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努让来往路人知道你们茶棚的存。”
道理是这个道理,要如何做呢?
总不能把茶棚挪个地儿吧?
李大壮正想嚷嚷,却被季明里回头瞪了一眼,他赶紧将嘴一闭,怜兮兮地不再说话了。
季明里说:“继续。”
安玉说:“办法很多,比如你们以安排人手去更前面的地方做宣传,又比如你们以那儿立个木牌子,把茶棚名字和每碗茶的价格都刻上去,用黑墨描好,对路人而言,山间的茶棚只有解渴和歇脚的用处,然茶水越便宜越好,若是提前知晓价格,直奔这边而来。”
停顿了下,又说,“不过有个前提。”
季明里问:“什么前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们需要更换一下茶棚名字。”安玉抬手往上一指,“把你们的茶棚和附近的茶棚区分开来,最好换一块更大、更显眼的牌匾。”
“这问题!”李大壮听得激,还是从后面窜了出来,他对安玉竖起大拇指,眼中全是敬佩之情,“安公子,你果厉害,脑子一转便能想出如此好的法子,读书之人和我们这些大老粗就是不一样。”
安玉平静地说:“说再多都是纸上谈兵,得等做了知道法子是否奏效,这样比安于现状好,你们说是吧?”
“是是是。”周贵等人点头如捣蒜,,“安公子说得是。”
季明里:“……”
昨天还是“那个男的”,方还是“那个安玉”,这会儿就成“安公子”了,谁变脸有他们帮派成员变脸快。
不过话说回来,安玉确实有两把刷子,虽然季明里里早有预料,眼下还是小小地诧异了一下。
他们直接取消后面行程,整天都茶棚里,茶棚有生意,他们就有顾虑地围成一团。
茶棚名字得重想,牌匾得重做,茶水的价格单子得列出来,还得准备些吃食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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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事情不少。
等安玉一样一样地安排完,外面的天从日头高悬变为夕阳西下,火烧般的云层层叠叠地堆积山头,将路上马车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行人摇摇晃晃地往回。
来时周贵等人一言不,回时左一句安公子、右一句安公子喊得亲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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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土匪错,和许多人一样喜欢脑子聪明的人,何况今天安玉帮了他们帮派一个大忙。
把两人送院门外面,安玉扶着季明里下了马车。
回只有两人的院子,季明里终于说了一句:“多谢了。”
安玉说:“八字还一撇,事成之后再道谢不迟。”
“不管你的法子是否有用,总归是出了的,还是得谢。”季明里咧嘴一笑,压肩头的大山挪开一半,他是的高兴。
安玉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你想谢我的话,我今天以不扫院子吗?”
季明里把脸一垮,毫不犹豫地拒绝:“那不行。”
安玉:“……”
季明里振振有词:“我都让小鱼把活儿让出来给你了,若你不做,岂不人做了?”
安玉垂下眼皮,再吭声,了几步后,默默回个儿屋子了。
季明里杵着手杖回卧榻上躺下,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方的事。
他不觉得己让安玉干活有何不对,安玉本就是一个人质,他这里白吃白喝,多干点活实属正常。
放眼其他帮派,哪个人质能有如此好的待遇?那些人质不是被五花大绑地扔柴房里就是被折磨、被鞭、被逼着做牛做马。
相较而言,安玉仿佛是来他们帮派做客的。
这么想着,萦绕季明里头的一丝微妙情绪烟消云散,他换了个姿势,将受伤的脚搭另一只脚上,单手支着脑袋,拿起一旁的画本子继续看。
看了几页却看进里,他烦躁不已,把画本子一扔,撑着卧榻坐了起来。
犹豫了下,他拄起手杖一瘸一拐地门外。
安玉换了身利落的衣服,拿着笤帚正扫院里的落叶,听他手杖敲地上的声音,头抬,只是默默加快扫的速度。
季明里站安玉面前,将人上下一个量,忍住问:“你哪来这么多衣服?”
安玉低垂着头:“李二壮给的。”
“他对你倒是上。”季明里都不记得己第几次说这句话了,他里奇怪极了。
李二壮怎么回事?
以前见李二壮对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