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走神。
陈明夏看了眼云予空荡荡的两只手:“你的行李呢?”
“还在你们村长家里,等会我助手会提过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明夏嗯了一声,又说:“你先去堂屋坐着吧,这里灰尘大,等我打扫干净了,你再进来。”
云予走到书桌前,桌上放着陈明春的书和一些简单的用品,他随手拿起一本翻开,书被翻很旧,随便一页都有陈明春的笔记。
云予的指尖触摸着那些笔记,低着说:“事,我在这里看看,你忙你的吧。”
陈明夏沉默一瞬,说什,转身走了。
他回到院里,刚巧碰到吉东一手拉了一个行李箱过来,两个行李箱上面还分别放了一个行李袋和一个装鼓鼓囊囊的背包,吉东累气喘吁吁,在篱笆外喊住陈明夏:“小兄弟,小云总呢?”
“在我哥的屋里。”陈明夏指了个方,上前接过吉东一只手上的行李箱和行李袋,还挺沉的。
吉东笑着道了谢。
“先把东西放堂屋里,我哥的屋有住人,先打扫一。”陈明夏说。
“行。”吉东说,“我跟你一起打扫,人多力量大。”
陈明夏说:“这晚了,你还回去吧,村里的路不好走,晚上黑灯瞎火看不见,容易摔跟。”
吉东笑:“我就住你们隔壁桂婶家,几步路而已。”
两人来到堂屋,把行李放好,陈明夏让兄妹三人叫了吉叔叔,然后几人又打水又拿抹布和扫帚。
陈明夏走在前面,第一个来到屋,屋门半掩,推开后看到云予还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本书,有液体落在书页上,啪嗒啪嗒,绽放一朵朵小水花。
云予的埋很低,看不到表情。
陈明夏站在门口咳嗽一声。
云予吓了一跳,意识地回一看。
陈明夏发现云予眼眶通红,浓密的眼睫被打湿漉漉的,他的鼻尖也红,和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由于刚刚伤心地流过泪,此时看着有些可怜。
但云予给陈明夏多看的机会,他脸色微微一沉,赶紧把转了回去,啪的一将书合上,放回桌上。
“云老板。”陈明夏说,“我们要打扫屋了,你可以回避一吗?”
云予嗯了一声,拉紧外套,低着往外走。
外面的吉东和兄妹三人跟他撞上,他说一句话,连眼皮都抬一,脚步飞快地离开了。
陈明夏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
云予和他哥吵架了?还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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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夏不太确定,但他可以确定云予来梨山村十有八/九和他哥有关,云予一看就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不道吃不吃了山里的苦。
当然这和他关系,只要云予按时付住宿费就行。
屋不大,也就十平米,几人手脚利索,分工合作,不半个小时,不仅打扫干净了屋,还把床也铺好了。
云予的两个行李箱被堆放在床边,前面的板凳上放了一盏台式风扇。
家里装空调,除了堂屋上面的吊扇外,只有三盏台式风扇,陈明夏、陈明冬和两姐妹的房各一盏,有多余的,陈明夏把他房里的那盏给了云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到堂屋,云予抱着双臂坐在小板凳上发呆。
吉东给了陈明夏一万块钱的现金,等陈明夏清点完,他云予打了声招呼后便走了——到底借宿在别人家,不好回去太晚。
云予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他回了屋,再来。
兄妹四人继续坐在门槛前编竹篓。
晚上十点,他们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陈明夏让弟弟妹妹们烧水洗漱,从大到小排着队来。
今晚比较冷,还好他们在傍晚就把澡洗了,这会只洗脸洗脚和刷牙,很快忙活完了,各自回屋。
陈明夏坐在灶屋里,拿着火钳往洞里放柴火,灶上锅里的水烧咕噜噜直冒泡。
看水烧差不多了,陈明夏把火钳靠到灶台面,绕到房右边敲了敲陈明春屋的门。
敲了半天,里面终于有了回应:“谁?”
“云老板。”陈明夏说,“我烧了热水,你现在洗漱吗?如果等会的话,我把水装热水瓶里。”
“等。”
安静中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压不住的咳嗽声,过了一会,屋门打开三分之一,云予白皙的脸被暗黄的光镀上一层暖色,长睫在眼投两小团的阴影。
他什表情地看着陈明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