看书,他离了仙门,不再穿清简素白的弟子服,而是穿着世家子弟的衣袍,玉簪束发,瞧着越显清隽。
他果真如话本里所写的那样,这些时日虽是难熬,但也没有黑化,全在看书修行。
着实让人很放心。
“便让我进去看看他罢,我是他往日的同门师妹。”书房离前门院子很近,只隔了个小园子,那声音遥遥传过来,倒能听清。
过了片刻,外头仆从匆匆而来,到了书房门口,缓声问道:“公子门外有人……”
“不见。”
仆从还未说完,柳澈深已经开口回绝,清冷淡漠的样子,让人不敢多言。
拈花见他这般,心中颇有些疑惑。
照话本来说,他性子虽冷淡了一些,但仙门弟子在这个时候来看他,他是没有拒之门外的,更没有像现下这般冷冰冰的,连多一个字都没有。
拈花隐约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具体,毕竟这样冷冰冰和那样冷冰冰的,是没区别的。
谁还能从面无表情里,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那仆从闻言又去了外头回拒。
拈花跃下树,往那边走去,果然见门口站着莯怀,手里拿着一盒东西,应该是灵丹妙药。
这孩子倒是有心,柳澈深都落到这般田地,她还能上门给他送药,真是体贴的白月光。
拈花想着,特地先行离去,找了个亭子等她。
不多时,莯怀忧心忡忡走来,打眼看见了她,颇感意外,“尊者,你怎会在此?”
拈花也不多说废话,“你要给他送药吗?”
莯怀看了手里的药一眼,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拒之门外,她有些怅然若失,“他不见客,也不收任何东西。”她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过来,“尊者来此,可是查到了什么真相,准备相信他吗?”
她一直都相信他,即便她不是预知了后事,也会相信他。
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那性子她还是了解的。
拈花没有多说什么,伸手向他,“把盒子给我罢,我送进去给他。”
莯怀闻言有些迟疑,最终把手里的药盒递过来,“尊者要进去见他吗?”
自然见不得。
这个时候去见,很有可能会被掐死。
拈花闻言想了一想,收回了手,闭目施法,片刻之后,瞬间整个人缩小了数倍,眼前一片黑,头顶还压着厚重的布。
她颇为费力地顶开头顶的布,艰难地爬出去。
莯怀就眼睁睁看着她缩小,变成了一只小奶鸭,然后颇为费劲地从衣裳里钻出来。
毛茸茸的小奶鸭走到她脚边,冲她叫唤了几声,示意她把药盒绑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