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产生了一种共鸣,她切一下,他数一下,她切满31下,他的嘴角会扬起大功告成的微笑。
木子每天都会哼唱同一首歌谣,久而久之,他学会了,也会下意识跟着哼唱。
下午的时候,木子手指敲击在键盘上的噼啪声成了他的催眠曲,时断时续的声音会让他感觉始终有个人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陪着他,即使他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所以他能安心地睡个午觉。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些都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虽然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但这些小事串联在一起构建成了他安逸的屏障。
所以经常谢钱浅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沈致半梦半醒之间总会感觉很恍惚,有时候意识模糊中,甚至不知道屋外的女人是木子还是谢钱浅?
他已经逐渐忘记了木子的长相,小学从木子身边离开后他们就再也没机会见过面。
可木子温柔的感觉一直留存在他的脑海里,谢钱浅和温柔可挂不上边,她向来很武好动,有时候还有点稚气未脱的飒爽,然而这段时间偶尔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看见坐在房间里对着电脑敲打的谢钱浅时,会盯她瞧上半天,每当这时,记忆中木子的温柔就会和眼前的女人重叠,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除此之外,谢钱浅每天都执拗地逼迫沈致喝黑芝麻糊,还隔三差五煎熬何首乌,逼沈致喝下,这点是让顾磊和顾淼最看不懂的。
据她所说,这可以有效改善白发的现象,当然沈致并不配合,他本来就不喜甜食,那黑芝麻糊他更是不感兴趣,谢钱浅就围着他软磨硬泡。
顾磊以前是真的没发现谢钱浅会撒娇,他们一起练鞭那会,她不比男人弱,平时生活不拘小节,说话也不会细声细气的。
但自从有一天他亲眼看见谢钱浅是怎么对沈致撒娇后,他差点就把自己的膝盖当场卸下来送给她。
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在她又一次逼迫沈致喝下浓稠且黑漆漆的芝麻糊时,沈致撇开了头让她拿走。
谢钱浅便将脑袋钻到他的小腹上,不停揉啊揉地劝着说:“喝嘛,一口。”
“不喝。”
“不喝我生气了。”
“不喝。”
“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的。”
“不喝。”
“会掀房顶的。”
“不喝。”
“那我把根号三阉了。”
沈致立马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根号三无辜地喵呜一声跑开了。
沈致垂眸捏起她的下巴,凶道:“威胁我?”
谢钱浅抬起脑袋嬉皮笑脸地说:“嗯,威胁你。”
沈致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不!喝!”
谢钱浅闪着一双浅色的大眼对他说:“喝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听会后悔的。”
沈致居高临下睨着她,她探过身子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是顾磊第一次看见老大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羞色,然后谢钱浅再将碗送到他嘴边时,他神奇般地喝了。
这波操作看得顾磊目瞪口呆,仿若老大被谢钱浅下了降头一般。
晚些时候他将事情告诉顾淼,便好奇地跟他讨论着谢钱浅到底说了句啥,能让老大忽然就顺从了她。
在顾磊看来那绝对是句了不得的咒语,因为他在后来的日子里,经常看见沈哥一板脸了,情绪不好了,或者不耐烦开始想骂人时,谢钱浅只要凑到他耳朵边说上那句咒语,他就会瞬间露出那种不太自然,有些羞涩,有些无所适从的神情,从而忘记了刚才他为了什么事不痛快了。
这就导致顾磊非常迫切想知道那句咒语是啥?天知道他干什么事都能踩到沈致的雷点,经常莫名其妙被沈致瞪。
要是他也能学会这句咒语,改明个沈哥再想发火时,说上这么一句,包治百病啊!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他趁着顾淼跟沈致汇报近期工作时,悄咪咪凑到谢钱浅身边,抱着请教的态度虚心问道:“想跟你讨教个事,我看你每次在沈哥耳边说句话,沈哥就依了你,这招好像挺管用的,教教我呗。”
谢钱浅当时正在对着编织毛衣的教程研究,听见顾磊突然这么问她,面色古怪地回道:“你学不来。”
顾磊不服气地说:“有什么学不来的,平时除了你,我待在沈哥身边时间最多,但我有时候做的事就是招他烦,我也不想的,你把这招教给我,我这日子要好过多了。”
谢钱浅转过头看了他几秒,十分认真地对他说:“我说了沈致能依我,换你说他保准揍你。”
顾磊压根就不相信,嘀咕道:“小气吧啦的,我还能做得比你差了?我照顾沈哥这么多年。”
谢钱浅要笑不笑地斜着他:“真想学?”
“啊。”
谢钱浅放下教程嘴边突然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行,我告诉你,但你马上必须跑到沈致耳边实验一下,不说是小狗王八蛋龟儿子养的。”
顾磊点点头:“成。”
谢钱浅对他勾了勾手指,顾磊正儿八经凑过去,听见谢钱浅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我一般就对他说两个字就搞定了,那就是…老公。”
谢钱浅歪了下脖子示意他可以去对沈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