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的发量很多,但上的毛发稀疏,从光滑的小腿就能看出来,这里的量也很少。
陈明夏没有看同性的习惯,第一个仔细看的对象就是云予,和自己的量比起来,他忍不住多看了眼。
云予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体下意识地往旁偏了一些。
“剃过?”陈明夏。
“没有。”云予说,“我才不剃这个。”
陈明夏哦了一声,大掐住云予大腿上的肉。
他的皮肤是浅棕色,一个夏天的劳作下来,上颜色更深,在云予白皙肤色的衬托下,简直像是涂了一层颜料。
指腹的茧擦过云予的皮肤,惹得云予皱起了眉。
灶房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洞里的火光倒是很亮,可惜照明范围有限,而且光是红的,照不出什么。
陈明夏埋头凑近了些,仔细查看下来,开口说道:“磨得有些厉害。”
裤子卡在云予的膝盖上,要掉不掉,云予不得不弯着腰,一拽着裤子的一头,他姿势别扭,腿上的酸麻感加重。
“没什么的,养天就好了。”云予不以为然地说,比起这个,他更在乎另一点,“你剃过?”
看量和面积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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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夏摇头:“我也不剃这个。”
一边说着一边帮云予拉上裤子。
云予站得很累,索性转坐到陈明夏的一条腿上。
屁股下的肌肉瞬间绷紧,陈明夏僵了一瞬,不过没推开他,而是抬扶住了他的腰,估计担心他坐不稳。
“那你怎么这么了解?知道剃不剃的事。”云予眼里揣了一抹狐疑,扭头和陈明夏对视。
以他对陈明夏不多的了解,陈明夏应该更清楚如何耕种和学习的事,怎么连这么隐私的方面涉及到了?
陈明夏表情不变,平静地说:“室友说的。”
云予皱眉:“你跟你室友聊这个吗?”
“就聊过一次。”陈明夏扭抓了根秸秆,对折后塞进洞里,又拿起火钳在洞里掏了下,嘴巴在跳跃的火光中张合,“他喜欢男的,交了一个舞蹈生对象,舞蹈生对外形管比较严格,他对象有剃毛的习惯,以跟我聊了句。”
他那室友早在初中就开荤了,知道他是同类人后什么话跟他聊,包括和对象在床上的那点事。
陈明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没进心里。
有天室友跟他说了剃毛的事,抱怨对象剃了过后摸着扎,让不要剃非要剃,他连和对象做的欲望没了。
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半天,室友话锋一转,忽然他:“你对象不也是舞蹈生吗?他剃吗?”
陈明夏早忘了自己当时在做什么,只记得自己停下动作,了一句:“我和他没在交往。”
“切,少忽悠我。”室友说,“你们那眼神儿快拉丝了,在酒店睡了一晚,别告诉我你们在酒店呆一晚上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陈明夏想解释,张开嘴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最后他什么没说,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和白云森的确在酒店睡了一晚,也的确睡在同一张床上、盖了同一张被子,但他们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那天他被学长强行拉着去跟隔壁学校的人联谊,隔壁学校来了很多人,男女有,他不得已喝了很多酒。
然而他从小到大喝酒的次数少得可怜,酒量不行,离开饭馆时,走路勉强。
白云森扶他去了酒店,照顾了他一晚上。
他想自己是喜欢白云森的。
白云森也是喜欢他的。
可惜差了点什么。
也许因为大哥的失踪,也许因为被骗了钱的父母在电话里的哭诉,也许因为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在盼着他这个仅剩的哥哥寒暑假去。
他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他和白云森的距离在只剩0.5厘米的时候停住了,后来再也没有向彼此靠近过。
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
陈明夏神,趴在他脖子上咬的云予也松了口。
云予咬得很重,不用看就知道又出血了。
陈明夏拍他的腰:“我没洗澡,上是脏的。”
云予面带不悦,直接把话题掰了去:“你室友连他对象剃不剃毛跟你说吗?”
“嗯。”陈明夏略过了白云森的那段,说道,“我和他关系行,如果不跟我说,他只能自个儿憋着。”
这个解释算合。
可云予并未被说服,他看着陈明夏埋没在火光中的脸,第一次感觉到陈明夏心里似乎藏着一小块地方,平时没被他注意到,现在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