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妹妹莫要生气,德妃娘娘想必不是有意忘记的。”回到府上时,乌喇那拉氏才开口宽慰了富察氏两句。
至于话里的真心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福晋关心,我都懂的。”
“今个是大格格的生辰,四爷昨晚说了,叫大家一起聚聚,富察妹妹早些回去准备准备。”乌喇那拉氏扶着喜鹊的手说道。
“那妾身都先行告退了。”清漪朝着福晋微微福身。
乌喇那拉氏和富察氏在岔路口分道扬镳,在富察氏转身后,乌喇那拉氏的脸色瞬间就落了下来。
乌喇那拉氏做了四爷十几年的枕边人,如何不知道今日四爷的举动代表着什么。
她原来还在想,四爷对李氏还有些许特殊,但以如今的情况来看,这富察氏在四爷心中才是最特殊的。
就是不知道四爷这份特殊能维持多久?
“福晋,老奴有事禀报。”回到正院的乌喇那拉氏刚坐下,尹嬷嬷便走了过来。
“何事?”
尹嬷嬷凑到福晋耳边,小声的说道:“老奴瞧着武格格有些不对劲儿。”
“是有了?”乌喇那拉氏端起茶杯的手一顿。
能让尹嬷嬷都小心谨慎的事,无外乎就是有孕了。
“瞧着像那么回事。”尹嬷嬷虽说不能十分确定,但至少有六七分的把握。
“我知道了。”乌喇那拉氏嘴角向下垂着,整张脸有了几分狠厉。
不管有没有,今晚试探一番不久知道了。
“叫怀玉院的人好好盯着武氏,有什么动静儿立刻过来禀报。”
“是,老奴知道了。”
……
回到流漪院的清漪,对今日宫里的事并未放在心上,她又不是看德妃脸色过活,且今日的事她也没有过错。
“秋实,去库房里找个赤金的长命锁出来,不需挑多复杂的,就要那种最简单大气的。”如今的李氏,可是后院唯一有孩子的人,这送礼方面,可得慎之又慎才是。
“侧福晋,奴婢这就去。”清漪嫁进四贝勒府后,库房还是有秋实看管着。
“侧福晋,今日宫里的事,可要跟四爷说?”银杏站立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不用了。”
“这点小事就不要去打扰四爷了。”清漪摇了摇头,没有告状的打算。
一来她刚进府,还未摸清四爷的脾性,二来德妃不管怎么说也是四爷的嫡亲额娘,这件事的确是德妃做得不对,但如果她要是告状了,这其中的意思就变味儿了。
今日出殿门遇上四爷,她相信以四爷的头脑,不用她说什么,心里都清清楚楚的。
那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奴婢知道了。”银杏收拢在腹部的手微微动了动。
就这段日子的相处来看,淑侧福晋明显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
但具体如何,还是要多观察才行,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侧福晋,金锁找出来了。”秋实端着托盘过来给主子过目。
紫檀木的托盘上,安放着一只大约女子半个巴掌大小的赤金锁,上面雕刻着一些浮云和长命百岁这四个字。
“不错。”清漪看着金锁,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是她拿不出更好的礼物,但对于清漪来说,这却是个永远不会出错的礼物。
且赤金锁也不算辱没了李氏和大格格。
“找个盒子放起来。”
“是,侧福晋。”
……
“格格,您晚上要不要跟福晋告个假?”冬文一脸担忧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格格。
格格进府十多年了,这次好不容易有好消息传来了,可是万万马虎不得。
“不用。”武氏喝了口蜜水,缓解了一下心中反胃的感觉。
她这胎才两个月不到,正是危险的时候,怎么可以随意的暴露出来。
谁知道没了嫡子的福晋会不会打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还有就是李氏,她那人也是个善妒的。
再有就是跟她同院子的宋氏,这也不是个良善之辈。
在这个孩子没有坐稳胎之前,她是不会轻易让旁人知晓的。
“可是您瞧着很不好受的样子。”
“这个孩子可是您好不容易盼来的,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你信不信,今晚如果我不出席,明个保准儿全府的人都会知道我有孕的消息。”武氏冷笑一声。
她都在这后院呆了十几年了,岂有不了解其他人的性格。
连看似最软弱的宋氏,全身都是心眼子,何况是福晋。
小看宋氏的人,可是要吃大亏的!
宋氏要是有李氏的运道,哪儿还有李氏什么事。
她那两个早夭的女儿,不就是因为她孕期多思才会体弱的吗,这也算是自作自受,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但格格就这么去,不也能被瞧出端倪来。”
“不过是有些反胃罢了,等去之前我吃两颗果脯压压就是了。”武氏可是瞧见过宋氏怀孕的模样,自然知道有些妇人在怀孕时,会呕吐不止。
且情况因人而异。
她这都还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