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讲了许多保养心得,并送出一枚金簪。
陆衍早年刚开始卖灯盏时,考虑过灵石与金银不流通情况,后来他发现金银是很好载体,在金银上刻画阵法和符文成功率非常高。
等到不落弗来一批学生通过毕业考试,维修部逐渐落成,各地维修部可以直接收入金银铜等货币,送入神造化宗。
陆衍很少做首饰,这枚金簪原本是给拂衣做,结果拂衣觉得金子太闪,跟人切磋时容易被锁定,怎么也不要,最后陆衍退而求其次给拂衣做了一枚木簪,这枚金簪便封存到现在。
城主夫人是很慈祥面孔,十分适合金首饰,陆衍在金簪上刻了一个防御符文,可抵挡一次金丹及金丹以下攻击。
陆衍道:“后土城传承至今,我只能借花献佛,希望夫人不要嫌弃。”
只一句话,把后土城镇压魔界之门信息不着痕迹地吐露出来,令城主夫人不能拒绝,不得不说,在场几个人,没有一个能说得过陆不破。
应三两把今日份酒喝完后,一个劲喝茶,摸着茶杯想,陆不破应该改个名,叫散财童子。
晚宴进行到最后,袁槊轻声问道:“不破道友此次也是去医谷观礼?”
陆衍有所猜测,回答道:“正是。”
“可巧,”袁槊说道,“我有一不情之请,望不破道友海涵。”
陆衍道:“城主客气,是什么事?”
袁槊目光转向袁持:“我家阿持正也要去医谷观礼,他一人上路我有些担心,想拜托不破道友带他一程。”
陆衍心中一个咯噔,他不动声色,笑道:“这一点事而已,城主放心。”
袁槊却站起身,同城主夫人一起深深朝着陆衍作揖:“多谢不破道友。”
陆衍哪能受城主礼,严格来说,城主跟他师父是一辈,他也站起来,偏过身子,再还礼道:“城主不必如此,毕竟我也需要应道友护卫。”
袁持傻傻分不清情况,学着爹娘样子,对着陆衍一拜到底。
袁槊对着应三两正要说话,被应三两强势打断,举起茶杯:“放心,护一个是护,护两个也是护,我以茶代酒先干了,冻住少城主事是我对不住!”
“多谢应道友!”
离开城主府之前,袁槊看着陆衍欲言又止。
陆衍会意,单独走到袁槊身边,问道:“城主有话要说?”
天色完全黑暗,整座后土城已经沉睡,只有城楼亮灯,有守卫伫立。
袁槊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孩巴掌大令牌,上面雕刻两个古朴大字“后土”,令牌温热,可见在怀中保存很久,他把令牌放入陆衍手心,说道:“不破道友,我别无所求,若有朝一日后土塌陷,请把这枚令牌交给袁持,他是后土最后血脉和希望。”
他第一次没有喊“阿持”,而是说“袁持”。
但陆衍没有收。
陆衍把令牌重新塞进袁槊怀里,黑漆漆眼睛就算再夜中,也能看到明亮光,他认真说道:“你得亲自教导他什么叫做责任,然后把后土城交给他,如果后土塌陷,我亲自补阵!”
第二日。
因为多了一个人,陆衍祭出一艘灵舟,载着三个人飞向医谷。
袁持第一次离开后土城,使劲朝着爹娘方向挥手。
袁槊、破军、一岳道人目送三人远去,直至化作一个小点。
一岳道人背着手憨笑道:“这两天没憋死我,小崽子总算走了,能忽悠住一啄可忽悠不到我,老家伙们还活着呢,哪能用得着他出头。”
他高大身躯上,肌肉几乎冲出衣服,一岳道人脸上带笑,另一句话掩盖在唇齿中:“命有个屁用,老子就不信命!”
破军皱眉:“我立刻通知天衍宗长老来后土城。”
一岳道人手里夹着一张传信符纸:“我一尘师弟和一问师弟已经在来路上,神造化宗只有他们两个最擅长阵法。”
袁槊沧桑脸上满是坚毅:“剑宗已经回信,不日到达后土城。”
谁也不知道,一只小小蜂鸟盘旋在三人头顶。
灵舟上,陆衍手上停着另一只蜂鸟,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听到了什么。
“哎呀,一岳师伯原来是个暴脾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