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罪名抓走。
“是不是不用买房子了?”郑桃儿扶着肚子坐在他身边,扭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我们不能住供销社职工楼,那里人多眼杂,不方面我们制作东西、卖东西。”
“嗯,当正式工,可以像壮子哥一样住家里。再说供销社房子紧张,打报告想成为正式工,冯主任还要考虑房子够不够,空余的房子有没有其他安排,当正式工的事多半被搁浅。但是我和冯主任说明不要房子,临时工的工资和正式工的工资没变化,主任批我成为正式工的几率又加大了。”他只想要正式工的名头,在供销社待的名正言顺,也好找人办事。钱谨裕见她不断点头,笑着道,“筒子楼空间小、拥挤,没有大院子方便。孩子小的时候你觉察不到什么,会撒开脚丫子跑,你才知道那点地方圈不住他。”
郑桃儿顺着丈夫的目光轻柔抚摸圆滚滚的肚皮,咧开嘴笑了。他们统一了意见,还是得买房子,究竟如何买房子,两口子准备慢慢摸索,没想到次日柳婶一大早就来找他们。
柳婶回去心里一直发慌,和一群老人坐下来闲聊,提到小夫妻到别的地方住,心里总觉得即将少了什么东西。后来她琢磨小媳妇成了连接她和其他老太婆交心的枢纽,小媳妇走了,她又过上孤零零没有人愿意和她唠嗑的生活。
钱谨裕下意思看妻子,郑桃儿马上摇头,最近她没有吊着柳婶兴趣。
郑桃儿开口问道:“柳婶,这么早找我们有事吗?”她见柳婶皱眉,以为柳婶不好意思问做酸菜鱼的材料有没有腌制好,于是开口道,“你还要等两个星期,想要鱼的味道好,不能太心急。”
柳婶摇头,声音细锐道:“不是为这事,你们不是要买房子吗?”她见两人点头,走上前两步拉着郑桃儿的手,喊一口闺女继续说下去,“我认识一户人家,因为工作原因要到市里住,他们想房子放着也是浪费,想要租出去。我跟他说,没有人租他的房子,你想,月月付房租,房子还不是自己的,住的多不自在。但凡有钱在县里租房子的人家庭条件都不差,问亲戚借钱,买一套房子自己住多舒服。那户人家正在考虑中,我琢磨这事一定能成,那户人家就在巷子尽头,隔壁巷子里住,离这边也近。”她放开郑桃儿的手,一边说一遍比划,指着东南方向。
她说完话,观察两人的表情,见两人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松了一口气。
钱谨裕笑着感激柳婶,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能在这里找到房子更好,和街坊邻居都熟悉了,猛地一走,说真的,真有点不舍。”
“谁说不是呢,别说你们,我也不舍得你们走。不过他家房子年久失修,今年想修房子,突然被掉的市里就不修了,你们进去住,得想办法修一修房子。”小夫妻还在道谢,柳婶连忙摆手让他们别谢了。她就是害怕小夫妻赶在她通知之前找好房子,到时候想吃后悔药都没得吃,所以她提前把房子的事说出来。她见这对小夫妻真心感谢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房子旧没有关系,添几块砖瓦的事。”钱谨裕又感谢一番。
“别谢了,有什么好东西,让桃儿第一时间通知我。”柳婶他们应了下来,笑的合不拢嘴,“不打扰你们做饭,我也得回去做饭了。”
小夫妻目送柳婶离去,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到厨房做饭,吃好饭郑桃儿在家里捡黄豆,捂酱豆。钱谨裕特意骑自行车绕东南巷子,和李壮提起柳婶介绍房子的事。
“好啊,住在一起有个照应。”李壮呼哧呼哧奋进蹬自行车,目光直视前方。
感谢兄弟体谅,他奶十分封建,认为客人在主人家里生孩子会招来污秽。他奶和谨裕提这事,他心跳慢了半拍,好在谨裕没往心里去,已经有了买房子的打算。
李壮到了供销社,被通知又运来了两头猪。他把腮帮子挤得鼓鼓的,眯着眼睛看着谨裕站在那里喝茶都能做成一单生意,再想想他手不停歇割肉、剁骨头,身材雄伟了不少,心里咋这么酸捏。
每当收到嫉妒的眼神,钱谨裕转身丢给他们一个忙碌的背影,忙着来回交换挂衣服。
这些人气的磨牙,下班后把他堵气来按在地上揍。
钱谨裕业绩上的突出表现引起冯主任的注意,他十分纳闷成品衣服没有淡旺季分别,无论哪个季节成品衣服销售量没有多大变化,钱谨裕昨天为什么卖出去这么多衣服!
他拿着一张供销社货物数量统计单,亲眼看见钱谨裕在人最多的时候做成三单生意,暗自点头,对这小子刮目相看。要知道凡是到成品衣服岗位工作的职工,做不了多长时间纷纷找门路调去卖其他货物,他以为这小子也会如此,没想到被他搞出了名堂。
钱谨裕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冯主任的注意,周六上了半天班,他回到家里吃了午饭,下午拎着礼品去看望岳父岳母。还没进门,就听到吕母训斥吕芳芳。
郑母带着孙子在一旁玩耍,追泼猴小家伙,正好看到女婿站在门外边,眼中迸发出亮光招呼道:“谨裕,快点进来。”
吕母用手指使劲戳女儿脑门,用眼神瞪她,等外人走了好好教训她。怀孕还使劲作,这个辣椒不好吃,那个辣椒不香,要不是她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