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经过十年的发展,公司内部的人员关系犹如大树埋在地里的根,纵横交错、复杂难理,由于牵一发而全身,他不得不先从边缘开始。
左山峰等人自然也在他的名单内,但不是第一时间需要解决的对象,因为发生了火锅店里的那件事,他才撇开一切把左山峰等人提到眼前。
这只是开始罢了。
“公司里有人借着职务之便谋取私利,我准备管这件事。”云予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你准备怎么管?”
“把涉事人员拎出,该调查的调查,该处理的处理,该打官司的打官司。”
“打官司?”云永华的语气有了变化,“你要告他?”
“看情况。”云予说,“如果他揣进自己兜里的钱超过上限,我会把这件事交给法院处理。”
云永华突然沉默了。
“爸。”云予说,“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云永华冷笑一:“我没打算管。”
虽然下面的人告状到他这里,但一边是下属、一边是唯一的儿子,孰轻孰一目了然,只要云予镇得住下面的人,哪怕把整个公司搅和上一遍,他也没有任何意见。
他打这通电话不是为了这件事兴师问罪。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
“你的心不是在s省和国外的工上吗?怎么突然关注起左山峰他的事了?”云永华不客气地打断云予的话,“你在为那个体育生出气?”
云予心头一跳,面上仍旧不色:“左山峰跟你说的?”
“他儿子在火锅店里羞辱了那个体育生,你记恨着他儿子。”云永华说得笃定,看左山峰什么说了。
云予没有否认:“嗯。”
“你和那个体育生是怎么回事?”
“……”云予吸了口气,一口气说,“我喜欢他,我在追求他。”
“呵呵。”云永华一直在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看你喜欢得很深啊,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往他的账户里转了七八笔钱。”
云予没有说话。
“后天回是吧?”
“嗯。”
“先我这里一趟。”
挂了电话,云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捏着手机站了半晌,转而拨通一个电话:“点调查左山峰,不管他吞了多少钱,让他吃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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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陈明夏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洗了澡,换上衣服出,就看到了杵在外面的左胜。
左胜没有穿训练的衣服,是找人的,他脸色灰,目光直勾勾地投向陈明夏,步并两步地走了过。
还没说话,左胜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更衣室里还有其他人,无不诧异地看向他。
“陈明夏,我次跟你道歉,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我嘴欠,我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罪过,我忏悔。”左胜仰起头,灯光下他的眼睛红肿,左边脸颊有个巴掌印,很明显,看得出打他的人有多用。
陈明夏皱起眉头:“我说过算了,这件事过去了。”
“云总那里没有过去啊!”左胜完全不见了之前的嚣张,表情要哭不哭,那么大的个子跪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把账算在了我爸头上,我爸是无辜的啊,那天晚上他还请你吃饭了!”
陈明夏伸手拉他:“你先起。”
左胜避开了陈明夏的手,卑微地哀求:“陈明夏,你行行好跟云总说一吧,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气冲我,我爸不知道你和云总的关系,莫名其妙被牵连进去,他急出病了。”
陈明夏感觉这话不对,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哪里不对,他索性绕过左胜,走到柜子前拿出背包,把东西往里一塞,准备走人。
“陈明夏。”左胜还在说,“你跟云总说一吧,你那种关系,你说的话肯定管用。”
陈明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更衣室。
晚上和云予视频,陈明夏说了这件事。
云予见过大风大浪,一下子就猜出了左胜的意图:“他故意在其他人面前博同情,而且他说的话不清不楚,会让其他人误会你。”
陈明夏哦了一,心想难怪左胜要强调那么多次他和云予的关系。
“他应该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所以破罐子破摔了。”云予坐在桌前敲电脑,电脑上挂着微信,电脑镜头对着他的脸,他右手支着下巴说,“如果你担心的话,我以帮你解决这件事。”
陈明夏问:“担心什么?”
“担心他的话对你的名造成影响。”
陈明夏摇了摇头:“他说的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