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原本她觉得康定侯府算是个好人家的,一来家世显赫;二来这又是何氏在时就定下的亲事,也算是全了何氏的一片心,可没想到事情偏偏就弄成了这样。
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太过可惜的,静姝好像本身也不太想嫁进去就是了。
“好在姝丫头如今年纪也不大,倒耽误不了什么,只是也该物色起来了,我自会留心的。”宋老太太只点头道。
沈云薇和安以臣的事情,一时间竟闹的沸沸扬扬的。
不过这也难怪了,那日是康定侯夫人做寿,本来就人多嘴杂,若是遇上一两个会嚼舌根的,还能把这事情说的天花乱坠的。
尤氏面子里子都没了,只能服软,隔天便派人去康定侯府送了信,说是愿意让沈云薇进门做妾。
大家私下里却道:“还有什么不愿意的道理?不过是个残花败柳的姑娘罢了。”
也有人这么说:“以她的身份,能进侯府做妾都要谢天谢地了,没准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了。”
尤氏本来身子骨就病歪歪的,听了这话又添了一层病,竟好几天都起不来身子。
沈云薇也是日日以泪洗面,只是她原本所筹谋的事情,却也实在不敢同尤氏说出口。若是她亲口告诉尤氏,她原本是想把萧景行骗了过来,甘愿做他的妾,只怕尤氏会把她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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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却又过去了小半个月,京城下了一场初雪,何佳蕙很是兴奋,在扬州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大雪。
静姝却只觉得冷,躲在房里懒怠的出门,只让丫鬟陪着何佳蕙在院子里堆雪人。
何佳蕙出阁的日子是十一月十八,只还剩下半个多月的时间了,等她出阁之后,何老太太便也要回扬州去了。静姝想到这些心里就觉得难过,老太太这一走,天南海北的,这辈子她们算是不能再见了。
何佳蕙在外头玩了一会儿雪,也很快就进来了,看见静姝倚在暖炕上看书,便走过来靠着她坐下了道:“我还记得那年咱们一起往观音堂赏花的事情呢,只是扬州的雪没有这里的大,你看这里的雪,把花骨朵都埋住了,连花也瞧不见了。”
静姝抬头往隔扇外看了一眼,果然见几棵腊梅树上的花骨朵都被雪给堆住了,那雪压着枝干,只能瞧见一根根遒劲的枝干。
她们这里正聊着天,外头却有丫鬟过来传话道:“老太太那边有客呢,请姑娘们过去坐坐。”
虽说这外头雪已经不下了,但到底路不好走,静姝早起已经给老太太请过安了,原还想着能躲懒一天,没想到这种日子还有客人拜访,倒也是稀奇了,静姝便问道:“知道是哪家的客人吗?难为这么大雪天的过来?”
那丫鬟便笑着回道:“是平安侯府的两个管家婆子,特意来给亲家太太请安的。”
何佳蕙闻言,脸颊稍稍有些泛红,深觉得不好意思。静姝心中却道:外祖母是长辈,亲自送亲到京城可不容易,平安侯夫人就算是身份高一些,也该亲自上门拜访一番的。如今既已经在康定侯府见过了,她不亲自来,只遣两个婆子来,到底是还是端着侯夫人的架子,太不把何家放在眼里。
只是士农工商,商贾之家的地位一向如此,静姝就算心中不平,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