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安生。你先别生气,我的意思是咱们不给那么多,就按照你们村的行情给,堵住他们的嘴,他们再敢闹咱们也能昂首挺胸地反驳回去,要不我一个大男人,白白娶了你,走到哪我都没理。”
让苏梨说,她一分都不想再给丁家,但陆延的话也有道理,给点钱捞个清静,从此大家各过各的。
村里的彩礼行情苏梨有跟王海霞了解过,据说这一代特别穷困的村子男方家里出一两百就能娶到老婆,白水镇算是比较富裕的大镇,五六百是最最普通的行情,千八百算是非常体面的了,再高就是极少数的人家才出得起。
陈彪一口气给丁家一万,一是因为他家里非常有钱,二是因为他有逼死老婆的名声,三是因为丁小丽是白水镇有名的漂亮姑娘,本来行情就好。
“你手里有多少钱?”苏梨问陆延。
陆延的存款都在家里,来钢厂上班他带了五百块过来,加上这几个月的工资以及刚发的上个月工资,陆延现在能拿出八百多。
陆延还是想给苏梨撑体面,道:“回去我跟厂长借点,凑一千吧。”
苏梨瞪他:“钱都给他们,咱们不吃饭了?我刚嫁给你,你就让我跟着你吃土?”
陆延马上投降:“行,你说给多少。”
苏梨咬牙道:“就给五百,他们爱要不要,你钱都带来了?”
陆延点头,掏出钱包连着钱包都交给了她。
才上午,苏梨拉着陆延去商场了,给自己买了一身新娘敬茶妆,质量没有上次陆延给她买的那一身好,但布料也很结实,款式也不错,算上鞋子一共花了三十多。再看陆延今天的打扮,白衬衫黑裤子黑皮鞋,够帅了,苏梨便没给他买。
买完衣服买首饰口红,专挑便宜的面子货买,零零散散加上午饭又花了十块钱,回旅馆的路上经过一个卖床单的摊子,苏梨花五块钱买了一条双人床的红床单、一个红被套。卖床单的摊子不提供塑料袋,苏梨又从路边小摊买了个大编织篮,把一堆东西都塞进去,让陆延提着。
两人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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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镇,苏梨走后,丁海坐在炕上看电视,看够了要去茅房,丁海忽然想起女儿离开的时间有点长。
丁海腿脚不方便,他虽然有点不放心女儿,但一想到要走两里地去服装厂,丁海就不愿意了,还给女儿找了几个理由,要么是拿完工资帮她妈做事去了中午一起回来,要么就是遇到陈彪了,两人说说话。
找到了借口,丁海继续看电视了。
中午王海霞回来休息,一个人回来的,丁海才开始心慌。
他问王海霞:“小丽去服装厂了,咋没跟你在一起?”
王海霞一脸吃惊:“她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没看见?”
夫妻俩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到了陈彪,难道女儿遇见陈彪,跟陈彪出去玩了?
王海霞赶紧去陈家打听。
陈彪爸爸去外省进货了,陈彪妈妈是个老实女人,王海霞肯把女儿嫁给她的混球儿子帮陈家传宗接代,陈彪妈妈热情地接待了王海霞。问到陈彪,陈彪妈妈也不清楚:“他早上开车去了服装厂,后来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啊,彪子朋友多,有时候晚上都住在朋友家不回来,他又有车,我是一整天都捞不着他的影。”
陈家没人,王海霞又去了服装厂。
服装厂门口的保安说没看到丁小丽进来,又说陈彪八点多开车离开的服装厂。
王海霞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女儿半路遇见陈彪,被陈彪哄走了?
她回家找丁海商量怎么办。
丁海没办法,自我安慰道:“没事,去就去吧,再有半个多月就定亲了,酒席都定好了,陈家好歹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打自己的脸。”
王海霞是怕陈彪欺负女儿。
丁海嗤道:“早晚还不都是那回事。”
他想得开,王海霞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吃完饭去服装厂干活,王海霞一直留着大门口的动静。
一直到王海霞下班,陈彪也没有出现。
王海霞又去了一趟陈家,陈彪还没回来。
陈彪妈妈这才知道丁小丽也一天没见人影了,而且是跟儿子差不多一时间不见的。
陈彪妈妈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肯定是见丁小丽漂亮,猴急地带上人家去城里玩了。
面对王海霞焦急的脸,陈彪妈妈拉着她手道:“你别急,小丽已经是我们的陈家的媳妇了,提前跟彪子出去玩也没什么,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年轻人早不像咱们那时候了,非得成亲了才能在一起。”
王海霞不高兴听,敢情吃亏的是她女儿,占便宜的是陈彪。
陈彪妈妈好话说了一箩筐,保证明天一定会把丁小丽给好好地送回丁家,并保证这事不会影响提前说好的彩礼条件。
王海霞找不到陈彪的人,只能接受了这个说法。
她回了丁家,丁建军也刚从钢厂回来,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地等着王海霞做饭。
丁建军不住厂,钢厂只管他一顿午饭,早晚两顿回家吃。
王海霞一边做饭一边念叨女儿。
丁建军不耐烦地道:“行了,你念叨她她就会回来?反正人已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