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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终界05(2 / 5)

簪子换。

她不知白玉簪子值多少银钱,不过看小贩那满眼放光的表情,应当是极为值钱的。她也未曾过多在意,左右圣山上,她一整栋宫宇都是用那玉石做的。

容绯倒是曾找过她,均被她三言两语打发了。

也许他大抵也没想过,离开了圣山,逃离了连迦,会败给小小的胭脂首饰。

姜斐想起自己冷落了美人,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她一时的兴致过去,便馋了美酒,连带着记起了容绯。

这日,她特意寻了坛美酒回来。

刚进宅邸房间,未曾想容绯正在修炼,周身赤光丰盈。

姜斐顿了顿,还在考虑自己是否走错了房间,容绯便已经起身,将她手中的酒坛接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坐在一旁的软榻上,露出狐尾任她枕靠着,又为她满上一杯酒递给她。

“神女竟还知道回来?”容绯的嗓音幽怨的真真假假。

姜斐眯了眯眸,挑了挑他的下巴笑了起来:“佳人在这,我能去哪儿?”

容绯嗔睨了她一眼,倒再未多说什么,只捻起一枚桃酥,一手垫在下方接着,一手喂到姜斐唇边:“尝尝。”

姜斐启唇咬了一口桃酥,香甜逐渐在唇齿间弥漫。

容绯安静下来,许久突然道:“母亲的脸早已毁了。她日日施浓妆,不过是为了让我安心罢了。”

“嗯哼。”姜斐应得懒洋洋。

“将你带到此处,是为着借你的护体神光,为母亲医治。”容绯擦拭了下手,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嗯哼。”姜依旧懒散。

早在看见秀娘的第一眼,她便猜到了,不过,那些小玩意儿取悦了她。

容绯又满上一杯酒,轻柔地递到姜斐唇边,看着她喝完,唇角沾染了一滴水珠。

他顿了顿,伸出食指将水珠蹭下,而后含入口中。

“为何爱喝酒?”他突然问道。

姜斐挑眉:“美人喂的,我怎好回绝?”

容绯静默片刻,而后低笑一声,再未多说什么。

姜斐只欠了欠身子,刚巧一旁软榻上放着一卷竹简,她顺手拿了起来,上方画着一个古老的符印。

姜斐仔细地看了看,饶是她也看不出这符印是何物。

“这是血符。”容绯的声音近在耳畔,气声氤氲,“以己血画此符,若心甘情愿相送,便是自认为奴,血符一日不毁,便一日为奴。”

姜斐终于正眼瞧了下那符印,下刻抬眸看向容绯,低低一笑,登时玩心大起,拉过他的手。

容绯纵容着她的动作。

姜斐以指为刀割破他的掌心,沾了血珠,变出一页符纸,一笔一划地在符纸上画着血符。

容绯看着她,没有言语。

只是,在血符画下最后一笔时,他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背,而后拿过一旁的绢帕,小心地擦拭掉她指尖的血迹:“血脏,神女嗜洁。”

姜斐未曾挣开,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擦净,只许久轻笑一声:“小狐狸。”

姜斐在宅邸里暂且待了下来。

秀娘到底是长生之身,在人界须得每隔数年便要换个地方居住,以免引人生疑。

如今这处宅邸,也是秀娘刚搬来不久,周围乡邻也勉强才熟识。

现下多了个姜斐,不免有乡邻好奇。

姜斐对那些目光素不在意,只有一夜坐在宅邸外不远处的大树上赏星空,不小心睡着时,一睁眼天光大亮,便听见树下有人在笑问容绯:“那姑娘是何人?”

容绯垂眸浅笑:“内子。”

等到那人离开,姜斐才慢条斯理地从树枝间探头反问:“内子?”

容绯抬眸,无辜地歪了歪头:“神女莫不是要当那负心神?”

奈何美人娇媚,姜斐无奈,倒再未否认。

也是在此时,一股极为浓郁的媚香袭来,紧接着传来一声娇笑,身披红纱的女子如练,片刻已缠绕到容绯身侧:“秦公子,好久未见。”如低吟的嗓音带着大胆的诱惑。

姜斐懒懒地坐在树上,看了眼那个女子。

一只朱红的小女狐狸。

容绯却飞快将那女子拉开,看了眼姜斐才道:“这位姑娘,休得放肆。”

“秦公子,上次妖狐族一别,你说有缘自会再见,而今……”女子抬手,露出莹白的藕臂,再抬头便看见了树上的姜斐,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因着此等低贱的凡人?”

姜斐凝眉。

“不过空有一副美貌罢了,秦公子……”

姜斐眉心舒展开来。

她封闭神识,修为低的大抵也察觉不到她的气息,只当是寻常凡人罢了。

可容绯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姜斐想,大抵是因为他也有着二分之一的凡人血统。

那小美人这一番话,将他也骂了。

她还在想着,那边容绯却已伸手封了小美人的口,姜斐清楚地看到,他不过动了动手指,小美人便人被冻住般僵直,目光呆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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