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我看看你的后面。”
安玉刚刚才被凶过,这会儿垂眉眼,一副无精打采的,但还是一声不吭地转身趴到床上。
季明里长这么大,从没掰开男人屁股看过,坐在床边,他紧张得直咽唾沫。
反观安玉没有一点异,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季明里拉过被褥盖到安玉背上,只露出一双笔直的腿和两瓣浑圆饱满的屁股,说来奇怪,安玉身上没什么肉,屁股却挺大的,敢情肉都长在了屁股上。
他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掰开两边往里看了一眼。
确实有红肿。
不过一宿过去,里面早就不再流血。
季明里用食指的指尖在里按了两下。
安玉顿时嘶了一声。
季明里立马把手拿开:“疼吗?”
安玉说:“疼。”
季明里认认真真地涂了膏药,毕竟是特殊位置,他没敢涂得太,但得往里涂,他的指尖不得不往里探入一,温热的触感瞬间包裹上来,宛若有生命的植物,一下接一下地吸附他的指尖。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竟让季明里的呼吸了几分,他赶紧把手抽了出来。
扭头一看,趴在床头的安玉不何时转过头来,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他。
季明里和安玉对视片刻,突然觉得口渴,他手忙脚乱地把膏药放好,起身拿过方才给安玉擦洗的帕擦了擦手,然后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可惜一杯水不解渴。
他抹了把脸,抹到了一手的汗水。
完了。
季明里心想。
他真的栽了。
-
面的雪下了一天,直到夜里才逐渐转小,翌日起来,雪停了,天空久违地放了晴。
经过大半天的赶路,他们终于在傍晚之前抵达京城。
京城和丰阳县或长岭县截然不同,光是城门就有两个县城的数倍之大,堆砌的城墙高入云端,厚的城门前守有数支士兵队伍,城门之上建有城楼,每隔几步便有官兵站岗,锐利的目光扫视下面的行人。
进了京城里面,只见街道比丰阳县和长岭县更宽、行人比丰阳县和长岭县更、两旁的楼房也比丰阳县和长岭县更高,京城不愧是京城,才中午就已如此热闹。
他们找到一家客栈。
季明里有事带安玉出去,便给了车夫一银两,让车夫自个儿逛逛,后面的事再做安排。
车夫早看出了季明里和安玉关系的变化,以为两人是想独处,识趣地拿钱闪人了。
季明里找到客栈伙计打听了袁记珠宝铺的地址,然后赶马车带安玉过去。
安玉披了一件白色氅衣,头戴帷帽,垂下的薄纱遮挡了他的面容,他和季明里一起坐在马车面。
冷风吹过,安玉悄悄往季明里身上靠。
季明里懒得管安玉的小动作,拽缰绳:“身体好了吗?”
安玉嗯了一声。
“不舒服就说。”
“好。”安玉沉默一瞬,忽然开口,“其实挺舒服的。”
“嗯?”季明里不明所以地偏了下头,“什么挺舒服的?”
安玉扭头,隔一层薄纱看他:“上药的时候挺舒服的。”
季明里:“……”
他就不该说起这个话题。
京城里有好几家袁记珠宝铺,季明里从最近一家找起,找到第三家时,总算看到了梦中的那个记号。
果然是真的。
此时天色已暗,珠宝铺里除了看店的伙计再没其他客人,季明里牵安玉的手,悄声对脸迎来的伙计说了一句:“今奉鸳鸯红二两,以表微意。”
伙计闻言,容微凝,目光飞快地在季明里和安玉之间转了一圈,随即往旁一让,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客人,里面请。”
珠宝铺看不大,却不想里面别有洞天,走过一条狭窄且光线昏暗的走廊,眼前豁然开朗,入目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宽敞庭院。
伙计领他们来到一间堂屋,请他们坐下后,为他们倒了两杯茶水。
“两位客人稍等,我这就去把我们掌柜的请来。”伙计说完小跑开了。
季明里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有局促,他上下左右地打量,打量完了,转头看向安玉。
安玉倒是淡定,身体微斜,单手支下巴,目光一直落在季明里身上:“这也是你梦中的一环?”
季明里说:“我觉得你需要他们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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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安静许久,忽然喊道:“相公。”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