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雨水,小跑的冲向谢行俭,边跑边大叫:“大人,不得了啦,外头来了好多人!”
跟在谢行俭身后的金庶常自从昨日酒桌上被黄庶常怼了一顿后,两人是互看不顺眼。
见黄庶常身上的雨水撒的到处都是,金庶常嘴上不饶人:“前院拍门的声音老远都能听到了,大人又不是没长耳朵,需要你巴巴的过来说?”
“你……”黄庶常看不惯金庶常平时趋炎附势的样子,今个谢行俭得了圣旨,金庶常又转道跟在谢行俭身后寸步不离,黄庶常早就看不过去了,正准备拿腔拿调的嘲讽几句时,谢行俭站出来斥责住怒目相向的两人。
“外头闹哄哄的,难不成你们还要将翰林院也弄的鸡飞狗跳?”谢行俭眼色发狠,“想打架出去打,都多大的人了,还拌嘴!”
黄、金二人顿时耷拉下耳朵,乖乖的站在那。
银河倒泻般的飘风急雨下,隐隐能听到细碎的拍门声以及呐喊声。
谢行俭侧耳听了一会,不禁面上一燥,这都什么人呐!
有些人还大喊家中有如花似玉的胞妹,想叫他上门坐坐。
坐什么坐!做妹婿吧……
几个从旁经过的庶常掩袖而笑,冷不防瞅见谢行俭丢过来的警告,几人连忙敛住笑容仓惶捧着书稿离开,越过半月拱门后,几人笑嘻嘻的探出脑袋,高声道:“才子佳人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人容俊面俏,合该后院多几个美娇娘…”
“……”谢行俭一阵气闷,也怪他平日说话温雅了些,年纪又小,这些庶常都喜欢跟他开玩笑。
若不是外头下着大雨,他定要将这些皮糙肉厚的庶常们揪过来好好的打一顿,以泄私愤。
黄庶常从外头过来,衣裳湿了大半,狂风一吹,冷的身子直打颤。
“大人,”黄庶常强撑着精神笑:“得亏大人昨儿命下官买了新锁,不然被外头那帮人一折腾,翰林院的门怕是都要倒。”
“大人确实有远见。”金庶常拱拱手,随即对着黄庶常嗤鼻:“不过翰林院的大门倒不倒我不知道,但你!倒下的可能性大的很。”
说完,一双鄙夷的目光在黄庶常**的衣裳上来回溜达。
“带了干衣裳没有?”谢行俭关切道:“赶紧进去换上吧,别淋坏了身子。”
“多谢大人关怀。”黄庶常挤挤身上的雨水,略带难堪的抬眸:“下官今早行的匆忙,忘了带备用的衣裳…”
谢行俭刚想说穿他的衣服,话到嘴边才想起来罗棠笙给他准备的衣裳已经被他换上了,当下哪里还有多余的。
两人尴尬的对视几秒,黄庶常急忙摆手笑说不碍事,七月天的风大,吹一吹就干了。
“穿我的吧。”金庶常不知从哪拿出一套衣裳丢给黄庶常,嘴上哔哔:“你可不能病了,不然又要拖翰林院的后腿,我才不想到时候帮你做事。”
黄庶常脸色一阵青白一阵红紫,手上干燥简朴的衣裳似乎重的能压垮手腕,黄庶常抬头望着立在谢行俭身后的金庶常,心口有些不舒服。
谢行俭乐得见两人和好,转头让金庶常去门口将围堵的新科进士们赶走,正准备换衣裳的黄庶常扭扭捏捏的喃语:“还是让下官去吧,一来一回又得湿衣裳,不如让下官跑一趟,等赶了人,下官再换干衣服。”
说完,不等谢行俭和金庶常反应,黄庶常便放下金庶常的衣裳,转头扎进骤雨里。
谢行俭挑眉的看向金庶常,金庶常被盯着手足无措,眼神四处乱放。
“交友需真心换真心。”谢行俭背手立在长廊处,淡笑道:“你与其和那些心思诡谲的人混,还不如和嘴硬心软的人待一块。”
说到这,谢行俭忽而愣了愣,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朝廷是正派,能立身稳当的都是正直之人,不过也难保有凭借小手段爬上来的人,但这种人不长久,何况皇上只手遮天,这满京城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金庶常瞳孔倏而放大,“大人的意思是说,昨儿宫里鲁侍读在翰林院大闹得事,皇上都知道了?”
谢行俭轻点头,口气炽热起来:“翰林院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暗中看着,你说昨天的事,能瞒住皇上吗?”
“那下官…”金庶常一窒,他想问的是他谄媚伺候几个侍读大人的事,皇上是否也清楚,皇上会不会自此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关心琐事。”谢行俭一脸轻描淡写,半调侃道:“本官去了吏部后,你和黄庶常可得悠着点,别趁着本官不在,你俩就将翰林院的屋顶都给吵翻了。”
“不会不会,”金庶常深觉愧疚,连连保证道:“大人只管放心去,我等定会将翰林院打点的妥妥当当。”
谢行俭忍不住莞尔,这样才对嘛,都是同事,干什么每天你针对我我针对你,斗来斗去不累吗?
……
黄庶常到底是一介书生,去门口赶人时,只会扯嘴皮子,加之拍门的也是读书人,正好,两队人马隔着翰林院的门,你来我往的开始撕起口水.逼来。
不过,门里头就黄庶常一人,很快黄庶常就被众多“恬不知耻”的人堵的没话说,好在这时敬元帝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