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你了?”
“果你没我,现在我和你就不会坐在这里,我还在追你的路上。”
邓明姜动一顿,掀起眼皮子看季初燕。
季初燕的眼睛还是红的,泪水把眼睫浸湿漉漉的,小少爷爱掉金豆子,但不管哪次掉金豆子,都怜兮兮的。
不否认的是,邓明姜每次都心软了。
他不是不人哭,他只是不季初燕对着自己哭。
小少爷还是笑起来好看。
他把用了的棉签扔进塑料袋里,坐直身体,语气波澜:“这里是终点,前面没有路了。”
言意就是他不不。
“只你想躲,哪里都不是终点,到处都有路。”季初燕小声地说。
他曾邓明姜道过歉,也在分开的几月里把道歉的话反复练习,这会儿再开口时,心脏某一端还是被扯难受。
他习惯了逃避、习惯了像鸵鸟一样把埋进沙子里,甚至恨不自己失去那天晚上的记忆。
那些曾从他嘴里说出去的话变成一回旋镖,把他割遍身都是伤口。
他的嘴里宛若含着一口胶水,每一次张口都特别艰难,他拼命地把在肚子里揣了几月的话往外挤。
“邓明姜,对不起,那天晚上是我糊涂。”季初燕声蚊呐,“我大姐和二姐的婚姻美满,我不想在她面前丢了面子,所以我撒了那样的谎,其实我和江瑞很久没联系过了,我连江瑞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承认自己内心的阴暗是件很难的事,若面前是其他人,季初燕永远也开不了口,他宁愿把这些想法全部烂在心底。
面前是邓明姜,一字说出来后,后面的话也就没那么难了。
邓明姜嗯了一声,低收拾酒精瓶子和塑料袋。
几样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能让自己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果重来一次,我不会再撒那样的谎。”季初燕的眼睛又酸了,他是情绪敏感的人,情绪像浪潮一般来快也去快,此时正是来势汹汹的时候。
邓明姜终把几样东西收拾好了,在塑料袋上打了结,他慢慢开口:“我不知道你和你大姐的关系,不过你二姐是关心你的,至少在你和江瑞的关系上,她真心为你着想,所以你没有欺骗她的必,也许她比任何人都想你过好。”
季初燕睁圆眼睛,泪水在里翻滚:“我二姐她……”
邓明姜说:“有机会的话,你以找时间和她坐来好好谈谈。”
季初燕抠着手指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好。”
乖顺的回答让邓明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季初燕顶,发间的汗水干了不少,黑发又变蓬蓬松松。
以前他喜欢揉季初燕的发,喜欢看脾气大的小少爷像猫一样乖巧的反应。
此时他看了片刻,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挪开了。
“行了。”邓明姜提着塑料袋站起来,“去拿行李箱。”
季初燕慌忙起身:“邓明姜。”
邓明姜扭看他。
“你……”季初燕喉咙里堵着棉花,吐出来的声音都泛着一股潮湿的感觉,“你原谅我了吗?”
邓明姜默了一瞬,说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季初燕一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我没有兄弟姐妹,但是认真想了想,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大姐和二姐都是很能干的女人,你不想自己在她眼里落一一是处的形象,是正常的,不光是兄弟姐妹间,有时候孩子对父母或者父母对孩子都会在乎自己在对方眼里的形象。”邓明姜顿了顿,接着说,“而且我和你在确定关系前就说过,我随时以结束那段关系。”
“……”季初燕结结巴巴,“我没想结束,我只是在二姐那里撒了谎,我没想和你分开……”
“是我想了。”邓明姜表情平静、语气平静,他很像一面湖,即便扔了一小石子进去,也只会短暂地掀起一圈涟漪,然后再没有任何痕迹。
季初燕整愣住。
“是我想结束那种关系了。”邓明姜说了同样的话,“我听文四顺说,江瑞和他父母又在跟你家商量结婚的事了,不管怎样,江瑞还是回到了你身边,这你开心了吧。”
话音未落,季初燕又一次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