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站薛宰这头的人大遭了他的毒手,剩下的人要么被调离原岗、要么假装倒戈,原本的一股麻绳被成几条,大互猜忌、不敢信任彼此,生怕身边出了内贼。
也是如此,寻找薛礼秋的任务变得格外艰巨。
整理到这里,季明里才明白过,难怪安玉在外流落十年,京城的人打听不到他的一点消息,原是在那个杜宰的眼皮底下,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也走得外艰难。
几人想和安玉单独聊聊,安玉离不开季明里。
于是几人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转到了季明里身上。
季明里:“……”
他不得不好声好气地哄安玉:“我就在外头等着,等你们说完了,我就进。”
安玉脸上全是不安的神色:“万一你偷偷走了……”
“不会。”季明里说,“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走,要走也是我俩一起走。”
安玉不信:“你之就打算把我扔在这里。”
“你也说了那是之,现在我改变主了。”季明里抹了把脸,勉强想出一个法子,“不如这样,等会儿把门打开,我在外头的空地上站着,哪儿也不去,你转头就能瞧见我行不行?”
安玉不情不愿,但还是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这时,坐在对面的女人忍不住了:“季帮主,我嘴问一句,你和薛少爷……”
没等季明里回答,安玉先不好思地了:“我们是恋人。”
女人:“……”
他几人都安静了。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
季明里如愿出了屋子,只是周围了几个盯梢他的人,都是那个女人安排的人,女人也怕季明里偷偷跑了,到时候安玉闹腾起,头疼的还是他们。
季明里脚找了处石凳坐下,后脚就有丫鬟端着茶水点心过。
他倒了杯茶慢慢喝着,逐渐感觉到了不对。
安玉方才的表现怎么有些似曾识……
他绞尽脑汁地想,终于想到安玉初到他们帮派时,不就是那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吗?也正是那副样子,骗过了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
所以安玉又在装。
至于目的——
季明里看了眼盯梢他的几人,再不明白么就是傻子了。
吃过晚饭,女人让人备好屋子留季明里和安玉住下,说是明天一早有个安玉的叔伯会,安玉得和那人见上一面。
季明里知道安玉他们有诸事务要处理,便没拒绝,和安玉一起跟着女人到一处院落。
“那边是浴堂,我命人备好热水,你们还缺么直接告诉下人,不必客气。”女人说。
这环境比客栈好了,季明里没有一点见,向女人道了谢。
女人摆了摆手,看向安玉。
安玉早脱下帷帽,毛茸茸的围脖裹着一张外苍白的脸,即便这里只有几个灯笼照明,也能看出安玉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像一朵快焉了的花。
女人也是不久才安玉口得知这十年发生的事,以为安玉的身子骨又不好了,担心地嘱咐了一句:“一路奔波过你也累着了,今晚好好休息。”
安玉点头:“有劳。”
院落里安排了两个丫鬟,安玉让她们回去歇着了,在浴堂里泡完澡,两人躺到柔软的大床上。
季明里摸出随身携带的膏药,让安玉转身趴好。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季明里二回做这种事还是不太适应,尤把手指探进去时,温热的触感附着上,让他的手都在微微地抖。
安玉把脸埋在被褥里,忍不住轻哼一声。
季明里立即停下动作:“不舒服?”
“很舒服。”安玉闷声地说,“再往里些,就更舒服了。”
“……”季明里脸色一沉,手指转了一圈,飞快地抽了出。
安玉扭头看他:“你在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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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里拿起裤子给安玉套上,同时粗声粗气地嗯了一声。
安玉坐起身,抱住季明里的一条胳膊:“为何不高兴?”
季明里坐到床上,即便这样,他还是比安玉高出一截。
晚的事让安玉元气大伤,本就白皙的脸没了一点血色,刚刚擦干的黑发全部散在身后,没了之的尖锐,倒显得惹人怜,季明里看着,又心软了,拉过被褥把安玉裹成一个粽子。
安玉也不挣扎,乖乖由着他裹,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我答应你,不会撇下你,我肯定说到做到,你不用费那些功夫。”季明里说着硬气的话,语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