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就没别的能耐了,瞧瞧人家,虽说动作慢了些,但还是老老实实出来做打工,那混账就知道干饭。
拈花摇摇头,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帘子,外头一片喧闹声,衬得里头越发安静。
柳澈深自从坐进车里就没有再看她一眼,闭着眼睛,静心调息,完全不担心一会儿会遇到什么事。
拈花实在忍不住,坐到他身旁,靠近他耳旁低声问,“你打算如何行事?”
她说话之间的温热气息落在他耳上,带着些许痒。
柳澈深下意识侧了下头,微微敛眉。
拈花有些疑惑,又轻轻叫了他一声,“攻玉?”
柳澈深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许久都没有理会她,显然听见了却不回答她。
拈花越发奇怪,身子慢慢探到他身前,看着他,“你怎么了?”
这般近,连呼吸间的清甜气息都能感觉到。
柳澈深往后一些,却退无可退,长睫轻轻颤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看过来。
拈花对上他的眼,第一次觉得他眼里的神情太过复杂,竟有些看不明白。
“攻玉,你为何这样看为师?”
柳澈深呼吸微重,看她的眼神,真的有一种想要吞了她的样子。
‘叮!’
系统:‘警告,不要违背人物行动轨迹!’
拈花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反驳,‘我倒是没违背行动轨迹,但你这话本情节已经乱了,这魔界颠倒空间,我可没在话本里看过。’
系统:‘虽有变动,不足为患。’
拈花轻哼了一声,颇为嘲讽。
系统听到这声哼,许久都没有声音,显然已经提前下线了。
最近这系统很会奇怪,时不时就掉线脱线离线,有一种混乱的感觉。
拈花靠回马车,有些百无聊赖。
柳澈深突然开了口,“就依师父所言,先打探消息,看看其他人在何处。”
他声音太过轻,还带了些许低沉。
拈花有些没听清,往他那边一靠,“你说什么?”
却不想这一靠,前头马车突然往旁边一晃,拈花整个人直接扑到了柳澈深腿上,“砰”的一声,脑袋撞到了车壁上。
拈花头顶一阵剧痛,眼前都有些花了。
柳澈深连忙伸手扶她,“师父?”
拈花有些坐不起身来,靠在他腿上,疼得伸手揉头。
这贴身小衣遮住了上头,遮不住下头,手才刚刚抬起,衣摆越发往上移去,露出腰间大片细腻肌肤,白得晃眼。
柳澈深一个没留神尽收眼底,呼吸都有些顿住。
手腕上的心魔越发兴奋,‘快!把你的手放上去,抱她,亲她,摸她,做你想做的事情,她是你的师父,无论你做什么,都会纵容你!’
柳澈深呼吸瞬间乱了,当即伸手撑向车壁,胃里都有些痉挛,咬牙强行遏制着自己的想法。
拈花见他这般有些疑惑,“你也撞到了?”
柳澈深紧抿着唇,盯着她的视线有些过于炙热,都能烫着人,“师父,你衣裳好乱。”
他声音莫名有些紧,师父叫得很轻,有种难以形容的欲感,叫人心头都跟着发紧起来。
拈花冷不丁听到他这话,起身整理衣裳,哪有什么需要整理,这贴身衣裳根本乱不了。
她一时有些莫名,外头突然吵闹。
拈花起身拉开车帘,前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被魔修团团围住的,都看不见是人还是兽?
“修仙人怎么会来魔界?!”
“我说了,我不是修仙人!”
这声音远远传来,竟是莯怀。
“撒谎!只有修仙人才穿着白衣,他们什么都喜欢白色,连鞋也是白色!无语至极!”其中一个魔修说的斩钉截铁,咬牙切齿,脸都挣红了。
“对,只有修仙人才会这样穿,你就是修仙人!”
拈花:“……”她也挺无语的。
这未免太过儿戏,魔界竟是用衣裳颜色来判断是不是修仙人?
这就些许脱离她认知范围了,魔界里到底是一群什么玩意儿,说好的丧心病狂,杀人如麻呢?
怎么跟买了菜缺斤短两骂街似的,围作一团?
拈花还在想着,前面眼看着争辩不过,就要气得打起来了,她连忙开口,“住手!”
她这一声太过清晰悦耳,外面的动静骤然一静。
拈花冲着前头中年男人招手,他当即回转过来,“姑娘,何事吩咐?”
拈花看了眼远处人群,“我家公子看上了那位姑娘,他很是喜欢,不知先生能否明白?”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里面的柳澈深,他没看他,垂着眼默不作声,意思已然很明显。
都说这玉面公子风流成性,流连花枝,显然是必定要得到那女子了。
中年男人也不废话,当即抬手,衣袖里挥出一条铁骨鞭,“咔嚓咔嚓”往前移去,眨眼之间便缠住了莯怀,将人直接拉了过来。
拈花见他露得这一手,眼中瞬间正经,莯怀修仙之人,都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抓住,看来这魔界不容小觑。
难怪只派他一人来接玉面公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