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明珠别开脸,不愿意看他,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好,略带嘲讽:“还不是有你这样的好二哥,来了佛家清修之地也不忘你那些红颜知己。”
明夷则斜斜懒懒的半躺在马车内,还时不时的抖一下腿:“你二嫂和你说的?”
明珠真想把她这二哥的脑袋掰开仔细瞧上一瞧,他整日里都在想一些什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二哥,你这些日子不是和二嫂感情很好吗?怎么就又去找那些娼妓。”
明夷则不理这个问题,自顾自的说道:“不是你二嫂说的,那是谁说的?”
明珠虽确实不太喜宋花枝,但也不会挑拨二人之间的感情:“你的这些风流事哪里轮得到二嫂去说,这寺里的和尚已经帮你在盛京城中大肆宣扬了一番了。爹娘听了你这事,气得几顿没吃下去。”
明夷则浑然不在乎自个儿的名声,对明峰和秦如懿的怒气也不放在心上:“爹娘不被我气,想来也吃不下去。”
“你这话是何意?”
明夷则掀了一下眼皮,瞧了一眼明珠:“爹娘深秋初冬之际,胃口向来不佳。”
明珠沉默了,她没有话要说了,什么来规劝二哥,这事就不适合她来做,整个就是来受气,听她二哥在这儿胡搅蛮缠,插科打诨的。
“你这是要去祈宁寺找我?”明夷则状似才反应过来,笑眯眯的盯着明珠,“爹娘让你来教育我?”
明珠背后他,依旧不吭声。
明夷则极像个没眼色的,继续追问:“爹娘怎么不亲自来?”
“二哥!”明珠是真的生气了,她一双美眸中怒气熏天,“你就不能消停一些,给将军府少惹一些麻烦吗?”
明夷则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懵懵懂懂的,问:“本公子又给将军府惹什么麻烦了?”
明珠长出了一口气,神情严肃:“兵部尚书家的独子就因流连于烟花柳巷死于非命,如今朝中因为此事闹的鸡犬不宁,父亲和大哥也险些被皇上猜忌。而你,竟然还不知收敛,都来了寺庙清修,还要与人行苟且之事,你这般做派,成何体统。”
明夷则好似刚知道此事的表情,惊讶诧异:“向枫死了?”
片刻之后,他大笑起来,连连称叹:“死得好啊,死得太好了,这小子平日里就和本公子作对,如今可算是有人收拾他了。”明夷则接连跟忙着问道,“是谁替天行道杀了他?”
“明夷则!”明珠的脸色涨红,全是被他气的,也顾不得兄妹之间的礼数,直呼其名,大声训斥,“如今盛京城中人人自危,谁都怕沾上了向枫,你倒好,还
幸灾乐祸,甚至还拍手称快。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定然是要大做文章的,到时候父亲和大哥要如何在朝中立足?日后我进了宫,皇上又如何看我?若是再严重一些,整个明家都要赔在你手里了。”
明夷则些微收敛了一些,无辜的模样:“我就是和你随口一说,你犯不着如此生气吧?更何况这些事本就与将军府无关,难不成那些人还能强行栽赃给我们明家不成。”
明珠自觉和他根本说不通,她说的他也不听,懒得再与他多说这些:“你禅房养妾一事,二嫂是什么态度?”
“你都听说了我禅房养妾,没听说她当时的反应?”明夷则一脸不信。
“我不信那是二嫂的真实想法。”
明夷则顿觉好笑:“那你觉得她应该是个什么想法?”
明珠烦躁得很,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我自己找二嫂问清楚。”
明夷则懒懒散散的掸了掸衣袍上几不可见的灰尘,正色说道:“此事你不必再问了,一会儿你就打道回府。”
“什么意思?”
明夷则靠在车壁上,不疾不徐道:“父亲让你来一为规训我,二为警告我。你呢,是我的妹妹,规训不了我。就我这性子,警告我也无用,你说你还去祈宁寺做甚呢?”
明珠动了动几
下嘴唇,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情急之下,将宋花枝搬了出来:“我还有些事问二嫂。”
“有什么事,回去问娘。再不济,你就去问府里的丫鬟嬷嬷们。”明夷则说到此处,冷不丁的想起他临走前和秦如懿说给明珠找人教导的事,顺嘴问了起来,“娘给你找教导的嬷嬷了吗?”
明珠一愣,摇了摇头,完全不知还有此事:“爹娘只让我在闺阁中读书绣花,至于旁的事一律不让我过问。”
明夷则眉目间多了一分沉思,照理来讲,他们不该这般,毕竟将明珠培养成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将来明珠入宫后,得了皇上的宠爱,有益的是明家啊。
“有不妥当的地方吗?”明珠看他迟迟不讲话,有些不安的问道。
这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臆想,他也不好说出来,万一是他想多了,岂不是挑拨了一家子的感情,明夷则放肆的笑着摇头:“没有,就是觉得爹娘还真是偏爱你,舍不得你受半分委屈。”
明珠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话说得连府中的烧火丫头都不信:“二哥,我真的有些事情问二嫂。”
明夷则铁了心不让她去祈宁寺:“你二嫂也是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能有个什么见识,她身体还不好,你就别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