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舅忧心如焚,眼睛鼻子全皱成了一起,瞧着更出老相了。
“自己丢了还好,迷个路,找着了就行了,怕的是被人盯上了拐走了啊……”
王秋平一惊,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一个年轻女孩,不见了两天了……
要是真遇上了坏人……
“他爸,他爸!快来,快来啊!”王秋平喊得撕心裂肺的。
祝老幺一下子从屋里窜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根长木条凳子,一出来就左看右看,“咋了?谁,谁欺负我家秋平了?”
王秋平刚要跟祝老幺说祝艳丢了的事,陆满月上楼了。
“王姨,我听说王家舅舅来了,是送艳子回来的么?”陆满月一脸欣喜地跑上楼,打眼一看就发现了王家老舅和王秋平两人的神情不对。
“这,这是出啥事儿了?”
王毛毛从旁边跳了起来,指着陆满月道:“你,就是你,那天来找艳子姐姐那个女同志。”
陆满月看着王毛毛笑了一下,点头道:“对啊,是我,艳子呢?我有事要问她。”
“呜呜,我艳子姐丢了……”王毛毛眼圈通红,泪如雨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满月心头大骇,盯着王毛毛的眼睛,“你,你说什么?”
突然抬头看到了附近有些探头探脑的人在张望。
想到祝艳还没说亲事,一个年轻的姑娘要是真丢了两天,这事要是传出去,没事也那些多嘴多舌的人传得有事了。
“王姨,艳子是不是在屋里睡觉呢?她肯定是怕你闹她,又翻窗户悄悄回自己屋了。”陆满月一边说话一边给王秋平打眼色。
王秋平还没明白过来。
祝老幺先会意了。
他连忙哈哈一笑,僵着脸道:“肯定是,这孩子就是不省心,走,秋平,回家关门打娃,这娃也大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她,大姑娘也是要脸面的嘛。”
王秋平失魂落魄地被祝老幺牵进了自家门。
几个人一进门就关了门,方东将手中的酒杯立马放下了,紧张地站了起来,“出了啥事?”
陆满月看着眼前四十好几的黑脸膛汉子,视线又移向祝老幺那边。
这人是管设备的主任,是祝叔的领导,俩人关系很铁。
魏定邦要进锅炉房的事也是他定的板。
“是不是想问那个锅炉房的名额的事啊?
我都说了手续办好了人就可以进了,你们着啥急啊。
这突然一窝蜂的涌进来,搞得我心头毛毛的,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方东道。
王秋平先绷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老方啊,咱家真是出大事儿了,我家艳子不见了,都两天了,附近能找的地她舅都找过了。
老方啊,咱们这些人之中,你的文化最高,也是个高中生,平时脑子也转得快,你帮我们拿个主意,好不好?”
方东大骇,不住道:“怎么,怎么会这样?那么大姑娘了,怎么能突然丢了呢?”
“抓紧时间,组织人手,沿着进城的道路,向医院方向搜寻。
祝艳回家拿钱,是因为在医院撞到了人,那人开口要一百块医药费。
她吓得六神无主,连我都没告诉就跑回了家翻箱倒柜的找钱,然后就不见了。
这事,要么是取了钱碰上劫财的,钱被人抢了或者偷了,她没脸回来,就躲远了一些。
要么……可能真遇上坏人困住了她,她回不来了。
都两天了,她一定吃了不少苦,肯定无时无刻不在希望我们有人能去解救她。
王姨,祝叔,王家老舅,方主任,你们都找找身边可靠的嘴严实的人,一人找一条路,如何?”陆满月从剧烈的震惊之中强自镇定了下来,绞尽脑汁的出着主意。
屋里几个人都点了点头。
王秋平握着陆满月的手,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都没想到这事还关系着祝艳的名声,要是陆满月不是正好上楼,她那大嗓门一哭号,整栋楼的人都听得见她跟祝老幺说祝艳不见了的事。
到那时候,哪怕祝艳找回来了,也会被人家传得满天飞的风言风语给逼着去死。
方东也是个能干的,很快就去找杨厂长要找来了红兴市的地图。
拿着笔在能通往医院的每条路网上画了画,他指着南区道:“先找这一块看看,北区离太远了,而且在相反的方向,祝艳应该不可能往那边走。”
陆满月摇头,“都要找,因为她不可能往那边走,不代表带着她的人不会往北区走。”
方东眉头一拧,为难道:“仓促之下找不到多少关系又近嘴巴又严实的人,要是不集中精力找,只怕到时候全会成为无用功。”
“那先找南区吧。”祝老幺还是比较相信方东这种老经验。
王秋平脑子里乱哄哄的,祝老幺说什么她都说好。
王家老舅也是个老实巴交的,是随大流的主。
最后,大家便决定先找南区。
因为陆满月家里有俩伤员躺着要人照料,她自己腰上的伤也没好利索,王秋平就哭着让她先回去。
“你对艳子的情谊王姨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