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丫只说上午老太太带太太出去了一趟,他又去问邱氏,邱氏说今日无事,就带顾玉汝去玉娘那儿坐了坐。
都挺正常的,怎么就透出一股不正常?
薄春山以为顾玉汝是不是去了玉娘那儿,知道了玉娘以前的身份,心中有些不愉快。不过他想顾玉汝应该不是这种性子,但又怕万一,等回房后还跟顾玉汝提了提玉娘和那几个织布为生的妇人。
大意就是说,她们都是苦命女子,大多数都是被家人卖进去的,没人愿意去那种地方,如今好不容易从火坑里出来,都是想好好过日子的老实人。
顾玉汝知道他误会了,忙道:“玉姨人其实挺好的,她还让我有空就去她那儿玩。”
都叫玉姨了,自然不是嫌弃。
那是为什么?
薄春山就想问出来,可顾玉汝怎可能跟她说?
她怎么说,说你玉姨教我怎么在那事中让自己和两个人都舒服,还教我怎么对付像你这种一起来就没玩没了的牲口?
太羞人了!
反正打死顾玉汝她都不会说。
见问不出来,薄春山想也许真是他想多了,就去打水洗澡。
顾玉汝坐在床边,看他忙进忙出,行走之间手臂和长腿流畅起伏的线条,有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就像一头时刻蓄势待发的野兽。
她目光不由地挪到他窄直的腰上,薄春山个子高,腿长肩宽,自然显得腰细,但他那腰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力气的。
顾玉汝耳边又响起玉娘的一些话。
她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脸,倒在床上,幸亏薄春山没看见,不然还要以为她怎么了。
.
顾玉汝提前上了床。
她拆散头发,躺在床里面,用被子把自己盖住,只露了个头在外头。
薄春山回来就看见这一幕。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了,就是累了,早点睡。”
薄春山没再说话,把水桶拿出去搁着,浴间里有直接通往外面的水沟,所以洗澡的水是不用拿出去倒的。
一般若是薄春山在家,晚上临睡之前检查门户都是他来做的,他出去转了一圈人就回来了。顾玉汝是背着身,只感觉身后一沉,就有一个温热的身子靠了过来。
他把她翻了过来。
薄春山这个人十分霸道,他从不允许顾玉汝背对着他睡,大多数都是把人搂在怀里,极少数顾玉汝被他磨烦了,不让他抱,他才会放弃,改为他侧着身,用一只手臂环着她腰。
其实按顾玉汝想,就算是夫妻,成亲了以后也是要分被子睡的,各睡一个被窝。可这个想法根本没能施行,薄春山似乎能看出她任何小心思,当天晚上就把多出来的那床被子给掀了。
所以两人现在是用一床被子。
薄春山本就个大,可想而知两人能会是怎么睡,就这么挨着贴着抱着,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能睡着才有鬼。
感觉他又开始不老实起来,顾玉汝想起玉娘说的话,按住他的手,放软了音调道:“今晚不了行不行,我实在累得慌。”
……
“女子是比男子弱,所以女子要善用自己的武器,男女之间拒绝尤其要讲究方式,太过生硬,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就会生怨,太过软和,为难的是自己。有时,同样一句话,用不同的腔调去说,自会有不同的妙用。”
“拒绝的时候要坚决,示弱的时候要软绵,要讲清楚自己的为何不愿,再示之以弱,一般男人都不会强迫。但不可一拒再拒,要懂得拿捏尺度,此乃下策,治标不治本,偶尔用用也就罢了,不可多用。”
这是顾玉汝红着脸说自己实在不知该怎么拒时,玉娘对她说的话。
顾玉汝就寻思着,今晚先让歇一晚,让她消化消化,明天再说?
“你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他把她的脸扒拉出来看。
跟以往没什么区别,就是红彤彤的,这是羞了?可没事羞什么,还是恼了?
“我没怎么。”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他去摸了摸她额头,有点热,又去触了触她的耳垂,“你是不是发热了?”
说着,他就要起来。
顾玉汝忙拉住他:“我没发热,就是被子里有点热。”
“真没发热?”他又转回来了,将人搂在怀里,把被子半掀了一点,摸了摸她的耳朵,又顺了顺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让她散一散。
她有点不安的动了动。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他拨弄她的样子,真像她今天拨弄那个小奶狗。
“别说这个了,说说民兵的事,事情办得怎样了?”她觉得有点不自在,半坐起来道。
“差不多了,明天第一天操练。”
“你知道操练的法子?”
“不知道,先就做个样子吧,先让他们认清现在的身份,有个正形儿,别还跟以前一样,这几天我就抽时间去一趟萧山,快去快回,很快就能回来。”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睡下了。
也不知是顾玉汝的拒绝起了作用,还是经过打岔他忘了这茬,这一夜格外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