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笼子里装着呢,不必担心,每一位小姐都会分到的。”
子爵走过来,摸了摸林行韬的额头,说:“烧终于退了,让女仆送杯羊奶来,我要看着你喝掉。”
林行韬指了指子爵打来的小猎物,说:“好少呀。”
子爵笑了一下,弯腰用鼻尖蹭了蹭孩子的鼻尖:“因为不放心你,别看这么点,都是贝阿特丽丝为了我们萨利安家族的面子打来的。不过我准备将这些送给帮你看病的医生。”
“医生?”
“是王都来的涅弗伦·卡医生。”子爵夫人也走了过来,她拢了拢紫色的外套,牵起两个孩子的手,“可惜他有急事,已经回王都了,是个医术高明而且谈吐不凡的人,他说你一直在做噩梦,并为你念了两首诗,你有在梦中听见吗?”
林行韬想起梦里那个刻着“Nephren-Ka”的锁。
“我听见了,我还梦到我在梦里和奥德蕾还有卢卡斯捉迷藏。”
他们回到了马车上。
“那你找到我们了吗?”卢卡斯好奇地问。
林行韬看着马车内的家人,又看了看窗外烧起来的夕阳,说:“我找到了所有人。”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卢卡斯会知道是他找他们?
卢卡斯正抱着妈妈的手臂撒娇:“要是路易斯的病好不了的话,我一定要亲他然后被他传染,陪弟弟一起生病!”
《恶之花》中滑出了一张从别的书上撕下的纸。
如果说《恶之花》的年代勉强对应的话,这张纸上的诗句却显得格格不入,那起码是二十世纪的诗句。
《杜伊诺哀歌》:如果我叫喊,谁将在天使的序列中听到我?美不是什么,而是我们刚好可以承受的某种恐怖的开始。每一位天使都是可怕的……我们需要时可以求助于谁?不是天使,不是人,在这个被解释的世界我们并不感到很安全。
“那些早走的就不再需要我们了,他们断绝了大地上的悲喜,就像孩子乖乖地长大,不再需要他们母亲温柔的胸房。”加斯帕德捡起从路易斯手指中飘走的纸片,继续念道,“然后在一个可爱如神的青年突然永远离开的可怕的空间里,虚空第一次感到震惊。”
在加斯帕德念的时候,路易斯眼里,那一丝不一样的光消失了。
林行韬在现实中清醒彻底离开过往的迷梦,而路易斯赌气地叫嚷起来:“我不想喝羊奶!”
......
名为涅弗伦·卡的医生转了转从林行韬那里拿来的手.枪,也在念着诗句:
“精神的天空向着这在做梦、苦挨的人,裂开,塌陷,带着深渊般的诱惑。因此,亲爱的神,清醒而纯洁的生命,在荒唐的狂欢那冒气的残余之上,对你的记忆,更清晰,更绯红,更迷人,在我睁大的眼前不停地飞舞。”
闪耀的群星在他瘦削的指尖翻飞坠落,他停顿了一下,注视着枪变作钥匙,随即优雅从容地等待着急匆匆追上来的女仆。
“先生,您不向公爵阁索要许诺的好处吗,您毕竟是这场狩猎中的最终胜利者。”
涅弗伦·卡爽朗地答道:“巴丽工厂里的工人还等着我,还请你转告公爵阁下,将所有的奖励给予那位可爱的路易斯小少爷吧,也许承包他下半年的羊奶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得有个强壮的身躯,比如从楼梯上摔下却能很快清醒。”
等女仆告退后,他坐上窃笑而来的夏塔克鸟,大笑着说:“这是我的银匙之门而不是你的!是供我诸般回味的荒诞之梦!忘了它吧!直到你与我并肩而行,直到你降我为臣。”
——对你的记忆,更清晰,更绯红,更迷人,在我睁大的眼前不停地飞舞。太阳已使烛火变得暗淡;因此,永远的胜利者,炽热的灵魂,你的幻影犹如不朽的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
林行韬可以穿过银匙之门回到过去,奈亚当然也可以,这其实是属于奈亚的门内。
门内,化名为涅弗伦·卡(这个名字之前也出现过)的奈亚将林行韬拉到路易斯身上,通过睡神修普诺斯令他做了一个诡异莫测的迷梦。这个梦就叫做《路易斯漫游仙境》(滑稽)。
有三重时间线,第一重是穿越银匙之门的奈亚,是在大结局之后的时间线;第二重是被拉过去的林行韬,是在成神之前,但记忆模糊,梦里嘛,记不清很多东西;第三重是狩猎的时间,就是在路易斯被收养的大半年后。
这场狩猎的赢家是奈亚,但根据真正的时间线,赢家当然是林行韬,所以结尾奈亚说永远的胜利者。
因为是林行韬赢了诸神之后发生的事情,所以这个不会对现实产生什么影响(只当番外就行了),只是另一重只供奈亚回味的梦罢了——虽然林行韬也能回味。
上是和事实相符的,他们已经不正常了,所以结尾那边也透着点不对劲。
中和下不全是。分析一波中下的梦:
1.奥德蕾和卢卡斯的异常——现实中的异常,两个孩子被放大的嫉妒。
2.猎物是人——吃人的社会。
3.被教会用枪的雷诺——现实中教路易斯用枪的雷诺。
4.与林行韬交换衣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