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珩的怒吼在素衣眼中,如同路边的野狗乱吠,丝毫没有威慑力。
她也没什么闲心思和赵翊珩在这里周旋:“王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本座先走了。”
此事虽不成,但好不容易搭上了逐雨楼这条线,赵翊珩是不可能就此放弃的。
“楼主,不妨我们谈一笔长久的交易。”
素衣神情冷漠如霜:“王爷可真是健忘,刚才还瞧不上本座呢。”
蒋红招妩媚一笑,语气轻柔:“楼主误会了,我们王爷刚才只是想试一试楼主的真假。”
“哦?那试出来了吗?”素衣根本不想顺着台阶下,“本座行走江湖多年,还是头一遭被人怀疑身份。”
蒋红招笑容微微一滞:“楼主莫要生气,是红招的不是。若不是红招给王爷出了这个馊主意,王爷也不会做出这些失礼之事。”
赵翊珩顺势而为:“对,都怪这个贱婢。”
素衣心中越发瞧不起赵翊珩,但她还要完成宋花枝的命令:“谈长久的交易可以,不知王爷能拿出多大的诚意。”
诚意?
赵翊珩来之前便准备好了:“本王可以拿出十万两黄金给逐雨楼改善生活。”
“十万两黄金?”素衣露出怀疑的目光,“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本座想问
一句,这些钱来路正吗?”
赵翊珩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楼主还在乎这些?”
素衣冷脸道:“自然,不干净的钱财拿了,只会带来麻烦。本座不怕麻烦,但不会自找麻烦。”
“就算来路不正,遭殃的也只会是本王,楼主担心什么。”
素衣冷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耐烦:“王爷怕是没听懂本座的话,本座说了,本座不会自找麻烦。”
赵翊珩乐呵呵笑着道:“楼主放心,这些钱来路很正。”
素衣伸出手,放在赵翊珩面前:“拿来。”
“什么?”
“十万两黄金。”
赵翊珩猝不及防:“楼主莫不是和本王开玩笑,谁出门会带着十万两黄金。”
素衣翻手,拍了一下桌子,怒气凛然:“本座看王爷才是开玩笑,十万两黄金不论你来路正不正,本座拿了都将会是麻烦。”
赵翊珩瞬间了然:“本王会将这些黄金换算成银票,亲自送到楼主手上。”
黄金有特殊印记,若日后有个万一,追查起来,只会是无尽的麻烦。
而银票不一样,赵翊珩送来后,她可以立即存入钱庄,混入大把的银票中,谁能查得到。
素衣勉强算得平息了怒火:“本座不像王爷这般小气,既然要做
长久的交易,本座的诚意可比王爷要大上太多。”
十万两黄金还不算大,赵翊珩真是气岔了气,他忍着,问道:“楼主请说。”
“昨夜太子被刺客刺伤一事,王爷应该知晓吧?”
赵翊珩浑身紧绷:“你知道?”
“本座既然要与王爷做交易,那王爷近期所做之事,本座自然要查的清清楚楚。”
素衣冷然道:“王爷既然雇了顶尖杀手去刺杀太子,可你却忘了做好收尾的工作。”
“这是何意?”赵翊珩一颗心提了起来,“难道他背叛了本王?”
素衣嗤笑:“杀手可是没有主子的。”
“他竟然真的敢背叛本王!”赵翊珩怒气冲天。
蒋红招连忙安抚:“王爷,听楼主说完,事情也许并不是这样。”
素衣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杀手没有背叛你,但王爷的六皇弟可是做足了准备把你给查出来。”
“赵怀川?”赵翊珩很怀疑。
在他眼中,赵怀川除了在做生意上有些天赋外,朝堂政事上都是一窍不通,完全是个废物。
素衣好心提醒:“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人,若真心想跻身朝堂,可不一定会差。”
她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这是本座的诚意,王爷别忘了本
座的银票。”
蒋红招微微屈膝:“楼主请。”
素衣走了两步,回头略带深意的看了眼蒋红招:“本座记得你的姐姐叫蒋绿袖。”
蒋红招一愣:“是。”
“本座不喜欢被人骗,尤其是连着被骗两次。”
蒋红招万万没想到她和姐姐这样籍籍无名之人,都能被逐雨楼查的如此清楚,真是太可怕了。
在这样的人面前,到底谁会有着秘密。
“红招。”赵翊珩必须要马上采取行动。
“奴婢在。”
“立马派人去查东宫那里掌握了什么证据。”
蒋红招应声而去。
赵翊珩左思右想,冥思苦想,也不知他到底哪一步走错了,赵怀川为何会知道是他派人刺杀赵方荀的。
他没了闲情雅致,立马回王府。
蒋红招和蒋绿袖,一武一文。
他想不通之事,蒋绿袖一定知道。
赵翊珩回了王府,直奔蒋绿袖的院子。
蒋绿袖身着一袭天青色的光袖流苏长裙,坐在炭火旁,翻看《孙子兵法》。
她听见声响,抬头一看,是行色匆匆的赵翊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