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的伤口处，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
霍斯特德飞快地戴上手套，把手按到上面：“快来，我们要压住伤口，不然他很快就会流血过多致死。
“还愣着干什么？”
伊森看向鲁塞克：“上手啊，现在就是学习的时候。”
“好的。”
鲁塞克慌忙戴上手套，压在霍斯特德的手上。
没在管这个冒失鬼，伊森拿着他的格洛克向后面走去，除了一开始的冲动，鲁塞克的表现都有模有样的。
新人警察，敢开枪驳火的并不多。
尽管这样，伊森也要先拿着他的枪，等他冷静下来再说。
后面的厨房，没有做饭使用过的痕迹。
里面就跟个杂物间差不多，艾琳正在翻箱倒柜。
橱柜上到处都是小纸箱，伊森将格洛克插回后腰，戴上手套翻找起来。
“沙。”
搬动一个纸箱的时候，异常沉重，里面响起了清脆的撞击声。
伊森连忙将纸箱打开，里面装着满满的尖头子弹。
“艾琳。”
他将子弹拿起，转过身。
“警察杀手。”
艾琳连忙走过来，将子弹拿在手里，神色凝重地说道。
“什么意思？”
伊森又拿起一发子弹，仔细端详。
“这些是M995穿甲弹，聚四氟乙烯涂层弹头，能够增加穿透性。”安东尼奥走了过来，他抓起一把子弹，皱着眉毛说道：
“可穿透凯夫拉尔纤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叫它警察杀手了吧？”
伊森当然明白，按照安东尼奥说的那种情况，现在绝大部分警察身上的防弹衣都形同虚设。
尽管对方不是冲着警察来的，但是这种弹药能对他们造成极大的威胁。
他和安东尼奥互相看了一眼，将这个案件提到了重中之重。
“我这里有发现。”
艾琳在旁边找到一个黑色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已经拆封的小纸盒。
“胰岛素。”
安东尼奥接过盒子看了一眼：“这能说明什么，刚才开枪那个人有糖尿病？”
“什么糖尿病需要那么多胰岛素？”
艾琳将塑料袋打开，满满的一大包，全都是已经拆封的小纸盒。
“给我。”
伊森拿过安东尼奥手中的小纸盒，将穿甲弹放进去，刚刚合适，分毫不差。
“没有疑问。”
汉克站在厨房门口，双手抱胸说道：“这里是一伙军火走私贩子的中转仓库，门口那个人已经确认死亡。”
“那个蠢货应该是打听到消息，知道这里有好货，想来一波黑吃黑。”
“我同意你的看法。”
安东尼奥摇头笑道：“一年下来，这种蠢死的人不在少数，一个人来打劫军火贩子，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只是现在这个蠢货破坏了这一切，我们的监视任务没办法在进行了。”
“这里就不管了，交给巡警善后。”
汉克走上前，拿起一个包装盒，丢给艾琳：“调查这些胰岛素的包装盒来源，找到送货司机，这些东西上面一定会有追踪序列号。”
“好的。”
艾琳接过盒子，点头说道。
汉克又看向另外一边，还没等他说话，安东尼奥便耸肩说道：
“我去找线人聊聊，这种威力的东西在黑市上流通，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这一次监控任务半道就结束，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们已经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简单的搜索后，伊森走出房子。
外面已经停上了巡警的车辆，并且将屋子用警戒带围了起来。
附近有好奇的居民上前围观，看到尸体，又匆匆离去。
看着远去的救护车，伊森将格洛克抽出来：
“你冷静下来了吗？”
鲁塞克点头，接过手枪的时候，手指还有点微微颤抖。
这还是没当场击毙，如果把人杀掉，给他带来的冲击感估计会更大。
“警探。”
鲁塞克将手枪塞回枪套，把伊森拉到一边：“可以跟我说一下你前几天开枪后的感觉吗？”
“为什么这样问。”
伊森感觉到他还是有些亢奋，皱着眉头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兴奋。”
鲁塞克往左右看了看，咽了一下口水后说道：“我不害怕，也不觉得恶心，就是感觉有些激动。”
这小子，是个人才。
能找到自己说这些，看来是把自己当成老大哥了。
“第一次开枪，出现什么状况都很正常。”
伊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要知道，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情就可以了。”
“好的，我知道了。”
鲁塞克点头，和伊森说了一下心里话，他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不过他就算心态再好，也是新人。
回到警局后，鲁塞克也迎来了伊森之前的待遇，被汉克强制休假，并且去见心理医生。
这次枪击事件，不像联合车站影响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