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有什么快速的赚钱的门路吗?”夏尔问,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自己的问题是多么的愚蠢,要是葛朗台老头真的有快速的赚钱的门路,怎么还会住在索莫城的破房子里,寒酸至极。
“我,我只是一个只会种葡萄的人,你父亲在信里说要你去印度赚钱,我去看了你父亲的地窖里还有四百桶酒,那都是勃艮第的酒,今年那边的酒产的太多但是上面又不喜欢了,价格跌了一半还多,虽然巴黎的酒价是这样,但是印度不是,印度的人最喜欢我们法国的酒了。我从格拉桑的银行号子里借出三千法郎的钱来,当做你的路费,等抵了这里的东西后再还上,你放心的带着这四百桶酒去吧。”
葛朗台老头说着,其实这个让夏尔带着酒去印度卖的法子是欧也妮在看完纪尧姆的信的时候说的,其实葛朗台老头想自己卖了酒赚点的,但是勃艮第的酒今年的行情真的不好,但是欧也妮说“堂弟把法国的酒卖去印度,这条路子走通了,我们家的酒以后也可以卖去印度了。”
这句话提醒了葛朗台老头,葛朗台的葡萄园的酒都是卖给荷兰人和比利时人的,他们再转手卖去东西印度,他在荷兰人喝醉的情况下问出来过,他们卖去印度的酒一桶是到了地方再装到小酒桶或者玻璃瓶里,这么一装就能格外赚三百法郎。
葛朗台对于赚钱的事儿自然上心,但是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出海,而荷兰人怎么会把他出海赚的金币给你呢?所以,撺掇夏尔去印度就是一个好法子。
听着葛朗台老头给他的前途一片光明的计划,夏尔激动极了,他没想过自己的伯父会帮他到这种程度,“伯父,你真的太好了,我……你像我的父亲一样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嘛!”葛朗台老头摆摆手,露出慈爱的笑容来。重点的事情说完,葛朗台老头还不忘和夏尔说,出去做生意要低调,穿的太浮华不能取信于人,让夏尔把自己的那些精巧的首饰也交给他,让他帮他抵了钱之后当做路费。
夏尔现在觉得自己伯父说的都太对了,所以聊完回去之后就将他的那些从巴黎最时髦的服装店定制的衣服,各种精巧的怀表、胸针、单片眼镜、一切花花公子的装束,都装箱交给葛朗台老头。
在最后的时候,他收拾到他最重要有父母的画像的纯金的首饰盒,这个是不能典当的,他最珍贵的父母的记忆,他想了一通,发热的头脑终于想起白天在德·格拉桑家的花园欧也妮和他说的最后的话,然后他鬼使神差的敲开欧也妮的房间,说希望自己的堂姐能够帮他保管这个珍贵的东西。
“为什么是我?你不怕我会把这东西给我父亲,然后被他卖掉吗?”欧也妮说,这样“阴差阳错”,原著作为定情信物的首饰盒要到了她的手中,她真的不想接这个。
其实夏尔对欧也妮有些心思,她“朴素的面容”让他越看越顺眼,这是一个奇怪的感觉,所以在首饰盒的安排中,夏尔想到了欧也妮。
“我知道你不会……”
“我只是你的堂姐,我为什么不会,我甚至可以自己把这个纯金的首饰盒典当了,换些零花钱,买衣服、买首饰、买香水……”
“那我要怎么办?这里面有我父亲和母亲唯一的画像。”
“那就把画像带去,让你父母随时保佑着你。首饰盒……我父亲不是说让你把不典当的东西放在一个房间里,同样放进去呗,藏在隐蔽的地方,然后上好锁,钥匙只你自己拿着。”
“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你从小没有藏过东西吗?”
“没有,我不需要,家里的都是我的……”
“……”欧也妮有些对“夏尔·温室的花朵·葛朗台”有些羡慕嫉妒恨了,这种被宠大的孩子……有些想坏心的看到他被坏人欺负的样子,甚至亲自欺负……
“善良点,欧也妮,他已经被你的吝啬鬼父亲欺负的不成样子却不自知了,对他好点吧。”这样想着的欧也妮说:“行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自己藏好吧,我下午说的话你想好了吗?”
“我觉得伯父的安排很好……我没想到父亲还留给我什么……”夏尔实诚的说。
欧也妮这次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总知道你父亲生意场上的一些好友吧,虽然现在他们会对你避之如蛇蝎,但是他们总有认识在印度做生意的人,糖让他们给你写封介绍信,到时候在印度也不是没有依靠,可以少走点偏路。对了,还有那些你父亲的债主,他们要是有认识在印度的人,他们更乐意帮你,因为你赚了钱就可以替你父亲还债了。”
“还可以这样的,我明白了,谢谢堂姐!”夏尔高兴的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亲爱的堂姐,你不要我的首饰盒,那么……我还有一匹骏马,他叫勃列东,他可温顺了,喜欢吃胡萝卜,从不会对着人尥蹶子,送给堂姐吧。”
说着,夏尔怕欧也妮再拒绝,“别再拒绝我了,堂姐,就当是再帮帮你可怜的堂弟,这匹马没人肯出足够的价格的,还请您帮忙养着他吧。”
虽然夏尔的话让欧也妮想对着他竖中指,但是她真的好想骑马,她还从没骑过马,在马上驰骋的样子,一定很帅,而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