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想和人抱抱。
“幼——”
王时太看着眼前黑团露出的锃亮小乳牙,艰难开口。
“对呦!是幼幼,师兄抱抱!”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沉默,白幼宜哒哒的扑棱过去,睁着圆圆杏眼去瞧王时太。
王时太沉默着抱起明显换了个颜色的可爱黑团,不着痕迹的拉出白幼宜手中的琅琊玉,自己回了傅问的话。
“师尊,徒儿带着小师妹他们到了无妄海…是有个会喷墨的八爪鱼出现,小师妹年纪小,第一次见难免好奇,所以印象便深了些,师尊不必担心。”
带人飞身回到扁舟,王时太把怀中摇头晃脑的白幼宜交到裴酿雪手中,一人寻了个寂静地方接着与师尊讲话。
裴酿雪伸臂接过团子,低头一瞧,眼睛眨了又眨,与怀中只剩小乳牙在闪闪发光的奶团震惊对视。
半晌,有人的凤眸开始缓慢蓄泪。
“师姐怎么啦?”白幼宜亲了亲师姐的侧脸,小肉手伸出,轻轻蒙在裴酿雪的眼睛上,顶着湿漉漉的小揪揪摇头晃脑:“幼幼现在好厉害哒,幼幼帮师姐揍魔修好……”
剩下的话被奶团子的包子脸吞下,不久,有委屈的小小幼崽音响起,“为什么幼幼的手手变得这么黑黑呀?”
很久后,第一次没被忽悠到的幼崽坐在扁舟船舱中,手捧银镜,杏眼含泪。
“幼幼…好黑呀…”
说一个字委屈一下,大颗泪珠很快挂在睫毛上,将坠未坠,可爱的要命。
“可是,为什么幼幼的肚肚和胳膊还是白白的呀?”
黑黑的小手捏了捏兜兜下的肉肉,白幼宜睁着委屈巴巴的杏眼,看向自己的三位师兄师姐。
“因为幼幼那些地方穿裙裙了,所以才没被墨水斗的口水喷到,幼幼不哭哦,我们是可以洗掉的,不难过好不好。”
裴酿雪蹲在她身边,给人轻轻拭泪。
难过的要命的奶团儿把小身子赖在香香师姐怀中,抽噎个不停。
半晌,奶团儿盯着木桌上的银镜歪头沉思。
“嘿嘿嘿,师姐,镜子里有个好黑的幼崽哦,她的牙牙好白好亮,嘿嘿。”
白幼宜看着镜中幼崽嘿嘿笑着。
这个崽崽也太黑了吧,感觉比她自己还要黑!
裴酿雪顺着小师妹动作转身。
很快,镜子里的黑黑幼崽脸旁,多了个云鬓鸦发的明艳女修。
白幼宜:“嘤嘤嘤。”
原来镜中的黑黑幼崽是幼幼。
今夜扁舟中,有伤心到极致的幼崽,赖在香香师姐的软软胸口,得了整夜的轻柔安抚。
白幼宜忘记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只记得临睡前四师兄端来的一碗甜甜牛乳。
看着睡熟后眼角还湿润润的团子,裴酿雪小心戳戳她的包子脸,将人放在身边铺好的小窝中,再将自己身子挤进去,搂着软软的小师妹一同入睡。
匡疾与丁仞秋在船舱外守着。
铸造扁舟的材料不惧墨水斗侵袭,水流冲洗两遍也就恢复如初,他们的身上法袍也没沾染上什么,只是可怜扁舟上最小的两个崽崽。
丁仞秋把身边负气埋头的麦团拎到腿上,捏着它毛茸茸的猫爪一下没一下的安抚,低声问匡疾:“找到洗墨水的法子了吗?”
翻开草药记事的手指微停,匡疾沉默着摇头。
不久,匡疾又再次平静开口:“不过无妄海附近肯定会有懂墨水斗习性的修真者,遇时问一下,应该会有答案的。”
他不信依靠无妄海生存的修真者全能躲过神出鬼没的墨水斗,一个人不行再问问旁的,总会有懂这事的人出现。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到达千仞宗前得到解决法子。
粗略算算,他们距离千仞宗也只剩两三日的路程了。
他们倒不是怕别的,只是担忧师尊看见或是听见什么一些小小传言……
想到今晚出现的难过幼崽,二人接着沉默不语,任凭凉凉海风一点点吹来。
不说旁的,小师妹这一委屈的哼哼,还怪让人心里跟着一同难过的。
两人无声想着,直至很久之后,王时太捏着白幼宜的琅琊玉回到船舱,小声开口:“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不好的,先听哪个?”
“坏的是什么?”丁仞秋问道。
“师尊说他们提前了日程,明日早上就出发,后日肯定到千仞宗。”
“……那好的呢?”丁仞秋哑声询问。
“找到了洗墨水的法子。”
王时太捏着一张还闪露些许灿金色光芒的符箓,递到两人面前晃了晃。
“想着无妄海紧靠千仞宗,我跟师尊说话时,便用了高阶传信符给千仞宗发消息,他们回复里讲道,千仞宗内确有法子可以洗掉墨水痕迹,让我们先行过去。”
“你我四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我们和师尊谁先到千仞宗了。”
看着壮阔海面,王时太长吁出气,无奈笑了笑。
因为要赶路,四人没再任由扁舟飘荡前去,而是再次升入半空,直接加了一筐子极品灵石进去,再运转中所有阵法开到最大,夺命冲向千仞宗。
他们的小师妹蔫蔫的,也没让三师姐亲亲抱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