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谦还在擦手中的烛龙剑,听到这话抬头看向山门外,生生顿着。
柳澈深步步上了台阶而来,已是青年模样,举手投足之间赏心悦目,皆是修仙者的不凡风度。
他在外历练两年有余,好像变了不少,人还是那个人,可看起来却让凡尘之人不得靠近的距离感。
恒谦看着他,莫名有一种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的感觉。
…
荪鸳鸳在溜坯畴,师父说要让坯畴减肥,再吃下去,怕它胖成一个球。
所以她每日的日常,就是溜着坯畴绕山走一圈。
坯畴挺懒的,不爱走路,每次都是生拉硬拽着走,如果不是师父在,它绝对不会乖乖听话。
荪鸳鸳看着旁边扭着小屁股走路的坯畴,时不时催促它走快点。
“鸳鸳,你师兄回来了!”远处迎面跑来的师姐,特地来找她,和她说这好消息。
荪鸳鸳闻言没反应过来,“你说谁回来了?”
“子澈师兄啊,人已经在大殿了,现下正在见掌门和长老们呢!”
荪鸳鸳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中狂喜,连忙把手中的牵绳递给了师姐,提起裙摆一路奔向大殿。
荪鸳鸳急得都忘了用仙法过去更快,她一路狂跑,才到殿门口,就看见那个人的背影,长身玉立,白衣翩然,一如既往的谪仙气度。
荪鸳鸳忽然有了几分紧张,她抬手理了下自己跑乱的额发,迎上前去,“师兄,你回来啦!”
柳澈深听见她的声音,转头看来,冲她温和一笑,打了招呼 ,“师妹。”
荪鸳鸳面上控制不住的笑,才抬头就看见柳澈深身旁站着一个女子,女扮男装,面皮极为出挑,颇有余霞成绮之色,站在师兄这神仙般的人身旁,不知有多般配。
荪鸳鸳面上的笑瞬间顿住,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看见她,倒是颇有几分爽快,“子澈,这就是你的小师妹吗?生得真是好看,叫我惊为天人。”
柳澈深闻言含笑点头,二人显然非常熟悉。
荪鸳鸳微微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她一贯能说会道,如今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怕她一张口就会问师兄,他和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能想到的问题,旁人自然也好奇。
掌门看了一眼柳澈深身旁的女子,显然也是修仙之人,与柳澈深很是相配,若是道侣也未尝不可。
“这位姑娘是?”
柳澈深开口介绍这位女子,“这是弟子在历练途中认识的朋友,莯怀,她想要入我们仙门修仙,往日已修仙法,早已入门。”
莯怀也一派有礼,递上自己师门写的拜帖,“莯怀师从别鹤门,师父让我前来衡山继续修行,正巧路上碰到了子澈,便冒昧前来打扰。”
千苍听闻别鹤门,很是惊讶,先行接过拜帖,还真是别鹤门的拜帖。
别鹤门乃是修仙门派最避世的修仙门派,门中弟子虽不多,但各各皆是避世,门中炼药师极多,能医白骨赛华佗。
“原是别鹤门的弟子,你师父倒是开明,竟能让你出来,你来此,我们继续欢迎。”千苍说着看向掌门,很是惊喜。
掌门闻言看向莯怀,仙骨傲然,修为端正,也是连连点头,“既如此,便留下来,不如就由千苍长老做你的师父,如何?”
莯怀闻言看了一眼柳澈深,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我和子澈一道而来,相见如故,是以打算同拜子澈门下。”
莯怀这话说完,众人皆是一默。
柳澈深闻言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似乎没有什么意见。
掌门抚须,“你要拜子澈的师父?”
荪鸳鸳急了,“不可!”
荪鸳鸳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纷纷看向她。
荪鸳鸳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稳了稳心神,镇定开口,“师父说过,她只收我们三个弟子,不再收旁的弟子了。”
恒谦在一旁有些疑惑,凑到她旁边,低声问道:“师父什么时候说过?”
荪鸳鸳有些心虚,瞪了他一眼,“师父只和我说过,你自然不知晓!”
恒谦被她瞪了一眼,不敢再多话。
千苍闻言连忙开口,“是了,她哪还有那闲心带弟子,这门中事物她也不管,每每叫她来学,总是推三阻四,这掌门之位往后放在她身上,也不知会怎么样?”
“她就是性子贪玩了些,往后做了掌门就懂事了。”掌门和蔼说道,看向莯怀,慈祥开口,“子澈的师父恐怕是不肯再收弟子了,往后做了掌门,更没有闲余时候教你,未免耽误了你,还是先拜在千仓门下,往日也是可以和子澈一起修炼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如此,莯怀自然便是同意,只不过她颇为惊讶,她本来就对子澈的师父很是好奇,究竟是多么厉害的长者,才能教出子澈这般厉害的弟子。
如今听到衡山掌门和众长老竟都默认他是下一任的掌门,让她越发讶然。
衡山仙门乃是修仙界最大的仙门 ,所有仙人都为它马首是瞻,这个中的能人异士又何其之多。
掌门之位更是应该争破了头,现下竟然直接认了子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