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过一段时间,所以宾馆的包厢都是日式风格,哗啦一开,俩包厢就能并成一个。
隔壁正好是一帮当兵的,伸着手正在划拳,其中一个直接跳了起来:“哎同志,我们今天都是有假期的,大家一起来欢送战友,可没违反纪律喝酒,你们这是想干啥?“
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一身军装,脸上还爆着痘呢。
“你应该叫我阿姨。”苏向晚笑着说。
这个年青军人一下就愣住了,也是借着酒劲儿吧,当着俩个包厢人的面,他伸出手,居然在苏向晚头上揉了一把:“小同志,你恐怕还没有我大吧,叫阿姨,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赶紧回去吃饭去?”
苏向晚啪一把,又把俩包厢之间的门给合上了。
但是转眼,那边的人又把隔扇给打开了,一帮军人格外好奇的朝着这边看呢,见苏向晚向他们投以目光,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起给她敬礼:“嫂子好,刚才没认出来,您是宋总参谋的家属吧,师母好。我们不是眼睛瞎了,主要是您太年青,我们全看走眼了。”
却原来,隔壁这帮子是宋青山的兵呢。
听说他们宋总参谋就在隔壁,把酒一揣,老鼠碰见猫似的,就全溜了。
苏向晚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常丽萍的身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一副任人欣赏的骄傲模样。
谁说四十岁的女人就不漂亮了,保养好一点,照样能闪瞎一帮男人的狗眼。
至于刘敏莉,小丫头还是有点儿嫩啊,这会儿脸都红了。
苏向晚本来就猜到金石没想好好投资,是在哄着自己玩呢,所以这会儿也不再谈业务的事情,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就散场了。
还用说吗,常丽萍简直要乐死了:“敏莉不就是烫了个头发洋气点嘛,明天咱俩也烫一个,气死她。”
当然,今天至少在比美上,在闪瞎男人们的狗眼上,她俩是过了一回瘾的。
宋青山俩口子走在路上,今天晚上,路灯的线没给人剪掉,终于一路走回家,灯全是亮着的。
“我觉得金石压根儿就没有投资的意思,而且,他对我的偏见特别大,我现在看他比刘在野还讨厌,就跟齐力一样讨厌。”苏向晚说。
宋青山摇头:“原来的他并不是这样儿的,我最近打听了一下,这些年他过的很坎坷。”
“能有多坎坷,就叫他一点男人的肚量都没有,然后欺负女人?”苏向晚才不信呢,而且很生气。
宋青山这才说了起来了。
却原来,金石自己在旅顺当兵,但是他的家乡在伊春,而那边正好离苏联比较近,就在十几年前,国内政策正当紧张的时候,隔壁的苏联却非常富有,而且当时伊春边境上往那边逃的人很多。
他的妻子也不知道怎么,搭上一个苏联军官,就准备偷渡到那边去。
结果游泳过河的时候,儿子哗了几口水,直接淹死在中苏边境上的界疆里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金石不但讨厌女人,而且特别仇恨苏联,也正是因此,68年珍宝岛战役的时候,他才会冲在第一线,在他心目中,这不仅仅是报国仇,而且还是在报他的杀子仇。
“那孩子真的给淹死了吗?”苏向晚一听,心里也开始疼了。
“淹死了。”宋青山顿了顿,又说:“听说他的儿子也就比咱们东海和西岭小着几个月,要能长成人,现在也是大小伙子。”
这俩人正说着呢,就听一个大姑娘在喊:“苏阿姨。”
真正年青的小姑娘喊阿姨,苏向晚当然要答应:“这不阿克烈烈吗,怎么啦?”
阿克烈烈等了半晚上,也确定陈光耀不会再来了,就把自己盯梢陈光耀的事情告诉了苏向晚和宋青山。
这俩口子吧,现在都觉得阿克烈烈这姑娘挺好,当然得把她喊到自己家去。
所以,今天第三次,阿克烈烈就和宋东海又见面了。
而且,白天还是表面冷酷,但又热血激昂的宋东海教官,头一回上门的时候,他在吃弟弟的胖脚丫,这第二回上门,他脱了衬衣,一件背心儿勒着满身的肌肉,看起来是那么的魁梧。
而且,小北岗都已经睡着了,他还舍不得放,在客厅里抱着弟弟写作业。
要不是亲眼所见,阿克烈烈都不敢相信,不苟言笑的宋东海会是这样一个暖心的男人。
这男人可嫁,就一点,人家不喜欢她。
“妈,她怎么又跟你们一起回来了?”一见阿克烈烈,宋东海就是如临大敌啊。
苏向晚悄声说:“人家在帮你盯梢陈光耀,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赶紧去问问她,到底陈光耀是个啥情况。”
不止陈光耀那小子,还有一帮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混混,一直在人民银行门口蹲着,这事儿可愁了宋东海好几天了。
正好这会儿宋青山在,他也就事无巨细的,全讲给宋青山听了。
“爸,我觉得那帮家伙应该是盯梢着想抢银行,毕竟每天银行里得存好多钱呢。”宋东海说。
阿克烈烈赶忙说:“我们那边也有过抢银行的呢,一次抢了好几百块,后来给公安抓住,游街,枪毙了。”
倒是苏向晚想起一件事情来,她记得自己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