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就不疼。”
“那穿着鞋就没有不被碰到的时候。”陈明夏又脱右脚的袜子,也看到了脚侧的一大片红,都破了一条约两厘米长的皮,他没忍住出了心里话,“挺能忍的。”
“这算什么。”云予的嘴巴比磨破他脚的鞋还硬,“以前出差,每十几二十公里,连五六,脚也被磨破,比这严重的时候都有。”
陈明夏裹起白袜子塞进皮鞋里,掀起皮看向云予。
手机的光照得云予的五官挺拔,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毫无瑕疵,他的眸光很亮,直勾勾地盯着陈明夏:“跟比,这算什么。”
陈明夏单膝跪地蹲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他这样的姿势刚好和坐在板凳上的云予平视。
里有着疑惑,他:“跟比什么?”
“跟比被磨出的伤口。”云予拉起陈明夏的手,手指抚掌心上的一层薄茧,他的声音夹在初秋的风中,但异常清晰,“陈明夏,想帮也不完全因为想和发生点什么,如果拒绝了,还是会帮,和的弟弟妹妹都值得。”
陈明夏略显怔愣,嘴巴微张,良久没有言语。
云予身体前倾,将唇贴上陈明夏的唇。
他嘴角的伤口还在,不能深入,可只是这样唇贴着唇,就让他的内心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显然陈明夏也顾及着他嘴角的伤口,回神后没有更进一步,只是细密地吻着他的嘴唇表,一次次的蜻蜓点水。
慢慢地,吻从唇上游移到了鼻尖,继续上爬。
陈明夏的手里还抓着手机以及云予的鞋和袜子,不好上手,他吹开遮在云予额前的碎发,在眉心落下一吻。
嘴唇还没离开云予的皮肤,云予的手猛地往下。
“起来了。”
“……”
云予陡然往上一贴,双手圈住陈明夏的脖子:“看这里也有萤火虫。”
“嗯?”
“把手机灯光关了。”
陈明夏犹豫了下,便照办了,唯一的光线一灭,他俩的身影都没入了模糊的夜色中,远处空坝上舞台灯光明亮,像一座遥远的灯塔,成为黑暗中的唯一指明灯。
但在他身边,有淡黄的光点飞舞,起初只有一点,后仔细一看,居然密密麻麻,周身都是。
云予的脸和表都被夜色淹没,只有惊喜的声音在陈明夏耳畔响起:“,这里有好萤火虫!”
田埂比较狭窄,陈明夏放下云予的皮鞋,把手掌在云予腰间,担心他又像前两次一样不心跌到田里。
“嗯。”陈明夏扭头看着漫飞舞的光点,“每到夏都有,只要晚上来田里就能看到。”
云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的萤火虫。”
陈明夏:“也是。”
云予一愣:“啊?”
陈明夏解释:“每年夏都会带简雨出来捉萤火虫,以前也有很,不像今晚这么还是第一次。”
云予也不知道被戳中哪个笑点,乐了起来:“都是第一次。”
“嗯。”
然后两人都没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萤火虫在两人之间飞舞,落到两人身上,缓慢地爬。
了半钟,云予的手摸索到了陈明夏的脖子后。
唇也贴了上来,是下巴,后才往上挪,一口咬住陈明夏的下嘴唇,用牙齿衔着,轻轻地磨。
陈明夏掌在他腰间的手也往上爬,隔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张开五指的手贴在云予背上。
衬衫因云予的动作而绷紧,一层布料隔不开两人皮肤的温度,在夜风中,温度相互传递。
陈明夏被咬着下嘴唇,话有含糊:“嘴角不痛了?”
云予在他前笑:“脚上更痛,不都忍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接近晚上十点,舞台上的节目还在继续表演,音响里放出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时不时夹带大家的笑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风变大,打在田边的野草上,发出呼呼声响。
陈明夏知道田埂很窄,却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田埂的窄,板凳不知道被他踢去哪里了,云予的鞋袜和他的手机也落到一旁。
他脱了上衣垫在地上,汗水溢出,打湿了光着的上半身,又很快被风吹干。
云予的哭声混在风里,断断续续,了许久才停,倒不是云予不哭了,而是他又咬住了陈明夏的肩膀。
牙齿嵌进肉里,尝到了血腥味,还有汗水的咸味。
后两人都从田埂上滚了下去,压到田边的野草,虫鸣声消失,无数光点飞舞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