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转。
“你……你……”
云予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冰冷地打断了他：“陈明春，之前你住在我家的候，我的书房里掉了几样东西，你还记得吗？”
陈明春的脚绊到行李箱的轮，一个踉跄下险些摔倒。
云予没理会他难的脸色，继续说：“当我报了警，去警察局做了备案，你还记得吗？”
陈明春这几年里经历那么多事，哪还记得这些？心里又慌张又警惕。
“其实我知道是你没经意擅拿了我的东西。”云予说，“我的书房里装了监控，你分几次偷拿我的东西都被监控拍下来了，我报警只是想给你一个警告。”
这话让陈明春脸色大变，
他想来了。
后来云予报警，警察来过家里一趟，把家里包括他在内的所有都盘问上一遍，他吓破了胆，后面再也不敢偷拿云予家里的东西了。
云予竟然知道……
陈明春心里恐慌到了极点，显然现在云予提这个话题不是什么好事，他下意识地想要张口辩解。
然而云予压根没有让他说话的意思。
“那些监控的片段到现在还存在我的电脑里，我随可以把它们交给派出所，正好你也回了a市，方便警察传唤。”云予的身高只比陈明春矮上一点，可逼的气势仿佛一座巨峰从陈明春的头顶上压来。
陈明春脸色惨白，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
这下他彻底感受到云予的变化，云予不是在跟他闹脾气，而是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了。
这个事实让陈明春绝望。
他的后路断了，变成一个悬崖，一步踏上去，迎接他的只有深渊。
“这是我最后一次好好气地跟你说话，陈明春。”云予着他，脸还是样的脸，音还是样的音，可表情和神里只有厌恶、没有喜欢，“可以去其他城市，也可以去a市任一个地方，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是冤大头不是提款机，我也可以变成你的债主，懂了吗？”
陈明春的一颗心直坠谷底，喉咙干到发痛，他嗫嚅着说：“我……我是来找我弟的……”
云予言简意赅：“你弟不在。”
“在啊……”陈明春就是欺软怕硬的性格，以前云予对他百般将就，他就差骑到云予头上作威作福，现在云予不惯着他了，他一下怂了，说话来都结结巴巴，“我……我刚在楼下到你们一上来……”
说着，他从行李箱上爬来，想要越过云予去敲后面的门。
可刚往左迈出一步，云予也挪动脚步，直挺挺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说——”云予阴着脸说，“你弟不在。”
陈明春：“……”
“走吧。”云予下了逐客令。
陈明春心有不甘，却真的怕了云予，他也深深地明白了一件事——没了云予的喜欢，他什么都不是。
他甚至没资格和云予这种身份的搭话。
焦虑、忌惮、后悔、埋怨等等情绪填满他的胸腔，他狠喘口气，又惊又怕地盯着云予的脸。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半晌，他一言不发地伸手扶住行李箱，转身按了下去的楼梯按钮。
云予抱臂站在原地，睁睁着显示屏上的红色数字从“18”跳到“1”，陈明春走了，可他脑海里绷着的弦并未放松。
唯一让他安心的是陈明春似乎不知道他和陈明夏的关系，陈明春应该是来找陈明夏的，恰巧遇到了他。
也就是说他还有主动坦白的机会。
云予用半分钟左右的间把思绪整理清楚，放下抱着的双臂，扭头准备回去，却在下一秒僵住。
原本关上的门不知打开，门开到一半，门口站着一个。
陈明夏身前还系着围裙，两只手抬在半空，手上沾着油。
云予脸上血色尽褪，呼吸猛地一紧，胸膛抑制不住地伏来。
虽然他不知道陈明夏在门口站了多久，但是直觉告诉他，陈明夏都听到了，也都知道了。
陈明夏是个很聪明的。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他做了很长间的心理准备，可由于对未知的恐惧和逃避，他一直止步不前，就在这一刻，一双手猛地朝他背上一推，他在毫准备的候迎面撞上了他最不敢面对的东西。
他浑身汗毛都竖来了。
“陈明夏。”他讷讷地喊。
“进来吧。”陈明夏说，“菜做好了，你帮忙端一下。”
“好。”
云予僵硬地迈动脚步，走进去把门关上，他跟着陈明夏回到厨房，洗完手后分两趟把放在流理台上的两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