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王极为宠爱的王子,注意着他的人不少,再加上贾赦那寻人符的帮助,陶老爷没多久就打探到了张二舅兄,也将这陶家案已结的事情细细说了。
本来按陶老爷所猜,这张家老二身上没了案子,自该回到辽阳城才是,毕竟他可是个汉人,一直待在北戎王宫里像什么样?不过张家老二却拒绝了,陶老爷若劝无果,只能跟贾赦道了个歉。
贾赦也着实不明白张二舅兄为什么要待在北戎王城,不肯回来,他也不确定前世之时是否有这一遭,毕竟当年当他流放到辽阳府之时,他压根没找到张家人,也不知道张家是否还在,对张二舅兄身上的一切更是一无所知了。
贾赦沉吟许久,决定亲自去一趟北戎,找张二舅兄问上一问,当然是用鬼方法。
好在陶老爷虽然没劝回张二舅兄,不过倒是把那张假平安符留给了张二舅兄,那符上有他的标记,倒是方便了他过去找二舅兄问个清楚明白。
贾赦谢过陶老爷之后,匆匆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捏起法诀,便隐身潜到了张二舅兄的身边。
这北戎十一王子倒是待张彦卓极好,即使张彦卓伤愈之后,还是留着张彦卓在北戎王宫中住着,原本张彦卓还多少有些不自在的,且不说他是个汉人,而且他还是个男人,怎好留在王宫之中。
后来见北戎王宫里也有不少北戎王的近侍住着,而且他所住的地方离王宫内院还有一段距离,也就罢了,而且十一王子不久后就会开府,到时张彦卓便可跟着十一王子直接迁移到新府之中,也犯不着给十一王子添麻烦。
张彦卓一字一句跟着女奴学着北戎话,这北戎话主宾词都粘在一起,张彦卓压根分不出那个为主那个为副,而且北戎讲话就像是吵架一般,一般对话全用吼,只觉得自个的舌头都快说的打结了,更是烧脑烧的快冒火了。
女奴见张彦卓学的辛苦,抿嘴一笑,问道:“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下?奴让人再送些茶水过来?”
不过一个早上,张彦卓就用掉了整整一壶茶。
这几日来,张彦卓的北戎话不见得学的多好,倒是女奴的汉话一下子进步了不少,这讲话时还带了点京片子。
张彦卓抚了抚自己有些疼痛的喉咙,点了点头道:“有劳了。”
见张彦卓还按着喉咙,显然有些累了,女奴劝道:“公子不如休息一会儿,横竖也不急。”
张彦卓点点头道:“也好,我们晚点再学。”
女奴乖巧的掩了门,让张彦卓好生休息。
张彦卓面上风淡云轻,但暗地里有些着急,以往父亲总是嫌他蠢笨,连妹夫都不如,他本来还有些不信,没想到这次当真在北戎话上栽了个大跟斗,他学了好几个月,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如此一来,他还怎么去查贾政的事?
他百分之百的确定跟在国师身后的那个男人是贾政,但他着实不明白贾政怎么会跟国师混在一起?而且听闻国师颇为看重贾政,还帮着贾政跟北戎贵女说亲,似乎与贾政之间的关系不浅?
他虽有心多打探一些,但贾政一直待在国师所住的通天塔中,几乎足不出户,他又语言不通,想多打探一些消息都不能,十一皇子年幼,也没有参与北戎朝政,所知不多,便只能暗自着急了。
张彦卓也是个自有丘壑之人,他知道他们张家当年之所以被抄家流放的极为冤枉,无奈平康帝素好脸面,容不得太子身上能有任何污点,是以那罪只能由父亲背了。
以圣上的性子,怕是绝对不可能为父亲翻案,他若想要还父亲的清白,便只能剑走偏锋,而贾政这事说不定是他的一个机会。
只要他为大晋朝立下大功,圣上说不定会看在这个份上,为父亲翻案,于是乎,他这才忍下了回大晋朝见一见兄长的冲动,留在北戎,希望能查明真相,为大晋朝立功。
只不过张彦卓虽然打算的极好,但光是语言这一关便卡住了他,他都学了好几个月了,始终连基本的沟通能力都没有,张彦卓打起精神,努力的跟着女奴学着北戎语,学着学着,不知为何抵不过周公召唤,最后竟然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女奴微微一笑,温柔的拿了薄被小心翼翼地为张彦卓披上,瞧着张彦卓不同于其他北戎人,更显得俊秀文雅的长相,女奴痴痴的望了好一回儿,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她不过是个女奴,而张公子虽是汉人,但却是十一王子极为重视的人才,她着实不配。
隐身在一旁的贾赦摸了摸下巴,没想到二舅兄的桃花运倒是不错啊,可惜那女奴倒是痴心错付了,这二舅兄的心里只有他那亡妻不说,而且二舅兄的面相是标准的注孤生的面相,绝对没救的那一种,指望二舅兄成亲……下辈子吧。
贾赦悄悄地施展入梦之法,借由梦境问一问张彦卓。
倒不是他不想亲自去问一问张二舅兄,不过这大变活人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只怕他才刚出现,二舅兄就吓的拿刀砍他了,是以贾赦思前想后,还是直接进二舅兄的梦中一问。
看完张彦卓的梦境之后,贾赦也不得不同意张彦卓的想法,想要指望平康帝主动帮张阁老翻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想要翻案,只能剑走偏锋,况且他知道过几年后这北戎与大