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话还没说完就被塞了一嘴的醋糟,浓烈的酸味呛进喉咙,他顿时开始干呕起来。
“嘿嘿嘿...好玩好玩...”
又恢复成痴傻状态的葛二看到自己的杰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坐在醋糟堆里就开始拍手叫好。
凌霄吐完满嘴渣,顿时酸的龇牙咧嘴的。
要不是看他现在是痴傻状态,高低得让他长长记性。
“你自己知道怎么回去吗?”
“嘿嘿嘿...”
葛二傻笑着爬起来就跑,凌霄朝地上啐了一口酸水,起身走到门口打算回去。
后背上被醋浇湿的地方经过冷风一吹,冻得他忍不住打起寒颤,就连牙齿都发出‘哒哒’的声音。
“算了,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在这种条件下生病就等于给‘它’可乘的机会,也顾不上妈妈会不会担心了,是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再说。
等走出身后的小树林,凌霄非但没有觉得暖和,反而觉得更加冷了。
看了手上的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天气有些回潮,凌霄加快脚步朝家里走去。
家里的小黑狗耳朵灵敏,听到门外的动静后,扯着链子开始哼唧。
凌霄走到门口想也没想的推门而入,回到房间就从衣柜找了一件看起来很旧的外套。
倒不是他想穿,而是衣柜里只有这一件衣服是厚的,剩下的不是单薄的汗衫,就是洗的发白的蓝色衬衣。
除了自己身上这件,手里刚刚找到的这件已经是现在唯一能穿的了。
火速的换好衣服,刚想到外面打盆水把衣服洗一洗,就听到妈妈的房间传来一阵捎带急切的声音。
“大凌是你吗?”
凌霄还以为妈妈掉下床了,手里的盆都没来得及放下,朝卧室去的时候就焦急的问道:
“妈,是我,是不是摔了?”
打开门后,妈妈还好好的坐在床上,凌霄稍微松了口气之后,就看到妈妈微微皱起的眉头。
“怎么了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妈妈把身体往被子里挪了挪,朝着凌霄说道:
“没事,我刚刚在打盹,听到外面有动静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
凌霄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放心,出去的时候我...锁门了。”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微不可查的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从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中午给妈妈送完饭,离开的时候门明明是从外面被自己锁上的。
可刚才光顾着回房间换衣服了,他都没注意到大门是直接被自己推开的了。
不动声色的朝床上的妈妈看了一眼,而妈妈的目光一直在他手上,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甚至还担心的问了一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怎么味道酸酸的。”
“还不是村里的葛二,打的醋没拿稳一大半全都倒在我身上了,我怕感冒就先回来换件衣服。”
这话大部分都是真话,凌霄的表情里带着隐隐怒火与不满,似乎真的在怪葛二将醋倒了他一身。
妈妈表情很正常,也确实是在关心凌霄的身体状况。
“醋酸得很,得赶紧洗了才行,不然放时间久了衣服上就会带着一股酸味。”
“好,我这会儿就把衣服洗了,等小智放学我就回来热饭。”
妈妈坐在床上,看着凌霄轻声说道:“不急。”
凌霄抱着盆转身出了门,从自家水缸里舀了几瓢水浸湿衣服后,心不在焉的揉搓起来。
视线看向打开的大门,挂锁的位置,此时已经空空如也。
直播间内。
--不对吧!我记得中午凌霄出门的时候,好像并没有上锁吧?”
--“怎么可能,我分明记得凌霄把门上锁了,而且那把锁的颜色还是黄色的,我看的很清楚!”
--“对,我也看到了!”
--“难道凌霄不在期间,真的有人偷偷从外面溜进来偷东西了?”
--“说不准,妈妈病的那么严重,小偷很有可能是村子里的熟人,不然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进来?”
--“这就有点牵强了,就算妈妈下不了地,但话还是能说的不是吗?”
直播间的弹幕一时间又分成了两派,就着门到底有没有锁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凌霄洗好衣服确定上面没有酸味后,使劲拧干随手挂在院子里面。
这次他并没有锁门,只是仔细的看了一眼原本门上挂锁的地方。
木门上除了长久以来被锁底砸出的凹痕以外,就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了,看着似乎并不太重要。
去村头小卖部的路上,凌霄看着周围一片萧条的景象,越发觉得这次的副本不好过了。
他总觉得无形中有一堵墙在阻挡着他,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情况,除了下午发生了葛二的事,剩下的似乎又很正常。
“大凌,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人进来了都没看到。”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柜台前出现了一道身影,凌霄收起心思定睛一看来人,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