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亚哥修完船回来后在港口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因为现在圣地亚哥的船是小镇上海钓的渔民里最大的了——船整个被加高了一圈,船身钉上了一层铁皮,铁皮涂了油漆,这样不止防腐而且还更加坚固,防止被鲨鱼撞漏了。
不止这些,渔船算是改装了,这次增加了30%的排水量,就是载重两千磅的东西都不在话下,已经可以算中型的渔船了。只比当年圣地亚哥和另外三人一起在海上捕鱼的船小一些,那艘船载重三千磅,同样是这次去改装的船厂的出品的。
但是这一改装,圣地亚哥又回到了一穷二白的状态——最后的钱加满了柴油。所以他打算回来的第二天就去海上“大干一场”。“再有一天就是八十天没有捕到像样的大鱼了。”唯一算大鱼的金枪鱼还不是整个卖的,是他们中午在船上吃了一些,下午在小市场卖的那一条。
但是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天公不作美”,本来想要去出海大干一场的时候了,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下大雨了,而且海上的浪很大,完全不能出海。
圣地亚哥只能将船上的东西搬回屋里,然后将船上的发动机之类的用防水布遮上。“哎,这个雨,估计没个两天不会停了。”圣地亚哥一边叹气一边干活,还没到雨季雨就下的这么大,虽然说不正常,但是谁让赶上了呢。
他没有让马诺林帮忙,马诺林打着伞在圣地亚哥的小屋里等着。
为什么在屋内也打着伞呢,因为圣地亚哥的小屋漏水,漏水的地方正好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而且漏水的地方不止一个,只有圣地亚哥睡觉的地方是不漏雨的,幸好海边的人,选择盖房子的地方都是海拔相对比较高,绝对不会被海水淹了的地方。
海边的人喜欢下雨又不喜欢下雨,下雨能让储水缸里的水满上(海边的人获取淡水的两个方法一是从淡水水井里提水,二就是储存天上下来的雨水),不喜欢下雨就是现在这样“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里的屋顶大都是茅草为底,上面盖上瓦片,那个地方瓦片松动,那么底下对应的地方漏雨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就连马诺林家的屋子也有漏雨的地方,不过不在马诺林的房间,在客厅和他父母的房间,最好的房间给孩子,这是父母最朴实的爱。
“不能出海了,圣地亚哥,那我们今天怎么办?”这些天来,不是没有碰到过下雨,原先还只是早上一阵儿或者晚上一阵儿,都不影响出海,但是今天的雨,是这一个多月以来,最大的。
“把要当鱼饵的沙丁鱼煮煮吃了吧,然后我送你回家,这场雨,我们必须等它彻底停了才可以。”
“只能这样了,我们放在红树林泥滩里的椰子壳是不会也会被海水冲走呀,早知道就去收回来了。”马诺林有些可惜,昨天没有去收椰子壳,今天就被冲走了,而且这雨水量,能被红树林的树根卡住留下的,一定少之又少。
“这场雨下的突然,冲走我们再做吧。”
“嗯,幸好昨天已经收了鲨鱼干,我们也算是有储备食物了。”马诺林庆幸道。
因为本来今天就要出海,所以鲨鱼干昨天就从石板上收了,而且为了“即食”,还上蒸笼蒸熟了,当时刚出锅他们都尝了一块,有嚼劲又少了酸味的鲨鱼干虽然和牛肉干相比是完全比不上的,但是比硬面包是好多了。所以圣地亚哥和马诺林就决定把鲨鱼干当海上的食物,面包就不带了。
“我们靠天吃饭的就是这样,不过不用担心,小马诺。”圣地亚哥不管滴到身上的雨水,处理好沙丁鱼,洗净后放到锅里,雨天地面潮湿,火并不好点,但是圣地亚哥还是点了三次,倒在柴木上一点煤油,才堪堪点着了火,开始做饭,“大雨和大浪会将很多鱼拍到岸上来的,到时候会比大潮的时候收获还要多,我们那时候再到海边去捡点鱼,就好了。”
“是这样吗,会比大潮还要多的收获,嗯,我不担心,有你在。”马诺林也乐观起来,她已经想到了大鱼过后,在海滩上欢快的提着水桶捡鱼的样子,啊~想想就美妙。
苦中作乐的喝完鱼汤,圣地亚哥在炉子里多加了几块木头——他要保证屋子里的干度,要是没有火,大雨之后,即使不漏雨的他的床铺的地方都可以挤出水来。然后,圣地亚哥送马诺林回家,原本一路上总能遇到镇子上的人的,但是这一路却一个人都没有。
不,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懒虫杰夫,他躲在一棵大树底下,然后用几块麻布自己打了一个小棚子。“杰夫,下雨天是不能在树底下的,我以前就告诉过你的。”圣地亚哥上前。
杰夫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我知道,圣地亚哥,今天的雨没有闪电,没事儿的。”
“我们都不能保证,杰夫,要不你和我送马诺林回去后,你到我的小屋里住着吧,我的地方虽然小,但是再给你挡一下雨不成问题。”
“那就麻烦了。”杰夫说,他还不忘对马诺林说一句,“小家伙,今天没法给你弄椰子喝了。”
“要什么椰子……”
在到了马诺林家的时候,知道懒虫杰夫要在雨天借住在圣地亚哥的小屋,马诺林的爸爸直接让他在他们家住下,“我们至少还有一个小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