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毫不犹豫,气运之龙瞬间飞出!
果断如陈珂乐。
“我来,正要向陛下讨一河神神位!陛下失却敕封神明的力量,我却有办法让你重掌权柄!”林行韬指向空中黑龙,畅快而言。
和他对妖王说的不一样,他是要向皇帝讨要神位,但并不是剥夺皇帝敕封神明的权柄。
相反,他要赋予皇帝这个权柄!
他欺骗了妖王,此时的人皇还不能够敕封神明。
不过,林行韬说要皇帝的龙气,自然也是真的。
像卜果子说的那样,他要尽快成为妖王!
也许他可以用始皇的身份为人族谋福利,但不说造异象如何难,也要说妖族会加大怀疑。
哪有异象这里冒一下,那里冒一下的。
始皇是狡兔吗?
林行韬举起手,从身侧抓住咆哮不止的黑龙。
丽妃在伞盖上敛袖,唱曰:
“帝游洛水,云雾窈窕。西登玉台,金车复道。
有彼少年,授以神药。教我服食,烦恼皆消。
陛下,此非济世之神药乎?”
皇帝言:“爱妃所言甚是。”
于是黑龙微微一顿,国运弥漫,被林行韬转瞬间吸入体内。
他的额头刺痛无比,仿佛有一把尖锥破体而出。
忍着疼痛,他大声道:
“有河为黑,洛江之属!江有龙王,河无水神!”
“人皇废立,废可乎,立亦可乎?”
他向上天言明:这是我林行韬在问上天要敕封神明的权力,不是别的人皇!
连龙王都是我当年封的!而我废了河神神位,如今又要再造一尊,又如何?
“敢问上天,可乎!”
妖海之上,他遗留下的力量震动上天。
而如果说,上天将敕封神明的权力给了龙王,那么林行韬就在此时夺回来!
他的额头上长出了一只萦绕金青之气的黑色龙角。
丽妃不可控制地惊呼出声,然后在伞盖上拜下。
其他人以为她在拜皇帝,其实她是在拜一条正在成长的幼龙。
于是,林行韬又是人皇,又有龙性,又是如今天道所钟之妖族。
轰隆隆!天边惊雷闪现。
覆在日上的阴影仿佛被一只大手挥走。
天光尽起。
这场连续了将近一日的日食,仿佛在少年一声质问之下,消散了。
亮而闪烁的神敕从天而降,直往少年头顶而来。
但少年却微微一笑,将神敕纳入袖中。
“一河神位怎够配我?”他睥睨而言。
竟是嫌弃河神位格太小!
但少年说过他想要做神,这总不是假的。
河神之上,是为龙王。
他要更上一层。
但见少年额头上龙角堂皇,直逼人心,众人尽皆失神。
少年收了神位,抓住缠在白鹿角上的红绸,解开。
皇帝心里一动,从车驾上一滚而下。
少年却推了一把白鹿,将白鹿送到皇帝怀中。
“多谢陛下,这是谢礼!”
话毕,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皇帝被推得踉跄一下,身边侍从来扶他。
耳边一阵阵惊呼。
白鹿被推到皇帝身前,垂头敛目,眼含泪水,四肢皆跪。
“呦呦!”一声凄厉的哀鸣。
只见白鹿浑身白如雪的毛发快速地失去光亮、发灰,从脖颈到腹部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淋漓的鲜血泼了一地。
那双清澈的眼眸也变得浑浊丑陋。
白鹿重重倒在地上。
俨然是只死鹿!
见到此幕的大臣气得发抖,连忙请命道:“臣愿率兵缉捕……”
皇帝却陡然间哈大步往旁边去,一把拔出士兵的佩剑。
众人侧目。
然后对着白鹿狠狠砍下!
就像是一个被戏耍了的暴徒般发泄着怒气!
然而只有他看到,被狠狠剖开的鹿腹内,有字凝成血。
[为洛王者,王运!]
前有始皇得鱼腹中书,今有末帝得鹿腹中血字。
一刀下去,那些字顿时支离破碎,再也看不出来。
勇猛如张况己。
皇帝林钧睿抹了把汗和通红的脸庞,遥望着四周寂静无声的军队,笑言:“此鹿虽大,为士兵宴却不够!!”
始皇得白鹿而归,遂杀鹿。活鹿死鹿又有何妨?
林钧睿转向惊愕并且表情一瞬间变得不好的丽妃,问:“爱妃当享第一,如何?”
就像一个心中没有士兵只有女人之辈。
然而他是在问:爱妃,这妖族的血肉,身为妖族的你第一个吃,如何?
丽妃捂着胸口,像见到血腥场面而难受般拜道:“鹿虽小,以陛下之心分而宴士兵却足够。”
她咬牙道:“不如烹之为汤!”
皇帝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朝她递出手:“爱妃下来吧,上面风大。”
丽妃也沉默了一下,却没有接过手,反而说:“皇驾先前路过一湖,臣妾见湖中有莲花格外动人,陛下不如为臣妾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