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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予莫名心虚,但转念想到陈明春都失踪一年多了,尽管他们没提分手,这种情况跟分手差不多,便压下心头那份怪异,仔细打量照片。
陈明春有着一副很斯的长相,即便那年十八岁头,外貌和二十多岁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经过金钱和社会的洗礼,人被包装来,二十多岁时更显稳成熟。
以前云予很喜欢陈明春的脸,觉得陈明春的每个地方都长了自己的审美点上,现看着,突然发现其实自己能挑很多刺来。
比如陈明春的个头不高,穿上皮鞋比他高一些,室内穿拖鞋的时候又比他矮一些。
比如陈明春有时候压根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礼物要选最贵的,要钱能轻松张口,很准确地把自己的定位摆被包的人上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再比如陈明春其实不太爱干净,换洗的衣物能堆几天,经常床上吃三明治和喝咖啡。
还有很多,他懒得列举了。
云予把枕头放回床头,挡住陈明春的脸,他胳膊交叠地趴床上,把脸贴手背上,歪头用余光注陈明夏的动静。
“对了,爸妈的事我已经交给秘书处理,应该不两天,秘书就能给答复。”云予想来说。
陈明夏低着头:“谢谢,云老板。”
云予没有说话,这个突如其来的“云老板”称呼让他有些不舒服,平时叫就算了,这会儿还这么叫,像刻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
然而仔细一想,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很近过。
这个想法云予脑海里徘徊,不知怎的,竟然像一根筷子一样搅得他心里不太安宁。
清洗完后,云予才发现陈明夏用了自己的洗脸盆,他愣了一下:“这盆子……”
“没事。”陈明夏把毛巾丢回盆子里,没当回事,“洗一下就能用。”
过了两天,陈明夏果然接到陈母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律师主动联到他们,自称是某家公司的专属律师,受上级之托来帮他们处理官司。
陈母欣喜极了,详细地描述了她和律师见面的细节,完后又忐忑来:“明夏,付律师是真律师吧?不会又是骗子吧?”
“他是真律师。”陈明夏坐田埂边,两条长腿前伸,望着前方暂时看不到一点绿色的土地说,“我们村里来了个大老板,带着村长和其他人搞旅游发,他借住我们家里,我请他帮了这个忙。”
陈母闻言几乎喜极而泣,一连说了几个太了。
陈母连续一两个月的奔波中逐渐绝望,以为被逼到绝路,没想到峰回路转,她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一定要带我们谢谢那个大老板,他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等我和爸赶回去,再亲自跟他道个谢。”
“。”陈明夏说,“不急,们忙完自己的事再说。”
挂了电话,不知何时现的廖杰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地过来,他陈明夏身旁坐下,从兜里摸一包玉溪。
“抽吗?”
“谢了。”陈明夏看没看一眼,“我不抽烟。”
廖杰撇嘴,把烟塞回兜里,手指夹着烟屁股,一阵吞云吐雾后,才说:“烟是东西,能帮排忧解难。”
陈明夏说:“烟不能排忧解难,把烟抽完,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廖杰把烟叼回嘴里,扭过脑袋,烟雾中眯眼看陈明夏,“要我说,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讲的话都比我这种没化的人有道理。”
陈明夏无语地说:“这不是事实吗?”
“是是。”廖杰没打算和陈明夏这件事上掰扯,话题转移得飞快,“我刚看愁眉苦脸地打电话,怎么了?是不是家那个和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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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廖杰有时候阴阳怪气了些,但是人还算不错,脱壳机说借就借,看到陈明夏打电话不会刻靠近偷。
这是陈明夏会和廖杰来往的原因。
“不是。”陈明夏否认。
“不是才怪。”廖杰呲牙咧嘴地笑,笑得十分鸡贼,他冲着陈明夏挤眉,“跟哥们透露一下呗,和家那个行到哪一步了?”
陈明夏转头看他:“这么关心我的事干什么?”
廖杰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八卦嘛,村里闲着是闲着,找点事儿做。”
陈明夏无动于衷,身拍拍身上的泥巴,拿靠边上的锄头要:“我要干活了,找别人八卦去。”
“诶诶,别啊。”廖杰连忙拦他,“我有正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